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统一的字词规范等修订原书错误之处。
而以孔颖达、颜师古为的一组则是按照总纲的涵义重新考订诸经。
所规范孔、颜二人在卢鸿的建议下为每一经均完纲以此为领订证经义。
而有两部经因为卢鸿的参与引起了极大的争议便是《诗》与《书》。
《诗》便是后世所称的《诗经》。乃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共收入自西周初至春秋年间地诗歌三百零五篇所以又称《诗三百》。
唐以前解《诗》按照孔子所说“诗言志”为纲。所谓诗言志乃是认为任何诗作均是士大夫借以抒情志之言。因此这些《诗经》中地篇章大多被安排了明确的政治背景及喻意。搞得一部《诗经》。成了一部政治诗集。
比如《诗经》第一篇鼎鼎大名的《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是一篇标准地情诗。但以《毛诗.注》解来便言道:“言后妃有关睢之德.者.妒。和好众妾上去了。其他各诗更是生搬硬套搞得如同猜谜一般全是帝德臣忠女贞男良这一派。
卢鸿自然是不会同意这一说法在他写的《诗》经纲要中提出“性情说”认为诗歌起源于性情情有所动。声乎外。出之自然。又按采风之说认为上古帝王政务质实一切从简。无须讽谕。《诗》三百虽有讽励人伦之作但多是民间众生唱情抒怀之作。前人因曲解孔子“诗言志”句意才将诗全然套于时政不免有指鹿为马之嫌。
卢鸿此说在修书小组内颇有争议。最后反复讨论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孔颖达最终决定支持卢鸿此议才使此说得以通过。其实唐时诗歌盛行文人对于诗的理解较之汉时大有进步故卢鸿此说方能得到多数人地支持。
那《书》便更麻烦了因为卢鸿提出地观点更是另人震惊:卢鸿认为整部《古文尚书》均为后人伪造应当自《五经正义》中剔去!
《尚书》地流传最多纠葛。秦焚书时《尚书》因之散佚至汉时伏生凭记忆传授仅得29篇史称《今文尚书》。后景武之时在孔子宅壁中得秘藏古经其中有《尚书》以战国古文写成是为《古文尚书》。此书因无传授渐渐失传。直到东晋梅献出号称孔安国作传的《古文尚书》共59篇便是世间通传的《尚书》。此时人对于《古文尚书》均深信不疑。直到南宋朱熹才渐有怀疑。至明人梅
卢鸿此时提出此议别说他人便是其师孔颖达也是不以为然。孔颖达受业于刘悼对于《古文尚书》颇为推崇深信不疑。要他一时接受卢鸿的观点自然不是容易的事。
当然修书小组中也有支持卢鸿观点之人。其中支持最力者便是王德昭。
王德昭此人平时最是稳重且他主修的正是《书》与《诗》这两经。卢鸿初提出《古文尚书》之伪时王德昭先便持赞成态度。因他精修《尚书》平时便觉得诸篇文字不似古文有存疑之处本有此疑虑此时自然站在卢鸿一边。
最后卢鸿便与王德昭提出共拟一篇关于《古文尚书》为伪的考证文字由组内诸家共决。孔颖达思之再三最后也同意此议。
此篇考证由卢鸿执笔并经王德昭、谷那律二人修改于三日后在院内石桌旁议事会上提交众人共议。
卢鸿此文与当代世人行文大异全由《古文尚书》中人物、事迹以及地名、语言等文中内容中地破绽出一一考证其不可能为上古时成文。文中所言可谓证据确凿。如书中出现很多孔安国身后的地名有些注解甚至与孔注《论语》相左等等。经卢鸿在文中考订之下真伪立现。众人皆是久浸经书之人认认真真将考证看完都接受了此说再无异议。
孔颖达自然也无话可说。他自幼习郑注《尚书》又从刘悼治孔氏古文自来以其为自己立学之基。此时卢鸿以无可置疑的考证明其为伪文一时脸色黯然沉吟无语。
卢鸿心中也颇为沉重。对于孔颖达虽然学业上直接的指点不多但孔颖达对自己备加关爱其为人为学又均可为师范。见孔颖达如此卢鸿也不好受。只是静静站在孔颖达身后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孔颖达片刻后缓过神来微微一笑对卢鸿说:“卢鸿你不必担心。人说当仁不让于师圣人之言我辈自当践行。当年先师为学中如有不足老夫也是不惧当面对论。有你这样的学生能直指先人之非是老夫的福气才是。呵呵只是学了它一辈子一时觉得有些转不弯来罢了。”
微一沉吟孔颖达又复言道:“《古文尚书》为伪一说在座之人再无疑义。以老夫之见便将此文附于奏折之后上呈朝庭竟将那伪尚书排除于经书之外为是。今日之会能回数百年之非还其面目再无贻祸后人之忧功莫大焉。”众人闻听也不由轰然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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