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也很是迷糊。”
昙宗却不说话只摇了摇手面上并无愤恨之色林剑澜蓦然醒悟虽他的弟子个个群情激愤昙宗却是心中对他并没有怀疑之意此刻正巧解了自己的围救助他和万秀两条性命。
此刻林剑澜放下心来尤自琢磨道:“莫非这树林中有古怪么?但也不对云梦稹和这黑衣人却没有什么异样昙宗方丈也不是到了这树林才内力全失的可那悟常一开始招式凌厉内力充沛却是到了此处与我对战时才慢慢失却这又是怎么回事?”
正思忖间却听两声闷哼林剑澜急忙抬眼望去见两名方丈已经跌出阵外这罗汉阵立刻阵形大乱看其余的僧人已是面露诧异惊骇之色虽有的还在勉力施招却显得软弱无力竟被云梦稹和那黑衣人接连几掌打的七零八落瞬时场内只有他们二人与林剑澜站立其余众僧俱都受伤倒地。
他们三人却也是一脸愕然林剑澜片刻即明白过来恐怕这些方丈也是着了道儿云梦稹和那黑衣人却心中仍自疑惑初时被这罗汉阵围的甚是憋闷不想越打越轻松最后这由十数位名寺高僧组成的阵法竟如豆腐块一般一碰便散了。
道证用尽全力站起道:“云道长你与昙宗方丈也是旧识为何竟下毒暗算?”
云梦稹虽欲辩解但之前曾看过悟常之状方才这群和尚竟也是如此只有他们二人无事似乎这树林之中真有什么人暗中相助。
二人不由四周环视了一番只听夜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并无异状想到此刻还是正事要紧无谓多做解释云梦稹便只一笑提了拂尘向林剑澜走去竟是要亲自解决这一波三折的难题了。
林剑澜心念急动只觉得脑海中似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见他一步步逼近却怎么样也无法集中精神云梦稹将那拂尘高高举起万秀急忙将眼睛闭上眼角却再度涌出泪水身体早已不听话的伏在毯子上衣衫则是几度惊吓的出汗湿透却听林剑澜炸声大喊道:“且慢!”
云梦稹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震的一惊又听这拂尘下的少年大声道:“临死之前我想与昙宗方丈说几句话。”
黑衣人忙道:“云道长多说无益恐怕变生枝节及早下手为好。”
云梦稹本也是如此着想但听黑衣人提醒反而心中不快道:“死到临头不过是拖延片刻昙宗是我故人况且也是内力尽失还能翻起什么滔天巨浪么?”说罢转头对林剑澜道:“有什么话快快交待。”
林剑澜望向昙宗道:“老爷爷我便要葬身于此时此地了你我当日匡义帮门前相识也算有缘望你能替我燃三柱清香念上一段经文我便死也瞑目了。”
云梦稹听他此言重又打量了林剑澜一番才认出他竟是曾在匡义帮门口要求自己将那荷包尸体带回的少年只是当日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又加之又过去了几许岁月才没认他出来。
黑衣人面露焦急之色正待阻拦却见云梦稹一摆手道:“我今日便做做善事让你临死知道御寇司也不算是无情无义。”
昙宗一怔属实没想到林剑澜提出的竟是临死之前的要求不知他是真的心存死志还是别有用意只得低声嘱咐了一下片刻道证从车中取出一盏香炉拈了三柱香插在上面正欲点燃那黑衣人却执剑而至还不及看他出招手中三柱香俱都少了半截听那黑衣人冷冷道:“只半柱香。”
林剑澜苦笑道:“半柱香也好我这人生还未过的大半哪用得到整支?只是连累了你。”这后一句却是对着万秀说的万秀听的几欲晕倒只怔怔望着林剑澜流泪不已。
那边道证已将香点燃放在林剑澜面前昙宗喃喃颂经之声在这深夜密林之中尤其清晰:“……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对万秀来说那半柱香便是平生中燃的最快的一次抬头见林剑澜坐在地上头低低伏在胳膊上看不见表情更加觉得心碎肠断。
那香对云梦稹和黑衣人则是燃的太过缓慢见那月色下三星红点渐渐向下移去终于到了底端方才熄灭昙宗正念道:“……出如是等不可说不可说音已娑婆世界及他方国土有无量亿天龙鬼神……”见那香熄灭顿时怔住不知是否该继续下去听那黑衣人道:“香已燃尽御寇司还是第一次厚待你这样的临死之人。”说罢向林剑澜走去却是全身一软丝毫没有力气连手中长剑也握不牢靠一下子瘫坐在地与此同时听那空地边的树林中有些响动心中顿时大惊立即向云梦稹望去却见他也是跌坐地上面露苦笑。环顾四周二十多人在此树林中东倒西歪竟齐齐遭了他人的暗算。
此时地上一人方动了动却是不言语捂着鼻子直向林边踉踉跄跄的冲去半晌方才回来右手却又扶了一人进来左手仍是捂住口鼻将那人也放在空地上只眼睛露出笑意对着万秀道:“憋死我了!”
万秀当真是又惊又喜哭着笑道:“你、你吓死我了!他又是谁?”
众人望去那人一袭白衣竟又是个蒙面之人虽有些怀疑便是此人下毒世上又哪有下毒的把自己毒倒的道理?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想必也是个尾随跟踪之人一并被毒倒当真是十分倒霉。
林剑澜不再说话摇了摇手重又奔出林去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空地中檀香气味方才散尽昙宗离寺之时不过是提不起内力其余倒是一切如常此刻症状加剧也是全身酸软看林剑澜却能行动心中不禁道:“难道真是这少年下毒?即便为了探询他父亲之事也不必做的如此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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