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悠闲劲头快马加鞭。
不到一个时辰万夫人只觉得周边景色越熟悉那车夫“吁”的一声将马车勒住却出一阵惨叫万夫人的长剑不及收回这马陡一停顿顿时将那车夫后背划出一条血口那车夫疼的涕泪交流滚下车去跪在地上道:“就是这里了二位快饶了我吧!”
万夫人向四周看了看竟是离自己所住之处颇近的一条长巷若要去大街之上必经此路心中又恨又气抬脚踢了那车夫一下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车夫此刻恐惧万分生怕讲不利索断送了自己的小命急忙道:“约莫十来天前有位年纪轻轻的公子到马市定了车辆后来三天前又找到我除了车钱又多给了些银两让我驾着马车到这巷子内等着。我就来了看他自己也赶着辆车可比他订的那辆好多了我正纳闷他却急忙抱着一个小姐出来让我把里面的东西都搬到我的车里便蹬了上去然后就叫我一直向西门走我家就在西门外面正顺路他又多给我钱我便应了谁知却惹了二位。”说到此时已经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连连磕头道:“小的还有妻儿老小老爷夫人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成大夫道:“不必再说了那车子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
车夫道:“他定的是再普通不过的马车您二老随便去街上看看但凡是马车十有**都是那一个模子作出来的!”
成大夫摆摆手叹道:“算了你走吧。”见那车夫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这巷子他被第二次胡弄过去心中恨极了林剑澜咬牙道:“他知离你所住之处越近必定防范便越松我怕他生疑只在巷口转角处派了人看守不想就被他钻了空子着实可恨!”
万夫人想到失了女儿的下落心中如同滚油煎熬一般将那长剑直指成大夫道:“若是阿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和你拼了!”
成大夫将那剑尖拨开道:“此时你我之间不易再有争执那小子虽然狡猾甩开了我们却必定会带阿秀前去白云观。”
万夫人颤声道:“你说的倒容易若他隔个十天半月再带着阿秀过去阿秀岂不危险?”
成大夫道:“这你放心解药时时都在她身边她本人定无性命之虞事不宜迟我们这便要前去三原提前等候了。”
见万夫人万般不情愿的招集人手准备车辆和路上所用之物成大夫缓缓走至巷口见长街之上果然马车的样式大体相似随便哪辆若湮没在人潮中再像找出简直如大海捞针一般想到林剑澜初到江南时一路之上还哭哭啼啼无法适应现今却两次骗过了自己想到自己已等到这偌大年纪下次若再将他放过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故又是感叹又是愤恨不知不觉将一双枯如树枝的手捏的咔咔作响。
长安南门外官路上的行人车辆俱是行色匆匆只一辆马车沿着路缓缓行走甚是悠闲一个麻脸少年晃着腿坐在马车前面一手轻轻挽着缰绳另一手则拿着鞭子凌空甩来甩去并不抽打在那拉车的两匹马上倒像是在为它们赶苍蝇一般。
这马车虽看似极为普通车厢内布置的却煞是舒适两侧的窗帘和车门帘遮挡了两层外层是厚厚的锦缎里层则挡着一层轻纱座椅比常用的要宽出来许多铺着厚厚的皮毛垫子下面散落着两三个靠枕正中上方的厢壁上则悬垂下来一个小小的灯笼燃着微光一个少女蜷在那座椅上脸上的黑纱被她摘到一旁手中则拿着一本书嘴角微翘。
过了一会儿那少女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向外轻轻喊道:“林公子你可不必再装成一个小麻子啦!”
那车上的麻脸少年一笑停了马车回身探了进去那少女不知从何处拿了一盏铜镜那少年对着镜子从下颚掀起一角整个的一片被他从脸上揭了下来露出了真面目正是甩开成大夫、万夫人的林剑澜。
万秀见他头上兀自像模像样的扎着毛巾“噗哧”一笑用手指了指林剑澜方又将那毛巾摘下道:“你还笑我晚上用这麻子面皮烙一张麻饼给你吃。”
万秀吐了吐舌头道:“没想到林公子也会这么恶心人。”
林剑澜一笑道:“我要继续赶车了你把帘子放好莫要被晒到。”说罢矮着头拧回身来又将身后的帘子理了理轻轻拉了下缰绳将那鞭子虚晃了一下那两匹马又慢慢行走起来。
万秀在里面轻声道:“林公子你在向东南方向走么?”
林剑澜将身体稍微向后靠了靠大声道:“不错阿秀你莫要着急三原在长安的西北方我要先向东南方走上一程拖延些时日再去找道长看看能否为你医治。”
万秀道:“我并不着急其实我不想这样便去医病医完了便又要回去了。”
林剑澜哈哈大笑道:“傻丫头你若是医好了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么?还用羡慕蔓姐姐么?”他自己提起6蔓心中却不由得生出几许挂念不知那日分别以后6蔓是否安然回到南海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一丝惆怅便慢慢的涌了上来。却听万秀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忙道:“阿秀说什么了?”
万秀道:“没说什么林公子杭州那边好么?我从未去过你说过你老家在辽东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给我说说好么?”
林剑澜笑了笑正要开口却现自己对那乡村的记忆早已模糊不堪不知如何说起唯一深刻脑海的便是院中的那树梨花反而是在杭州匡义帮总堂内的四季景色历历在目有些怅然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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