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层就变薄了。冰上覆盖着雪。行人根本就辨别不出冰的厚薄。容易陷落水中。不仅如此这里还有一种海怪(海豹)常在冰上凿洞。这些冰洞则意味着死亡每年都要吞没几十上百人。”
奇斤序赖不愧是常住北海岸边地。介绍起来非常得详细让曾华等人听得连连赞叹这北海居然还有如此一番奇闻。
听完介绍后曾华等人站在海边看着美丽地景致吹着清新地“海风”沐浴着漠北难得的暖和阳光一时痴迷其中。
看到曾华等人已经被北海的景致吸引住了奇斤序赖连忙向一名随从打了一个手势随从很快就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就到下午了曾华等人也将这北海看得差不多了讨论赞叹一番后准备离开回泣伏利部这天色不早了。
这个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都是骑马打仗的老手顿时脸色一变凝神听起来了。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应该是马蹄声听声音应该有数千之多。
不一会一群骑兵出现在大家面前密密麻麻的有三千以上骑得都是敕勒好马身上的服饰装扮也是敕勒人打扮只是兵器弓箭什么地看上去比较简陋应该不是什么大部族的兵马。
“奇斤娄!”泣伏利多宝一眼就看到了前面的领兵者并大声叫了起来。
正当众人闻声把目光转向泣伏利多宝时已经躲到一边的奇斤序赖和奇斤冈连忙看准时机一踢马刺准备向外冲去。
但是邓遐早就盯上他们了。邓遐在路上就现这父子鬼鬼樂樂怀疑有什么阴谋诡计。刚才听到马蹄声先命令各队立即警戒然后给张一使眼色。张和邓遐同为左右探取将虽然明面上相斗但是已经知根知底。看到邓遐的眼色心中立即有了定计跟在邓遐一边满是警惕。
看到奇斤序赖父子想跑邓遐怎肯放过他们。只见邓遐大吼一声胯下坐骑像箭一样射了出去而电光一闪大剑劈空而出立即将奇斤序赖的坐骑连臀带后腿一起砍掉四条腿的马顿时变成了两条腿就带着奇斤序赖一下子就趴在地上而汹涌的血水很快就流满地。
张虽然慢了一拍但是却也不慢拍马就冲了出来然后铁瓜锤一抡连人带马就把后面地奇斤冈给打横飞起来了。
两人一动瞬间就把奇斤序赖父子截了下来旁边地宿卫骑兵连忙上去把脸色惨白的奇斤父子提拎起来押到曾华面前。
“是你的兵马吗?”曾华骑在马上声音平和地问道。
“正是是我地次子奇斤娄带领的本部三千多骑兵!”事到如今奇斤序赖再抵赖也没用干脆如实回答。
“为什么想杀我?”曾华还是那么和气就像是一个和蔼的老师在询问一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但是对面的奇斤序赖好像没有那么老实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这个时候对面的骑兵开始鼓噪起来看样子要起进攻了。
曾华皱了皱眉头觉得对面的奇斤娄打扰了他地问题。便转头对顾原说道:“你去向对面喊一声叫奇斤娄快点进攻把我和他的父亲兄长一起剿灭了那他就不但立了奇功也就可以继承奇斤部领大人的位置了。”
顾原接令后连忙到前面一喊话那奇斤骑兵顿时乱了起来十几个领兵的贵族将领在那里争起来反倒是奇斤娄站在中间不好说话了。
窦邻等人转念一想。立即明白了曾华的用意。这奇斤序赖为部族领大人几十年。威望甚高。而奇斤冈身为长子也早就独挡一面所以对面领兵将领贵族中多是这两人的心腹反倒是奇斤娄没有什么实力在里面。听到顾原用敕勒话这么一喊别的先别说这些将领贵族还真的有点投鼠忌器失了主张。而奇斤娄反倒不好说话要不然真地被人以为想谋害父兄篡位。
奇斤序赖知道自家地事。奇斤娄成年没多久在部众中没有什么威望要不是这次事情紧急也不会让他带兵了。曾华叫人这么一挑拨奇斤娄肯定是压不住那些各怀心思地贵族将领了不由长叹一声。
“你为什么要杀我?”曾华继续问道序赖却没有回答保持沉默。
“因为我凶残?”曾华又问道。
“不是柔然人跋提和鲜卑拓跋部比你更凶残。”奇斤序赖低声答道。
“因为我是外族人?”曾华想了想又问道。
“柔然人和鲜卑人也是外族人!”序赖答得很干脆。
“哦。那为什么你开始的会降我呢?”
“为了保住族人的性命。”
“那怎么现在又想杀我了?”曾华又问回来了。
“因为我想保住草原上的各族!”这次序赖回答了。这个愿有点大。
“能说说吗?”
“我看到了你的志向”序赖想了想黯然道“我在这段时间里看到了你的志向。你不仅仅是为了杀死所有于你作对的部族。不仅仅是为了掠夺更多地牛羊你是为了控制整个草原!”
“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次来不仅仅是要让所有的骑兵成为你的爪牙
让草原上所有的人都成为你的部属。柔然、鲜卑争狼群中头狼的位置而你却想把草原上所有的狼变成你的牧羊犬!”奇斤序赖大声疾言道。
听到这话曾华不由地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道:“想不到奇斤序赖大人还是个有大智慧地人。”
说完曾华翻身下马取下马鞍边地琴袋然后大声说道:“取马扎我在这北海之畔为大家演奏一曲希望能做为我对序赖大人的回答。”
马扎很快就摆好了窦邻、乌洛兰托、泣伏利多宝坐在一边斛律宓坐在曾华身边在这位草原美女心目中曾华能摆平一切事情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而奇斤序赖父子被押过来坐到一边。
曾华坐下来的时候却向身后地张说道:“长锐带人把那些苍蝇赶散了。”
张应了一声点起两队骑兵策马走上前整整齐齐地列队做好了准备一脸杀气地等待命令。
而留下的邓遐暴喝一声剩下的一队分出一什人看住集中的坐骑其余下马的九十人分成两部分在曾华等人周围围成两个***。内部那个***面向里面虎视眈眈地看着奇斤序赖等人手里紧紧地握着马刀刀把要是谁有异动估计立即有两三把刀子招呼过去。外面一圈面向外一站握着马刀也是一动不动。
而邓遐立在最外面面向奇斤骑兵处。他慢慢解下大剑然后轰得一声将剑连鞘立在身前的地上双手柱在剑把上就这样站立在那里。这时面向湖面的曾华开始拉响了琴。邓遐和张把眼睛一闭在风中倾心地欣赏起来。
琴声时而深沉悲壮时而激愤坚定众人仿佛看到了满天漫地的大雪中一个孤独的身影昂然挺立在北海之畔而一个光秃秃的使节伴随着他。这个孤独的身影向南边投出的目光中带着渴望、执着、尊严还有一点迷茫。
琴声慢慢地变得空旷凄凉时而迟缓凝重时而清澈流连一个孤独灵魂在异乡敌巢中的飘零凄苦思念故乡却欲归而不得的痛苦显得是如此的清冷凄楚。听到这里众人心中的那颗弦被翁然弹响。泪水从邓遐紧闭着的眼睛里悄然流下而骑马站在最前面的张也是双目通红泪流满面其它人也莫不是如此。
琴声突然一转变得欢快跳跃高亢激昂有如万马奔腾横扫千军。这时张眼睛一睁将手里大刀和铁锤一举然后策马当先向前冲去两百宿卫亲骑紧跟在后面卷起一阵旋风向奇斤骑兵冲去。
挥舞着宽刃大刀和铁瓜锤的张大吼一声挡在前面的奇斤骑兵顿时像树叶一样被一股强横的飓风扫去远处马上就让出一个大缺口来而紧跟其后的两百宿卫亲骑就像一个大锥子狠狠地扎进奇斤骑兵中间。
张是最前面那势不可挡的锥尖他手里的大刀和铁瓜锤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前面的奇斤骑兵挨着就死磕着就残;而后面两翼的骑兵却是锋利的锥刃他们扬起手里的马刀把些已经被张吓蒙的奇斤骑兵一刀砍下马来。这两翼的骑兵就像两把镰刀迅地收割着生命就像在收割着一茬一茬的青草一样。而锥子里面的骑兵却张弓搭箭一箭一个将远处的奇斤骑兵射倒在地。
张带着两百骑兵很快就杀透了奇斤骑兵阵然后转过身来从另一个地方又杀了回来不一会只见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中张率队又杀透了奇斤骑兵的阵形。
来回冲杀了数次三千奇斤骑兵已经被杀成了筛子这些漠北游牧民兵在张等人无情的肆虐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逃跑了没到半个小时奇斤骑兵就崩溃了。
曾华的琴声已经结束了可是众人感觉那琴声却依然环绕在自己的耳朵里外面的杀戮已经被琴声隔开他们的天地间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曾华的琴声。结尾一段那万马奔腾雄壮激烈的场面让所有的人感到热血沸腾。而最后那深情激昂、悠扬婉转的琴声告诉众人游子终于回来了他终于又踏上了故乡的土地。
“你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吗?”曾华问道。
“不知道!”序赖面如死灰摇头低声地答道。
这时张带着一身的血腥走了回来他的身后已经没有奇斤骑兵了。
“三千骑兵就想收拾我们?太小看我并州张了也太小看我三百宿卫军了!如果你是三千柔然或者拓跋精锐骑兵说不定还有点机会就你们这些奇斤部的烂萝卜也想?”走到跟前的张恨恨地说道。
曾华待张说完这段摆摆手阻止张继续讲下去转而向奇斤序赖继续说道:“这曲子叫苏武牧羊!”
顾原马上在旁边用敕勒话把生在北海旁边的苏武牧羊故事讲述了一遍听得众人一阵肃穆。
“什么是气节?就是宁愿丧失生命也不愿意丢弃尊严自己和国家的尊严!当你们知道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尊严知道为什么而生为什么而死之后你们就会听懂这曲子了你们也许会觉得生命有意义的多比以前有意义得多!”曾华悠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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