黄铃儿听了不由瞠目结舌欲言又止。卢鸿也不待她插言自顾自说道:
“这狼毫却也有佳劣之分那上等狼毫产地越是靠北越为佳妙。极北之地有大山名曰长白所产狼毫最是上品。姑娘请看这狼毫也不是从头至尾一般粗细中间鼓起之处便是笔毫弹性最强所在一般说来鼓处越是靠前笔毫性能越好。笔头制成之后鼓处位置便是纳入笔管的位置。这狼毫较之那兔毫入管便要浅一些了。”
黄铃儿再也忍耐不住插嘴说:“可是可是……”
卢鸿坚决地把手一挥说:“没有什么可是。我知道姑娘你也明白笔头纳入笔管浅了毛笔弹性会略差怕是难以使用。这笔若是那些手上没有真功夫的人拿了自然无法适应。只是公子我自小苦练临池不辍腕力群笔法精到用这狼毫笔是决无问题的。”说罢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知道公子书艺群可公子手中这狼毫……”
“放心我对这狼毫知之甚深怎么铃儿姑娘还不相信我么?”
“问题是您拿的这是鹿毫啊……”
……
卢鸿这一下子差点直接噎死。心中不由大骂黄晖。还以为他听了自己之言行动够快已经把狼毫准备好了呢哪知道他要死不死弄这一盆鹿毫做什么弄得自己闹了个大笑话。不过卢鸿毕竟不同凡夫俗子面对不利局面依然冷静从容只见他脸上绝无半分惭色很认真对黄铃儿说:“原来这便是鹿毫。在下精研狼毫对这鹿毫所知不多。姑娘熟谙此道正好借此机会请教。”说罢摆出一幅乖乖听课的劲头又偷偷向黄铃儿身边挨了挨只闻得她身上的异香越浓郁又感觉这香气十分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正在此时忽闻脚步声响抬头便见黄晖已经回来了。看他身上背着一个包袱满脸喜色。身后却跟着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口中咿咿呀呀的唱着摇得拨浪鼓不住的响。
黄晖进得门来一眼见到卢鸿在此忙说:“卢公子早就到了。请公子稍稍休息我放下东西就过来。”说罢对身后的年轻人说:“大虎快给卢公子倒杯茶来。”
卢鸿见黄晖进了厢房大虎忙着给自己倒茶去了就转身问黄铃儿:“这大虎是什么人啊?”
黄铃儿面露羞色说:“是爹爹的徒弟也是我丈夫。”
卢鸿一霎时只觉得如同一盆冷水自九花天灵上直泼下来想不到自己千问万问就是最关键的事情忘了问没打听人家姑娘有了婆家没有。
大虎这时已经端了茶出来请卢鸿喝茶。这卢鸿哪有心思喝茶接过来便放在身旁。却见刚才那小孩又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抱着黄铃儿的腿撒娇说:“娘宝宝饿了。”
……
黄铃儿俯身抱起孩子柔声说道:“乖娘喂宝宝。”说罢便转过身去解开衣服喂起奶来。此时更觉得那股异香越浓郁卢鸿方知为何如此熟悉!
奶香中的卢鸿直是欲哭无泪。看黄铃儿喂奶之时也不避讳自己显是丝毫没有把自己看作男人的意思一时万念俱灰默默无语垂头丧气地便向院外走去。
厢房的黄晖方才出来看卢鸿要走急忙唤到:
“卢公子不是要制笔的么怎么这就要走?”
“……我忽然想起来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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