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不知该如何答对在他心中虽毒不是自己所下但毕竟那半柱檀香是自己用计点燃致使在场众人全部被毒倒如此报仇倒真的有些难以下手。
唐子慕又道:“今日愚兄所谈的交易便是这个大智长老虽不愿说出十几年前之事我却愿全部吐露条件便是林公子今日暂且放过他与云道长若林公子能等得三年三年之内在下必定为二位安排一场决斗让林公子有报仇之机。若他不应战在下便将此人真实来历告知林公子。”
林剑澜猛的抬头几乎不敢相信唐子慕所言他与自己年纪相差并不多竟知道十余年前的往事回头颤声问道:“大智长老他说的可是真的么?”
大智却面如土色正极力控制却仍是浑身一阵一阵抖林剑澜见他反应这般激烈重又望向唐子慕却是面色焦急等着自己答复想必此言不虚能得知当年父亲之事对他来说正是求之不得而唐子慕所求也并不多只是请他延缓时日而已。
林剑澜深深望向那黑衣人道:“此人眼神和一举一动我已记在心中唐兄不必定三年之约等今日一过我寻遍天下也要找到他。”
那黑衣人方才与他交手倒想不到他如此自大眼睛穿射出冷峻讥诮之意道:“在下随时候教。”声音仍是极为柔和动听。
唐子慕道:“既然如此由得林公子。”眼神却缓缓向大智望去长叹了一声道:“林公子十余年前之事我又怎会亲历在下也是从父辈那里得知一二若说的属实就烦请大智长老点点头若是与事实有出入便请您及时指正。”
大智长叹一声道:“何不让这十余年以前的往事烟消云散若撕开真相又有什么助益?唉狂澜已至虽想尽力消弭于无形却不可为林……唐长老你请说吧。”
这些许转折林剑澜却听在耳中年小侠也曾说过唐子慕恐怕本姓就是“林”回头向唐子慕望去见他并未注意大智的一时失口只神色有些悲哀或许倒是自己有些多疑了却忽想起当年这事恐怕牵扯不小并不便当众谈起立刻道:“唐兄且慢此事不宜说与不相干的人知道请稍待我将这些高僧掺至一旁。”
说罢林剑澜将道证众僧一一安置在旁边林中忙完已是满头大汗只这白衣蒙面之人却不知该如何处置想了想走到那人身边道:“今晚实在多有得罪在下不知如何中了毒也不知该如何解毒只能将你掺出林外托唐兄的手下将你带回长安或者此毒性可自解也未可知但放了阁下之前我却要先看看阁下的样貌日后好与万姑娘的娘亲查证。”
这番话在此情此景也算安排的颇为周到了那白衣人点点头目光中露出嘉许之意林剑澜正欲掀开覆面巾却听他道:“自打分别恐怕只有我还未忘当年之志在这红尘俗世中打滚身份和面貌暂时还不能让在场的各位得知这便如何是好?”
林剑澜见他不置可否正待再次询问却听大智颤抖道:“果、果然是你!林施主你也算是经老衲得知些许前因老衲厚着脸皮请求你莫要为难他!”
林剑澜一怔不知这白衣人又和大智有何牵连竟至大智长老如此急切的亲自为他说情倒也不好拒绝笑道:“大智长老开口晚辈无不从命我便将他掺出去嘱唐兄手下好好照顾便是料唐兄也不会推辞。”
唐子慕却是面色凝重沉思了半晌忽感慨道:“幼年时曾闻南方多流传歌谣曰‘司马三君子老干盘错梅绝壁乱劲松风入初长竹。’徐司马麾下‘虬梅’文采风流‘乱松’武功卓绝‘风竹’智计出众今夕何夕晚辈竟然有幸得识其中之二。”
那白衣人并不在意被唐子慕猜测出身份道:“十几年前的往事如今皆已云散烟消。”
云梦稹和那黑衣人却是一惊这三个名号他们却是听说过的“虬梅”自不必再说6莲便是他们所差监视了他十余年那“乱松”更是自打有了御寇司以来一直在追杀的榜单之上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若存心藏匿也无法得知其所在。那“风竹”却是一个例外上头所命只是寻其踪迹且再三强调不可伤其性命。
对于他二人来说无论找到哪个都是大功一件云梦稹眼珠一转道:“不知阁下是‘乱松’还是‘风竹’?”
那人并不回答却听唐子慕道:“当年三人中虬梅年纪最长乱松则在壮年风竹则更为年轻既然虬梅极力维护他他自然是乱松而风竹便是这位林公子的父亲了。”
林剑澜此刻只呆立在那篝火旁边心中有千万疑问又不知从哪句开始问起更不曾想到这白衣蒙面者竟也是当年与父亲志同道合之人只盼着唐子慕将过往的一切俱都讲明。
讲到林霄羽唐子慕也是神色复杂道:“‘虬梅’已看淡世事现今不过是一个十几年受人监控的老僧恐怕在场之人均已知道他原来的姓名只林公子还茫然不晓。这位‘虬梅‘当年大大的有名一篇《讨武瞾檄》慷慨陈词传遍天下就连今上也要拍案称绝。”
林剑澜“啊”了一声向大智望去见他神色仍是平静中带着些愁容忽想起瘦西湖畔他与父亲初见时所吟他一路上着实琢磨了一番却猜不出来原来他将名字中的“宾”、“王”两字颠倒。
当初在家乡那三年林龙青曾将他的这片檄文细细讲解又让林剑澜读了他好多诗文只说十余年前那场交战后此人以死殉志不想竟就是眼前这形如槁木的老僧。想到此林剑澜不由喃喃念道:“欲以腔血酬王志忝谢殷勤座上宾但凭九天云霄力谁道片羽不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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