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睁着一双水波流转的大眼四处打量片刻便面露笑容向着一处奔去却是一个雅间珠帘低垂6蔓刚拨开珠帘便听里面白宗平道:“怎么才回来?那店主催了几次他生意好盼不得一时我走了给他挪地方!”
白宗平一抬眼见了林剑澜一愣见他抱拳也是含糊的还了礼又复坐下道:“我还没有点菜师妹若是饿的话我便叫小二进来。”
林剑澜哪有心思用饭可开口不道声辛苦反而连声催问也不好只站在窗边向下看却是什么都没瞧在眼中6蔓见状走到林剑澜身边道:“弟弟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其实我拉你来这里也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这趟长安之行恐怕是白来了。”
林剑澜愕然回头6蔓并不瞧他只遥遥望着外面道:“我们去了丐帮唐长老却不在帮中问其他人也并不清楚他的下落只是说他原本就与其他长老不同可能因为来丐帮之前还有自己的家室产业之类常常一连几日都不在帮中即便是年老帮主在的时候也并不干涉他。”
林剑澜呆立了一会儿心中想起唐子慕自己说父母双亡又不曾娶妻生子又捐了全部的身家跟着年老帮主但是雷阚那件事他不动声色便安排了一处极隐秘的宅院就连狄相之子居然也有交道当真是身份不明行踪诡异只得喃喃道:“是么?这也难怪。”
林剑澜从扬州回到杭州当日那店主便迎了上来说曹殷殷常来此等候林剑澜在门外徘徊良久方开了门却是吓了一跳见她萎在床角身上围着厚厚的几层垫子褥子牙关紧咬面上竟似敷上一层严霜一般屋内也是寒气缭绕晚春的天气如同寒冬腊月知她必定是内功出了岔子。想也未想便将双手抵在曹殷殷后心一个劲儿的催动体内阳炎之气虽不明就里但大体法子还算不错总算起了效用。略一深探后才知道曹殷殷所练的心法极为艰难练功之时这寒气放出一成自身却要承担其他四成冲过这劫难方有大成心中对她练这心法既是不解又是恼怒然而大多却是怜惜她为了父亲的仇怨如此自苦。
自那日起林剑澜便再也放不下曹殷殷的这身内力几经说服又与秦天雄婉言谈了几次曹殷殷方才答应以后每日修习内功之时都让林剑澜在旁守护偶遇关窍得林剑澜助力也是事半功倍。
其间林剑澜陪同谢仲举在杭州盘桓了数日幸而没出什么事情袁行健去往太湖安置事宜没过几日便又赶回杭州却是带回来极巧的消息匡义帮自曹殷殷接任帮主以来便停了对太湖义军的供给无须散布什么假消息太湖此时已经是人心浮动。林剑澜每日与曹殷殷相见几次都是忍不住要询问她为何停了对太湖的资助却每次都生生将这话重新吞到肚中。
如此数日林剑澜已经等不及6蔓他们的讯息袁行健与谢仲举一走杭州之约已了匡义帮虽然不再支援太湖到现在却都是太湖义军得益最多的一处“东家”太湖盛会在即曹殷殷不会不去想到此林剑澜也无意久留便匆匆与曹殷殷告别。
只是万没想到却是曹殷殷也是从袖中拿出一张请柬最后反而是林剑澜与曹殷殷一路同行前往洛阳。他心中把这素心客暗自骂了几万遍:“都说这请柬千金难求怎么单单我就见了三次?”本是想去碰碰运气看林龙青是否也会应邀而至此刻曹殷殷竟也要去他反而在心中暗自祷告林龙青千万莫要去了。
6蔓回身绕到帘子前将珠帘朝两旁分开搭在旁边的挂钩上并不理会外面众多人惊艳赞叹的目光只是叹了口气道:“挡了这帘子着实憋闷。”方回过头来重新坐下蛾眉轻蹙见林剑澜只在窗边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想对他开口说话又将樱唇紧紧抿上低垂下了头。
林剑澜凭窗而立看远处红霞漫天亭台楼阁在烟雾缭绕中透着一股昏黄城市如同云里雾里一般偶有一群暮鸟飞过迅即不见不知何处传来暮鼓之声沉重而有些哀伤。下面街道之上游人却仍是十分拥挤大多仿佛也被这满城花开鼓舞了一般丝毫未被这晚春暮色感染反而面露喜气透着股蓬勃之气自己心中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提起兴致。
洛阳最终还是来了洛阳。
此刻林剑澜似乎对唐子慕说过的一事无成两鬓斑有了些领悟自己虽还未到了两鬓斑白的地步却也是空忙一场最后仍是毫无头绪又白白连累6蔓辛苦自己一听6蔓未见到唐子慕便显露的如此不悦又让她心中做何感想?想到此方强自打了精神回头坐在6蔓旁边刚将手伸入衣襟想将那请帖拿出却听外面一阵嘈杂之声。
此时客厅里面早已挤满了人有书生谈笑风生也有豪侠粗旷意气刚才那片嘈杂却是旁边座上几人出的那几人容貌俱都俊秀不凡看似书生打扮但又有些奢华低语了几句又是一阵大笑道:“易之兄这张嘴端的是不饶人!”
三人凝目向外看去却是中间一个黑衣书生肤色白皙相貌俊美如女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一笑道:“各位别急我还有呢!各位可知牡丹分为几品?”当中有人道:“绿牡丹甚难培植就是帝王家都难得想必应是极品另外像葛巾紫、姚黄虽逊一筹不过也应该是上品。”那皂衣书生道:“不然我却以为牡丹应按‘气’分!”旁边却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易之兄必定又有高论了!”又有人道:“什么高论恐怕是歪论吧?”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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