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享用。女真起事地时候自然是抱着不胜则死地决心但是现如今胜得习惯了即便是昔日的那些军士只怕也会滋生出骄傲的情绪了吧?
而代州地赵鼎此时也正在深入地探查马案中的情弊由于有种师道的帮助他又刚刚进封给事中因此自然无人敢留难设卡。然而由于此时据事情生已经有了颇长一段时间除了种师道早就掌握到的那些证据蔡攸早就把痕迹全都抹平了事件进行起来无疑十分困难。
元旦佳节种师道自然少不了召集同在军中的子侄聚会。而中午热闹过一阵之后晚间他突然想到赵鼎独自一人在外便让亲兵去请。果然赵鼎一来就笑道:“倘若不是今日种帅相邀我只怕是要一人冷冷清清独自过这佳节了。”
“赵大人奉了圣命操劳若是让你这么孤孤单单过了这大好节日我哪里过意得去?”种师道豪爽地大笑了一阵遂命家人去摆布酒菜却还不忘提醒一句“我等武夫可比不上京城士大夫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就是想吃这里的厨子也未必会做你可别嫌粗陋了。”
“种帅言重了这种时候有一口热汤喝我就知足了哪里有那许多讲究。”
两人到了地头坐下早有一桌菜摆得满满当当正如种师道所说丰盛自丰盛了却没有那些珍奇之物。种师道亲手给赵鼎斟了酒小酌几杯之后他便嫌不过瘾唤人换了大碗谁知赵鼎也突然拦住了那回身要走的仆人指了指桌上的小酒杯道:“给我也换大碗!”
这下轮到种师道诧异了:“赵大人今日兴致这么高?”
“什么兴致高苦中作乐罢了!”想到自己行前在天子面前下的军令状再想想上次得到消息说家中娇妻已经有孕又回忆起自己在母亲面前的豪言壮语赵鼎只觉得此行分外失败。家人刚刚换来大碗他便自顾自地满满斟了随后仰头一饮而尽末了才苦笑道:“一醉解千愁想不到我如今也有这一日!”
种师道当然知道赵鼎为何这般模样然而他心中对此更有不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朝中那拨人全都以为眼下是蔡家父子争锋他却认为这不过是障眼法高俅迟早都是要复起地。因此眼前这位新晋给事中无疑会在日后大放光彩。不管代州马案查得如何都不会影响赵鼎的仕途这一点绝对是确定无疑的。
“赵大人恕我直言此事已经过去了多时而且朝廷如今立了新制度已经堵住了这个缺口你只需将表面上的证据清理出来回朝奏报便是大功告成为何如此锲而不舍?”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多嘴一回“朝中如今风向已变若是赵大人一意孤行只怕是会惹恼了不少人物到时候费力不讨好不说更可能让更多的人逍遥法外又何必舍易取难?”
一席话入耳赵鼎却没有立刻回答一连灌下三碗酒人亦有些晕乎乎的时候他方才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凛然:“种帅我朝建国以来朝廷的宗旨便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不仅俸禄优厚诸般礼遇更是历朝历代所没有的。但是结果却是贪官污吏依旧层出不穷但凡处置这种事情上官都是和稀泥似的不了了之。久而久之百姓对清查这种事情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我一己之力固然有限但是只要能查出地线索我就绝不会放过!以国库之钱饱一己之私欲是为国蠢绝对不可容忍!”
对于年过六旬的种师道而言如今考虑的已经不再是所谓正道与否权衡更多的无非是利益考量。在他看来只要是在能容忍的范围之内有些事情不妨轻轻放过而这一次的事情确实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才会把盖子掀开。而面对赵鼎这种一丝不芶的态度他不由感到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激动。
“好好!朝廷有赵大人这样坚持原则的人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他起身为赵鼎满满斟了一碗酒然后又给自己斟满随即双手捧起了酒碗道“我先干为敬之后若是还有差遣赵大人尽管说就是!我种师道虽然年纪大了却不是一个见了事情就躲的人!”
虽然脑际已经有些晕眩但赵鼎闻言依旧大喜痛喝了一碗便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就多承种帅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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