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天夜里留了个纸条说要出去寻澜儿的爹爹就离家出走了这一走就是十一年多和她的丈夫一样再也没有了音信。”
林龙青此刻方了然为何王婆平日常劝他淡泊名利争斗也不愿意让澜儿谋求尘世虚名原来只因她一家人离散都因澜儿的爹爹动了求取功名之念。
“澜儿没了娘整日的号啕大哭我只好一门心思带着澜儿也托人到处打听我女儿的下落就这样慢慢澜儿长大了我们一个老一个小就这样日复一日。”
林龙青道:“想不到恩人家竟遭如此大不幸唉澜儿知道吗?”
王婆道:“我从未和澜儿说起过与其眼睁睁的没办法找自己的亲生父母还不如告诉他死了断了这份念想。”
林龙青道:“此事根源就在那白衣人一人身上我必定想方设法打探澜儿父母的下落。”
王婆摇摇头道:“我并不是求你找他二人。你去匡义帮寻找澜儿即便寻到了你也知道匡义帮高手如云哪能让你这个已经不是帮主的人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即便行事顺利你救出了澜儿再回这里也要一两年的功夫吧。”
林龙青道:“不管怎样我尽力便是为何大娘反而说些丧气话?难道信不过我吗?”
王婆凄然道:“天地茫茫找他二人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我已年迈也不知能否挺得到澜儿回来再叫我一声‘外婆’更别说还能不能听到我女儿喊我一声‘妈妈’。我将澜儿父母的遭遇说给你听只是让你找到澜儿后将这段往事告之于他罢了。他们一家若是还有再见一面的缘分……”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甚是凄凉。
林龙青也是心内酸强笑道:“大娘何出此言我看您活到澜儿娶了媳妇没问题再给您添一个曾外孙子……”此时他也是喉中哽咽道:“大娘再勿伤感澜儿父母可有留下一两样东西也好他以后寻找认证。”
王婆道:“还是你心细唉家里的东西差不多都卖的精光只有这几柜子的书我女儿临走之前翻阅的书我单独放起来了你就拿去罢!”转身从柜中找出一个木匣递给林龙青。
林龙青打开木匣又看到被一块花布仔细包裹显然王婆十分珍惜。林龙青仔细打开是一本无名诗集书皮的内侧却工工整整写着一小诗字迹雅致中透着英气:
横波冷凝翠簪花卷暮云。且喜藏娇处不似广寒深。
下面的提款则风格一变用行书写着:“林霄羽戏做小令相赠爱妻。”字迹错落有致疏狂不羁。
林龙青只默默的念着却听王婆在旁边黯然叹道:“这是他结婚第二天赠给我女儿的唉我女儿闺名翠云。”
林龙青心道:“这小诗写的清丽不俗且暗藏妻子的闺名在内读此诗二人如胶似漆的恩爱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一样林霄羽其人的才华由此可见一斑。”正感慨间却见一物从书中飘落衣襟之上低头拾起一看赫然是一枝已经干枯泛黄的梨花。
桃李几日芳菲怀玉兰笑春风绕短亭。千里夕阳残醉燕啼莺语声。何须促抛金杯且留情。
江南自古风光好历来春到之时便是一年中最为热闹的时节一树树粉嫩的桃花、雪白的玉兰、火红的山茶、金黄的迎春花竟相开放娇艳欲滴。陌上一排排的杨柳此时如同青色的薄雾一般遮住了行人两两三三有不少官宦此时携内眷踏青出游香车宝马衣香鬓影喧闹异常画船之上也是一片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
此时扬州的齐云楼上宾客如云一片呼喝吟颂一名店小二正在酒楼门口张喽着陪笑:“各位官人实在对不住今日客满啦!”原来这齐云楼是扬州最有名气的酒楼且不说里面的大师傅手艺一手好菜就是这酒楼中家传自酿的百年老酒“齐云窖”也是本地一绝就是年数少一点的都要十几两银子一坛。烟花三月下扬州此时正值踏春时节游玩累了少不得要找一家好馆子打一打牙祭不少客人慕齐云楼大名而来一听客满不禁摇头叹气而去。
那店小二见众人摇头离去便回身取来抹布四处擦抹。正擦抹间却听得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由远而近抬头一看却是三匹雪练般白的骏马立在眼前中间那匹马上正坐着一个少女年纪约十八、九岁一身红衣似火梨涡浅笑可能由于刚刚纵马奔跑脸上微微红。鬓边斜插着一枝桃花更衬得她人面胜似桃花。那店小二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只觉得那少女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看呆了。
旁边那二匹骏马上的男子飞身下马见到店小二只是怔怒道:“喂!不做生意么?”店小二猛的回过神来见那少女已经下马其中一名丑陋麻脸男子却已经将马拴好。刚才怒斥的那名男子却又笑道:“师妹又何必在这家伙身上练功?要是找靶子我倒愿意做你的练功靶子……”那少女轻斥道:“胡说谁在他身上费劲啦?”那男子又道:“呵原来是他自己看呆了。嘻嘻!”店小二转头再看这名怒斥自己的男子面如冠玉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嘴角上扬有种说不出的轻佻和邪气。
那名麻脸男子走过来闷声道:“师妹马已经拴好了。”那少女见他过来故意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道:“大师哥我们上去!不要理二师哥他不说好话!”说着便往店内走去。那麻脸汉子顿时脸上一片红晕却更显得其丑无比那个少年则咬着嘴脸故意撇向一边低声道:“哼你别得意小师妹只不过借着你跟我怄气罢了也不看看你那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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