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外远远来了一对主仆模样的人那行在前面的富商打扮身材十分臃肿不断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汗眼圈略有些黑身后的仆人脸色黢黑风尘仆仆加上汗流满面脸上的黑道左一条右一道煞是可笑。肩上扛着一根担子两头俱都压的沉甸甸的还要腾出一只手牵着两匹马那马上也都放着行李看样子十分沉重显见是货物之类。
这二人进得城来站在门口喘了一会儿方才继续向前走去却见一个极为年老的乞丐忙追了几步一下扯住那仆人的裤脚嘶喊道:“大爷可怜可怜吧赏几个钱!”
那仆人被扯住裤脚本就身负重物顿时向前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两匹马俱是一阵长嘶肩上的两个箱笼都滚倒在地前面行走的富商急忙回头踢了一脚斥道:“你怎么搞的?背个箱子也不稳当?”
那仆人唯唯诺诺的站了起来刚要指向那老乞丐却见那富商十分不耐向地上丢了两三个铜板道:“快些快些行了半日累死我了赶快找个地方打尖要紧!”
那仆人受了责骂恶狠狠的瞪了乞丐一眼弯腰将箱笼捡起复又担在肩上摇摇晃晃的跟了上去。
那老乞丐将几粒铜钱捡起仍是一摇一晃的回到城门墙下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这些弟子顿时面上现出失望之色继续转头盯向城门口。
时辰过的却快到了傍晚进城来的人逐渐已经不太能看得清面目一名丐帮弟子走到那老乞丐面前躬身将一根短棍递了过去恭敬道:“时辰太晚这里弟子看守就好。”
那老乞丐眉头紧皱接过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们加紧巡视。”说罢将那棍夹在肋下刚要离开了城门之处听见门口一阵争吵却是一个货郎急着进城那守门的城卫因已到了关门之时不肯放行。
那老乞丐见货郎气喘吁吁和城卫争吵之声也是断断续续心中一念闪过大叫了一声“啊呀不好”众丐帮子弟皆是一阵愕然齐齐站起望向他他一顿脚道:“我当真老糊涂了亲自试反倒却放过了他们!”见一干弟子仍在呆立急道:“你们在此作甚?还不快去寻找?”
一命弟子乍着胆道:“齐长老你要我们找寻什么人?”
齐长老怒道:“蠢货!晌午过去的那个客商二人便是匡义帮的林公子和那狗贼!”
众弟子挨了训斥心中却不甚服气道:“既骂我们蠢笨为何你当时自己却没看出来?”嘴上却纷纷道:“齐长老是如何识破的?”
齐长老道:“我自己亲自试探去扯那仆人的裤脚他却就地跌倒倒像是没有武功之人再看他们箱笼沉重便未再多疑。林公子我未亲自见过但雷阚我是见过的那二人面貌身材却都不很相似。”
一弟子道:“他们若真是匡义帮的小公子和雷阚那叛徒怎么敢从城门堂皇而进?况且我看他们进了城却未急着进去反而在门口歇息了片刻。请牢记”
齐长老点头道:“不错这便是他们胆大之处!若不是刚才看了那货郎恐怕我仍不觉有什么异样。他们远路而来人虽可假做疲惫但马匹却无法伪装那仆人跌倒之时两匹马都长嘶了一声却是鼻音响亮。马背上箱笼如此沉重却丝毫没有什么疲态岂不怪哉?”
另一弟子道:“长老怎知他们不是休息了一段时间再前行的?”
齐长老不耐道:“你们怎么都如此蠢笨?试问你若再走不远便可进城找个客栈好好歇息还会在城外耗费时间么?”
众弟子恍然点头齐长老指了两人道:“你们前去分舵报信务必将那二人的样子说清楚其他人各处打探客栈!”
众人点点头各自急奔而去齐长老却觉受了极大的愚弄余怒未消脚尖一点跃上城墙四处观望了一下沿着城楼向西门奔去。
那行商二人正是林剑澜与雷阚当日在白云观中之时端木耳教了林剑澜不少就地取材的易容之术方才略做打扮骗过了城门处的乞丐。街上人熙熙攘攘无法快行二人直向前走到了掌灯时分方走到西门处寻了一家离城门最近的客栈住下那客栈因已靠近城门甚是偏僻生意也十分一般里里外外却只有一个掌柜忙上忙下。
二人胡乱吃了点东西在房中卸下乔装想起一路上除了城门处竟零零散散到处都能看见丐帮弟子每隔一个街角便有两三个弟子闲逛巡视一灯如豆下俱是神情凝重。
却听门“咯吱”一响店掌柜拿着茶壶进来道:“二位请用茶!”抬头见这房间的胖客商和家仆竟变成了一个精壮汉子和一个年纪不大的白面书生倒也并不太奇怪洛阳地处交通要道四通八达他在这客栈之中见多了南来北往的形形色色之人深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因此并不多问。
林剑澜道:“掌柜的我听说你们这东都之地极为富庶繁华怎么今天到了这儿到处都是乞丐?”
店掌柜“嘘”了一声道:“那些可不是寻常的叫化子都是丐帮的弟子城里突然多了不少怕是数也数不上来几个城门口、大街小巷每日窜来窜去恐有二十来天啦!”
林剑澜不动声色望向雷阚心中俱都是一凛算算日子打从雷阚自长安出行到今天大约二十多天竟是那时丐帮中便出了大事动人手到处搜寻雷阚了。
店掌柜将茶壶放下随手抹了抹桌子却听林剑澜道:“掌柜的你想不想笔横财?”
那店掌柜正欲离开听了“横财”二字顿时回过身来满脸谄笑道:“二位爷有什么要照顾小的?”
林剑澜一笑将床上刚换下来的绸缎衣服抛了过去那掌柜急忙接在手中林剑澜又道:“我们带来的那两匹马和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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