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和记马行的人带地却是德生马行暗地里的东家蔡攸的信这无疑是京城那两位宰相的一次博弈——虽说他先前命人把那些马贩子等送到了京城但是却不代表着完全偏向了高俅此时拆开那信一看更是心中惊怒。
原来蔡攸在信中只表达了一个意思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推到别人身上否则后果种师道自负。种家是山西巨室虽然风评一向不错但总有几个害群之马而信上就将这些人胡作非为的行径一一罗列出来威吓之意尽显无遗。
虽然已经年近六旬不复当年壮志但是毕竟身为武将的骄傲犹在。他并不怀疑这封信乃是他人炮制蔡攸当年做过什么样的事他曾经有所耳闻而且从寥寥数面中他也知道这是个好大喜功自负狂妄的官宦子弟所以在愤怒过后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只怕要主动上别人的贼船了。
“不管此信是从何而来托我转告贵主一声说是种师道多谢他地好意!”种师道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随手把信搁在了桌子上“只不过我向来不喜参与朝廷党争要我将这封信原封不动地呈上去却不可能这一点还请你们和贵主交待清楚。”
送信的三人都是绝顶伶俐的人行前燕青并未吩咐让他们取回回执甚至没提要什么承诺所以他们施礼之后便各自退去。倒是种师道站在那里出了半天的神方才叫人去唤来自己的堂侄种浩云。
种浩云这一年刚刚二十八岁虽然喜欢舞文弄墨但一直没有得中进士。他是种师道之弟种师中的次子虽然也有恩荫却已经不足以出仕再加上应试无望干脆来帮助伯父草拟公文参赞军机种师道爱他才学已经决定上奏保举他为军中书写机宜文字。
“种帅!”
由于是在军中种浩云自然是不便直呼大伯而是行了军礼参见。
待起身之后他便瞥见桌子上有一封信脸上不禁有些疑惑。
“你看看吧。”
听了种师道的吩咐种浩云方才从封套中取出了信函匆匆浏览了一遍之后他心中着实大怒冷笑一声道:“欺人太甚!”话一出口他方才省起种师道还在旁边连忙问道“大伯蔡家未免以为我种家无人况且大伯忠心为国那一番所为并非存心要牵出蔡家蔡攸不过是凭着父亲的关系方才能上位凭什么对大伯你指手画脚?”
事关种家种浩云言语中便少了些顾忌直截了当地道:“大伯你别忘了蔡相公是什么样的性子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若是逞了他地心意将来还不知道要逼迫我们干什么!朝廷的军需他亦敢插手枉论其他?”
种浩云说的这些种师道哪里会不知道只是身为种家如今的掌舵者他不得不步步小心。文武殊途他着实一点都不想把一个家族带进这样的漩涡中去。
见伯父面色凝重种浩云不由心中焦急突然脱口而出道:“大伯我种家军威震西北不但累世忠良就是功勋天底下还有哪一家武将比得上?种家和姚家都是山西巨室可这两年我种家的声势已经被姚家压下去了。姚雄安抚熙河兰澶路姚平仲又尚了公主风头一时无二这是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当初姚麟姚帅和高相公的那一点私缘不就是因为高相公把姚平仲当作自己的儿子一般栽培?大伯战场上的功勋是重要但是那也要朝廷无人掣肘那也要别人看重我们种家!”
“不说别的就说当日高相公的举荐之力大伯你这个时候也不该撇清!”
听到这句话种师道感到心中一震终于从患得患失之中晃过了神。诚然他不一定要真的投靠谁表明什么立场但是投桃报李他还是应该做的。更何况比起蔡攸的做派来高俅怎么都要正面一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瞥了种浩云一眼随即说道:“上次我保奏你为书写机宜文字枢密院已经准了这一次……”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亲兵三步并两步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也来不及行礼便嚷嚷道:“种帅不好了刚刚得到消息护送那些人犯去京城的队伍半路遭劫人已经都停在了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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