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卢鸿一听不由一皱眉
砚这小子告密了。还未开口郑柔已经拉着他道:“鸿哥便不要怪洗砚了他也是担心于你。我知道既然出了这等事你心中定然已经有决定了。那上官姑娘昔时为了鸿哥不惜受着世人白眼一心相护。如今有难来求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便是。”
卢鸿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过了片刻才道:“上官姑娘只是将她弟弟托付与我还道长安局势动荡要我切莫前往。只是我想……”
郑柔轻轻止住卢鸿道:“鸿哥不必向我解释了。虽然上官姑娘不会明说相求但既然让其弟来投相求之意何须多说。你是男人这些大事上。主意既然拿定了便做就是了。”
卢鸿点点头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只得道:“你放心我只是尽力相救罢了决不会有相负柔妹之举。”
郑柔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妹自然只愿与夫君共守一生只是以夫君身分三妻六妾本也平常。只是事关体大还望想着家族地位。勿一时冲动折了身份就好。那上官姑娘虽然家世不显但为人才华是尽有的。妾身上次观其寄来兰花图轴。心中一时未想开言语或有孟浪夫君不要见怪就是了。”
卢鸿只是苦笑郑柔虽然事上处置得当但刚才的话柔中带刚自己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听郑柔提起兰花图。忽然心中一动抓住郑柔道:“那兰花图在哪里?快拿来我看!”
郑柔见卢鸿声音大异。不知为了什么连忙让红袖去取那兰花图。红袖还有些不乐意嘟着嘴将那图轴由箱底拿了出来。
卢鸿将图轴打开细细看过款识与印章又将袖中新收到地扇子打开。细细审视了一遍。良久才吐出一口长气沉思不语。
郑柔轻轻说道:“这便是上官姑娘托其弟带来地扇子么?夫君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卢鸿点点头将扇子递给郑柔道:“柔妹说得不错。以我看来。这扇子怕有些问题不是上官姑娘交给庭芝的!”
郑柔接过扇子看到其上“仰望飞鸿”的句子心思一转自然明了其意不由脸色一沉。又再三看过才道:“夫君此言何意?莫非这扇子不是上官姑娘画地么?只是以妾身看来这画与那兰花一脉相承书法更是毫无二致必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卢鸿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扇子自然是上官姑娘画的书法也是其手笔。只是那款却不是原题是后来被人挖补上去的!”
郑柔一听大为惊讶道:“挖补而成?妾身却是看不出来。夫君如何知道的?”
卢鸿脸上一红事实上若不是刚才忽然想到印章用得不对只怕卢鸿这老手也要打眼了。
原来上官玥所用名章不只一套。除了卢鸿为其所制一套外褚遂良也为上官玥刻过两方。但在衡阳公主府上二人书画盘桓上官玥在与卢鸿画画时从来都是用卢鸿所制这一套。只有对外往来书信时才会用褚遂良刻的。
上官玥此举自然大有深意卢鸿心中也明白是“你为我所刻印章我只用给你看”的意思。因此他特地看了兰花图上地印章依然是自己所制。但今天手上绣扇上的题字印章却是褚遂良刻地。
按说上官玥承卢鸿教授书画对于用印极为讲究何况涉及二人私情断无用错之理。本来其上用前人集句题竹多少有些文不对题卢鸿初时还以为是上官玥为明心意而特地所写如今看来分明是有人刻意所为。
卢鸿心念一转猜测此事十有**是衡阳公主所为。这扇子估计是上官玥画了送给衡阳公主地却被她命人将原款挖去又从上官玥平日书迹中选中那两句诗连同题名补在其上。除了衡阳公主之外其他人估计也无法轻易得到上官玥的画扇和书迹。
但是她一来不明上官玥两套印章的分别二来卢鸿所制一套印章上官玥对外从来不用因此才出现了这漏洞被自己察觉。
只是此中来由总也不便向郑柔解释只好强自说道:“书画装裱门道甚多。有那高手便是书画破成一团也能修复完整何况挖款这样的小道。只是这扇子与画不同其上本多折迹因此更难现罢了。但不管是什么样地做伪总是难逃你夫君这双慧眼。”说罢还故做自信地“呵呵”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声未免干底气不足。
郑柔一听心中不免怀疑。只是她于书画之道所知尚浅也提不出什么证据来只能姑妄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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