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喀嚓”一声想必那个叫做“宁萝”的女子已经将花剪下轻轻向回走了几步道:“花已剪下了。”
里面悉悉梭梭一阵摆弄之声片刻那叫“宁萝”的女子道:“簪好了可要叫娇儿拿镜子来瞧瞧么?”
片刻那后跟的另外一人也轻步走近想必另外一个随侍的女子拿了镜子过来那命人剪花的女子似乎端详了一会儿方道:“到底是老了。娇儿东西可备好了么?”
那娇儿道:“在旁边小亭处早已备好了。”几人便又移步走开林剑澜方松了一口气无声无息的从月亮门旁转了出来向里看去见远处一个女子身旁有两个男子相陪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只是背影看不清楚容貌暗道:“这必定是极尊贵的客人了否则不会将这院中极品说剪便剪。”
却又觉得那两个男子说话声音俱是有些耳熟但因二人都是话语寥寥实在无从可想想到此好奇之心已是无法抑止又不能公然跟了上去便沿着院墙外悄步行走侧耳细听越走了几十步终于能听到细微的人声想必此处离那娇儿口中的“小亭”处颇近。
回身张望了下便运气轻身而上身后一排梧桐正枝繁叶茂树影幢幢遮掩好身体林剑澜才凝神望去见那小亭果然离此处院墙不远亭盖遮挡虽看不完整里面落座之人但也可推测是那女子与一个素衣男子端坐其中把酒正欢两个小鬟站的远远的似乎有规避之意。
另一男子则是一身竹青色的衣衫并未着冠一袭长随意用布带束起背手立于亭外。亭内切切低语良久还不时传来笑声那男子却如同木雕一般动也不动半晌方听那女子道:“去将娇儿唤过来。”
那男子方向前走了几步向那两个小鬟招手道:“娇儿你过来!”
那娇儿便急步走近道:“可是要倒酒么?”
那男子摇摇头指了指亭内道:“让你进来。”说罢又遥遥走到一边。
林剑澜仔细看去见那名唤“娇儿”的女子梳着双髻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面容娇美可人别有一种活泼的样子走近那亭子却面露恭谨之色甚至有些害怕。
那女子在亭内招了招手道:“娇儿过来。”她方畏缩着走了进去那女子抬手将头上牡丹摘下道:“刚才便觉我这么大年纪着实不该再配这么好的花娇儿我把它赏给你可好?”
那娇儿浑身颤栗“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只是连连磕头一句话都不说那里面坐着的男子此刻也急忙站起身来道:“这是何意?今天你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咯咯笑道:“你看娇儿的模样还与我演什么戏呢想必你陪我这老婆子早已不耐烦了我索性做个大方有何不好人人都到我心狠手辣其实我再通情达理不过今天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那男子方知事情败露颤声道:“这贱婢不知道受了何人的指示污蔑我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无二要我怎么样表明心迹?是了待我杀了这贱婢!”说罢提起掌便向那娇儿劈去。
林剑澜立在树上颇觉此人太过阴险狠辣却见那女子凛声道:“你给我住手!”端的是威严不可侵犯那男子一只手掌生生停在半空中竟不敢再向下半寸那女子却又回身将那名唤“娇儿”的女子掺起那女子已是浑身抖如筛糠被她一掺更是惊骇之至连连向后避去只是哭泣叩头不已。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娇儿你可明白了么?男人都是这样他贪恋你年轻貌美却又不能给他权势富贵贪恋我给他权势富贵却又嫌我太老。”
那男子强笑道:“你何必这般歪曲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即便是犯过小错那又怎样人无完人是这小贱人勾引我在先我一时把持不住才……况且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说到后来醋意渐盛似乎颇有怨恨之意。
林剑澜只听得摇头不已暗道:“不想这富贵权势之家反而暗藏这等污秽。”
那女子静默片刻方冷声笑道:“我倒真是希望你心怀嫉妒才作出这等事来这么多年的重用和供养竟换不回一颗真心。自你做了总司我也算对你不薄拨了无数银两供你修建道观却不是为了你在里面搞七捻三胡作非为!你自己倒想一想几年来有什么事情你作的能让我能心满意足的?小小的一个江湖帮派都剿灭不了反而损失惨重又让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朝廷更别提骆宾王那件事情还好意思说找到风竹的儿子来遮掩失职之罪我若是你羞也羞死了难怪你师父挑了云梦虚却看不上你!”
这训斥之声静谧中格外鲜明林剑澜听得目瞪口呆难怪那素衣男子说话之声耳熟原来竟是云梦稹他是御寇司的第一号人物直接归属武后差遣全天下又有何人能够这般斥责于他那女子莫非便是……
此时却已容不得林剑澜细想这话尖刻非常直击云梦稹心中最为敏感的所在他心性高傲自负才华与悟性都高过云梦虚数倍却未做成掌门才愤而下山立志要在世间做出番成就虽未走上正途但短短数年的确也攀到了极高的地位让江湖中大帮愤恨小帮惧怕倒也颇为不易。
此刻被这般嘲讽斥责云梦稹不禁狂笑一阵道:“既然说开了就索性全都撕破了脸乱七八糟的又岂止我一个人宫闱**被全天下的人当成笑话讲你自己还不是养了那么一大帮子小白脸你去问问又有几个真心?说御寇司没用那控鹤府的花销可也不比御寇司小他们又作出什么来?不外乎和你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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