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相访。这次他写了一篇骂庄子的文字依然文华灿然。崔老爷子见了大笑着对书生说:“尊驾这篇文字固是极佳。只是上次论道坛酒俱尽后半年极其寂寞勉强捱过。今次却是不敢相请了。”
卢鸿听了也不由笑了半日。之后却说:“这崔三醉老爷子确实是个妙人。孩儿倒是有心走一趟或许能请这位老爷子出山也未可知。”
卢祖安并卢夫人听了均想自己这个儿子每有非常之举若说胸中才华也不下于人。若他说要去请崔三醉说不定还真可能把那老怪物弄出来。
博陵城外西山半腰几棵高大松柏之下掩映着竹篱石墙环绕几间小小茅屋。
茅屋之中却有一个老者赤着两只脚踞坐于蒲团之上。只见他头上斜插了一股荆钗身上一件洗得白的道袍斜架着一个大酒坛以掌击坛漫然放歌道:
孟夏草木长绕屋树扶疏。
众鸟欣有托吾亦爱吾庐。
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
穷巷隔深辙颇回故人车。
欢言酌春酒摘我园中蔬。
微雨从东来好风与之俱。
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
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
此时正值中午旁边两个小童却是不以为意斜倚在一边昏昏欲睡由得老者自歌自乐。
老者正自欢娱之时忽然那柴门为人“吱呀”推开。有个少年推门昂然直入朗声说道:“竹篱茅舍把酒放歌本是逸林雅事。只是前辈杯酒独酌岭上白云空对不觉得辜负良辰么?”
此时那小童一下子惊醒过来便有一个过来说道:“你这少年好生无礼!不经主人通唤排门直入言语孟浪还不快快出去!”
老者却是伸手止住那童子醉目朦胧斜睥少年说:“杯酒虽淡内中自有乾坤;白云或空相对亦解风情。那少年此中真意你小小年纪却是难晓其味。”
少年哈哈一笑也不管其他自顾行至老者面前坐下双手抱膝吟道: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
欢乐苦短忧愁实多。
何如尊酒日往烟萝。
花覆茅檐疏雨相过。
倒酒既尽杖藜行歌。
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老者听着朦胧的眼中渐渐清明手下却不自觉地击坛相应。待少年吟罢不由呵呵笑道:“不想小友却是解人。不知可堪饮么?”
少年说:“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有何不可?只是晚辈却有点小小毛病道是‘三不饮’”。
老者听了呵呵笑道:“好好小友果是妙人。愿闻其详。”
说罢却从身边拿出一个破碗来自坛中注入半碗浊酒龙饮鲸吸般一气饮下呼出一口酒气满脸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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