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几乎先后站起来施礼高俅同样还了一礼后便把王恩硬是按着坐下了。”我原本就是来看王帅的你这么礼数周全岂不是本末倒置?”
郭成向来豪爽此时见高俅如此做派便冲王恩一笑道:“老王就是如此做人太过谨小慎微有什么意思?”他说着便看到了高俅身后的姚平仲不觉有些奇怪“小姚你不是去请大夫怎么也跟着高相公回来了?”
“呵呵我在路上遇到了希晏正好我认识刘大夫顺便就把人硬拉了来。”高俅见王恩似乎有些不情愿便加重了一些语气“王帅圣上三番两次要御医为你就诊偏偏你就是不情愿须知讳疾忌医也是一大毛病。你若是能够身强体健不仅能够看到两个孙儿成才也能够为朝廷圣上一直效力下去不是吗?”
这么一说王恩方才勉强点头但仍是狠狠瞪了郭成一眼:“老郭就你多事!”
郭成原本就是脸皮极厚这一句小小插曲自然不会让他有什么感觉反而和姚平仲相视一笑。当下刘克勘便依言把脉等到左右手都请过之后他便在那里皱眉沉思良久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我说你这个大夫能不能爽快一点!”郭成实在耐不住性子当着高俅的面又不好叫骂“有什么病直截了当说就是我们都是在战场上打过仗的就算明天要死也得死个明白就是!”
刘克勘在京城也给不少达官贵人看了病哪曾看见郭成这样直截了当的愣了一愣便翻了个白眼。他端详了郭成一阵然后上前两步不由分说地抓起了郭成的手腕依样画葫芦地诊起脉来。
这下不单单是郭成就连高俅王恩和姚平仲都愣了。等到刘克勘放下郭成的手郭成方才如梦初醒地骂道:“我又没有病你这是干什么?”
刘克勘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慢条斯理地道:“你说你没有病不过照我把脉的结果来看你地病反倒是比王帅更重一些。王帅只不过是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半生戎马地那些伤势所以才会造成易感风寒只要好好调养别太操心这寿元是无碍的。反倒是你郭大人……”他拖长了声音绕着郭成转了一圈冷不丁地问道“你可是好酒?可是曾经在冰天雪地里躺卧在地?可是喜欢在忙的时候数日数夜不眠不休?”
郭成哑了好一会最后才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只是他兀自不肯承认自己有病而是不依不饶地反问道:“就算都有又怎么样我比老王小十几岁如今身体好着呢哪里有病?分明是你这个大夫一心要招揽客人把没病地也说成是有病!”
若非是高俅在场刘克勘几乎想立刻拂袖而去只是想到对面是个心地浑厚的武人他也懒得和对方计较。伏案先是给王恩开了个方子他又拿过另一张纸笔走龙蛇似的写了起来。把第一张药方交给姚平仲之后他便弹了弹另一张药方漫不经心地道:“这是药方你若是照方每日服用总还有痊愈之日。你若是不听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言罢他将药方往王恩旁边的几案上一搁冲高俅抱了抱拳竟是不管不顾地扬长而去。
“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牛气冲天的大夫!”郭成见人走了不觉有些讪讪的一手拿起那药方瞅了一眼便揣进了怀里“凡事好好说不行么?我老郭虽说不喜欢吃药但自己的命还是顾惜的!”
高俅起先还盘算着应该如何让郭成接受刘克勘的建议见其把药方揣进怀里不觉哑然失笑。如今年轻将领虽然也涌现出一批但是老将在战场上的经验却是不可或缺地。郭成这一尊门神往讲武堂一坐就绝对没有人敢违反规矩足可见老将的魄力。
而姚平仲也将药方拿给王恩过目然后便唤来一个王府家人吩咐了几句。王恩听说自己这病没有大碍心中立刻放下了心言谈中也多了几分笑意。看过了王恩高俅便将姚平仲拉到了一边略嘱咐几句之后便告诉他明日孟后召见。
回去的时候高俅特地转到了刘克勘的回春堂结果刘克勘一见到他便直言不讳道:“王帅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我那方子只是略尽人事。至于郭大人若是照方服药大约也还能有五年寿元。这些昔日名将身体损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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