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呼吸着北京的空气,生出了许多感慨,人就是这样,每经历过一次生死洗礼,便会领悟些道理,云妮和兰花一见到莫雅立刻喜欢得不得了,对于我们的经历反而不太关系了,回来的第二天,三个女人便带着莫雅周游了北京城,给莫雅买了几十套的衣服,甚至连冬天的衣服也已经准备出来了。
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女孩轻易地将女人们的重心从我和才子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离开这么多天,我和才子本来有许多话要和云妮、兰花说的,尤其是才子,经过这一次的生死考验,他决定向兰花求婚了,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回到北京的那天晚上,云妮和兰花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为我们接风洗尘同时欢迎莫雅的到来。
一顿饭吃下来,兰花和云妮围在莫雅的身边转来转去,压根就没有时间搭理我和才子。
别看才子平时胆大妄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但此时也是一副胆怯畏缩的样子“兰花,兰花,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
兰花逗着莫雅,连头都没回地说道“你说。”
“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点事。”才子低声说道。
“明天?不行,我要去给莫雅买衣服。”兰花没有回头,给莫雅梳着头发。
“那后天呢?后天行吗?”
“后天?不行,我要陪莫雅去找学校。”兰花依旧没有回头。
“大后天?”
“大后天?没空,我要带莫雅去游乐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非得约出去谈吗?”
才子终于忍耐不住,涨红了脸愤怒地喊道“我想和你结婚!你不是喜欢孩子吗?咱们生,你想要几个生几个!”
我刚刚啜进口了的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全本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房间里顿时静得便是掉下根针来也能听得见。
兰花愕然回头,仔细地看了才子半晌,忽地摇头“你这么笨,怎么会生出莫雅这么可爱的孩子?”
才子脸色大变,转身奔出了房间,我好象看到才子红红的眼睛里闪动的泪光。
兰花吐了吐舌头跟着追了出去。
至于后面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虽然经过众人的严刑拷打,但两人始终保持了**人的英雄气节,没有吐露半个字。
但有一点确定的是,两个人已经决定于十月一日国庆节结婚了。
距离国庆节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唐心和云妮开始开心地忙碌了起来。
才子这小子兴奋得见人便傻笑,甚至走着走着路也会莫名其妙地嘿嘿傻笑一阵,和他走在街上我也增加了不少回头率。
其实离开北京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回到潘家园那条熟悉的大街上,突然升起种回家的感觉,淡淡的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和熟识的朋友们亲热地打着招呼,一路寒暄地走进了温古斋。
“爷爷的,你们总算回来啦!我还以为你们羽化飞仙了那!”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的老数妖一看到我和才子立时怪叫着跳起来冲想我们。
说实话,自从温老走后,在这北京城里,除了唐心、云妮和兰花,和我交往最密切的也就是老树妖了,这一个来月没见,还真是想了。
我亲昵地给了他一拳“老小子闭上你的乌鸦嘴,咱哥儿俩活得甭提多结实那!”
才子也笑着说道“老树妖,我们不在的时候你没把温古斋给折腾黄了呀?挺能干的嘛!”
老树妖立刻露出一脸悲苦,“二位爷啊,你们这一走到省了心了,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是怎么过的吗?苦苦支撑啊!这白头发都出了好几茬了!”
我立刻拍了拍老树妖的肩膀“得啦,木爷,今晚上我做东,咱们烤鸭去!”
说说笑笑地聊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情,我到也没什么隐瞒地一五一十告诉了老树妖,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惊叫连声。
“小狼,才子,福大命大啊!活着回来就好,命比啥都重要啊!”老树妖少有郑重其事地对我俩说道。
这话说的没错,当时船着火逃跑的时候,满船的财宝压根就没想到要顺点回来,不过具体分析一下原因,其一自然是没有时间耽搁的,其二我真怕上沙没有死干净了,有些东西不该属于自己的,就不能动,否则真只怕把命搭进去!
结果三人聊得高兴,中午买卖就关了,直奔小烤鸭店,点了只烤鸭,上了两瓶二锅头,连喝带聊,直到深夜才散了。
“小狼,你说我这记性。”有些晃悠的老树妖直着舌头说着,从怀里掏出封揉搓得已经有些痕迹的信来“温老爷子给你来的信,都好几天了,这一见到你们太高兴,把这事给忘了!”
听说是温老给我的信,我立刻将信一把抢了过来,自从与温老一别,便杳无音信,说实话对这位亦师亦友的老人我是充满了尊敬与怀念的,这份感情颇有些像对老夫子的情感,否则怎么会给铺子起个名字叫温古斋呢!
和老树妖笑着话了别,我拆开信封,把信掏了出来,一页蝇头小楷秀丽挺拔,让我不禁赞了一声“好字!”。
再看内容,开篇先是些想念的话,又说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乡,虽然家乡已经是面目全非,却仍有些熟识的旧人仍在世的,老人的生活到也平静恬阔。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很安慰,老人一生都在为个孝字而颠沛辗转,如今可以得偿所愿地安享晚年,也算是老来得福了。
接下来老人却讲了件怪事。
温老回到家乡以后虽然深居简出,安心养老,但温家的名头在湘西由来已久,虽然现在落魄了,但仍不时有些老人离世前后请温老去为自己看看风水,定一处阴宅。
温老有感于温家世代所行的盗墓行当实在是一件有违天干,损阴德的事,因此老人便借以为人望墓穴造阴宅积累阴德,也想为温家补偿一些。
温家虽然不如古家勘风测水,寻龙望脉的精通,但做为世代以盗墓为生的家族,也绝对差不了太多,对于一处地域的山水是好是坏总还看得出来的。
何况乡下人尤其是现在提倡破除封建迷信以后,也很少真的有人费多大的气力殚精竭虑地寻一处富贵宝穴,只要平平安安,找个风清水秀的地方落土为安罢了。
前些天,村里有个王姓家新婚的二媳蜜月还没出便不幸溺水身亡,家人大恸,哭哭啼啼地请温老问这女子寻处墓穴,温老没也没他在意,在离村二十多里外的文王山里寻了处穴位。
亡女下葬之后,所有人都没有在意,温老便也以为这事就此完了。
谁知道没过了几天王家竟然怪事迭生,先是王家的儿子,也就是这女子的丈夫,连续几天梦到自己的亡妻,每每梦中,妻子哭涕着说自己占了别人的屋子,讲述着自己得不到安息,让丈夫快快地为自己另寻处安静的阴宅。
王家的儿子原以为自己思念妻子心切,到后来每日睡梦之中妻子总是向自己哭诉,到后来这男子便有些觉得不对劲了,于是又来找温老,讲了这怪异的事情。
温老也不明所以,暗想着那墓穴虽然算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前望潺潺清流、后依亭亭苍翠,而且在掘穴的时候根本不像曾经有过陵墓的模样,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经不住这家人的苦求,老人又在文王山外堪舆了一处墓穴,就等着择个吉日把墓牵过去了。
搬迁阴宅与活人搬家其实道理也是一样,讲究个良辰吉日,可是没想到再到那亡女的墓地时,将众人吓得几乎是魂不附体,新坟不见了!
其实说不见了到也不确切,墓碑仍在,只是耸起的坟头却没了!墓穴所在的位置已经变得平整无比!
盗墓?温老马上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王家实在是普通的农户,下葬时这女子只是穿得体面,却没有任何值钱的殉葬品,何况果真是盗墓谁会去把你那墓填平,如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却为什么偏偏不留坟头?
温老觉得事有蹊跷,却架不住王家人的坚持,将墓穴挖开,这一挖棺木仍在,众人松了口气,将棺木起了出来,谁知道棺木离开了墓穴,墓穴之下的泥土里却渗出了殷红如血的汩汩流水来!
饶是温老世家出身,从小也听自己的父亲讲过许多匪夷所思的经历,但这种情况还是初次见到,闻所未闻过的。
按照温老的意思,这下面一定是有古怪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劝众人将这墓穴填平,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温老的身份,不敢不听,匆匆将挖出来的坑给埋了,将棺木另行安葬。
原以为这事就如此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村长慌忙来找温老,说是昨天一起去参与了牵墓的两个小伙子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温老心中一凛,湘地自古盛行盗墓,古夫子遍地,靠着摸阴财发家的人也大有人在,温老暗暗思量着那两人是不是看出了那坟下面似乎有古墓存在,动了歪念?赶到了那被填平的墓地,整片新土便像是沁过了血般!
挖开了土却见两人形容惨怖地被埋在了地下,看样子死前受了极大的惊吓,温老思来想去这事处处充满了诡异蹊跷,便让人报了公安。
公安局派人来调查了许久,两人的尸体上没有任何伤痕。
村民们议论纷纷说这两人心怀不轨冲到了阴灵,被鬼魂害死的,这些鬼神迷信自然不能拿出来定为死亡根据的,案件竟然一事间没了进展,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政府也听说了下面可能尚有古墓的传闻,派人来进行挖掘,谁知道足足挖下了有近十米深,却一无所获,温老也观察了土层,根本没有曾经填层夯土的痕迹,这事到了这里便没了线索。
村里人虽然不说,但温老也觉察出来这事之后,村里的村民们对温老的态度已经有所改观,似乎并不再像以前那般尊敬信任,而来找温老为亡人勘墓的也变得寥寥无几了。
温老在信后说,若是我有时间,有兴趣可以过去瞧瞧。
看看日期,温老是在十天前写的这信,而这事情发生也该有快一个月了。
虽然老人在信里没有说出来,但字里行间的内疚之情却是跃然纸上。
我甚至能想像老人委屈而自责的样子,凭心而论,这事根本与老人没有什么关系,祸端皆因贪念起,如果那两个人不是觊觎那地下的墓穴,又怎么会惨死?
老人所讲的故事也让我觉得很好奇,那两个人又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埋在了废弃的坟里呢?那亡女托梦给自己的丈夫说占了别人的阴宅,可是挖下去十米竟然没有任何动过土的迹象,那又是占了谁的阴宅呢?
我把这事给才子讲了,才子也是啧啧称奇。
“小狼,你想去看看?”才子看了看我问道。
“咱们也刚回来,温老那边也不急,过段时间再说吧。”想了想我回答道。
今天已经是九月初了,距离才子和兰花的婚礼日益临近,若是我现在去湘西,才子一定会随行的,俗话说的好,洞房花烛夜,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还是等才子的婚礼之后再说吧,反正温老也并不急在一时。
不过怎么样也要去看看的,一是看看许久未见的温老,二是也想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信中也看得出来,温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家中,却发现唐心、云妮、兰花三女没有休息,正严襟正座在大厅里。
我和才子轻手轻脚地迈进了房门,看到三女严肃郑重的表情,不禁相视苦笑,恐怕今天又要是批斗大会了。
“这么晚才回来?”唐心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
“哦,这不是刚回来,和老朋友挺长时间没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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