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看着还是忍不住问的衡阳公主微微一笑道:“昔日当今圣上为皇子时建天策府如长孙、房、杜诸大人均出其麾下。”
衡阳公主不由皱眉看着卢鸿洋洋不睬讲故事一般的神情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只是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份德性只得任由他挥下去。
“日后圣上得登大宝天策府诸人自然入朝堂为重臣。可说一时朝中尽为天策府中旧人。唯一例外的便是魏征魏大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自然是不会错的。而魏征却是原隐太子李建成的下属。李建成身亡后其下属有的下狱被诛有的被贬外地其余也作鸟兽散再无进阶之机。
唯一例外的却是被李建成视为腹心、先时为太子洗马的魏征。魏征被李世民委以重任先为詹事主簿又擢为谏议大夫之后一路升为尚书左丞贞观初年迁秘书监参预朝政。而后又拜为太子太师知门下省直至去年春天时去世。在许多政事上如幽州叛乱后平抚山东、议论纷纷的天子封禅等事原天策府中众人均难以劝说李世民唯有魏征出言李世民却往往听得入耳。
衡阳公主初听此言还有些不以为意顺口道:“那是父皇从谏如流魏征大人犯颜直谏……”说到这里不由也顿住。李世民从谏如流、魏征犯颜直谏自然是事实但为何唯有魏征直谏李世民额外听信?天策旧臣何尝不是直言不讳。很多事上却偏偏亲密旧臣言之难动魏征说了偏能管得几分用。
卢鸿微笑道:“只要公主想明白为何魏大人之言得用便也会明白褚大人能说动圣上了。”
衡阳公主隐隐有一些明悟却还有些不是很清楚。只是也知道卢鸿不会再细说了只得留在心中慢慢解索。
卢鸿一笑也不点破。其实李世民之所以额外愿意听信魏征、褚遂良的话并非因为他二人才能出众恰恰是因为二人不通世务。说得难听些在政治上都是不会绕弯地直心眼儿。他们不会拉关系结帮派。不会投靠某一阵营甚至连为自己打算都不大会。
李世民经过数不清的政治斗争为人又是聪明到了极点。极聪明的人都有个特点便是不肯相信他人尤其更不肯相信聪明人。
在小事上亲密之人欲要说些什么准就准了。也无所谓。但一旦涉及大事越是亲密之人、聪明之人反倒越要疑心是不是有什么图谋打算。就拿立储之事来说长孙无忌再怎么说李世民也要疑心他是不是出于自身利益要扶持相亲之人上台。因此他们这些人的意见李世民反倒绝不会听从。
而褚遂良虽然书道妙绝。但为人却是个没有心机的二杆子更与各方势力没有交集。绝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说出违心之言来。因此他的话李世民反倒最为信任。虽然说不会言听计从。但必然会以之为参考依据谋而后定。
看着衡阳公主还在思索卢鸿咳嗽一声道:“公主您这千金之躯乔装打扮地到臣府上来不是只为了赶来通知为臣这些事吧?”
衡阳公主似乎才回过神来轻纱后的眼神分明又瞪了卢鸿一眼这才说道:“卢鸿此次立储之事自然是你做到了。
衡阳此次来乃是在此事之后再和你做一桩交易。”
卢鸿听了这话并未搭言思考了一会才道:“既然诸事都早已说定为臣看不出还有何交易的必要。”
“哦?”衡阳公主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当日欲刺杀你之人是谁么?事到如今相信你也明白并非李承乾所为了。若你认为那是魏王李泰指使的我也不妨告诉你李泰利用了此事确然无误只是当时他也没有欲除你而后快地必要吧?”
“不想”卢鸿截然说道:“此事既然已经过去为臣还何必为此念念在心?”
衡阳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卢鸿你居然对欲杀你之人是谁也不愿知道?”
卢鸿微笑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什么我非要知道呢?”
面对着卢鸿笑得极为自然的面庞衡阳公主不由气结坐下道:“难道你便真地以为雉奴得了太子之位便安稳如山大事告吉了不成?”
“自然”卢鸿极有信心地说道:“不妨告诉公主呢我可是个手艺人会算命看相。以小臣看来晋王殿下自此之后必然一帆风顺位居九五之尊是绝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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