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已经知道了叫我二人回来不必操心。”
会王李纁是李诵的第十三个便宜儿子年纪在在座的里面最小声音却是最大道:
“怎么父皇就这么打你们回来了?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李纵却说道:
“父皇真是神通广大看来这真是流言了。明日我就要奏明监国彻查散播流言的源头一定要把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绳之以法。”
李经道:
“四弟且慢下结论——十三弟的话也正是我和三弟奇怪之处。所以才请各位兄弟过府商议呢。三弟你把事情经过说一下吧。”
李纬点头便把兄弟二人从上山到被打下山然后又上山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会王李纁问道:
“各位哥哥二位哥哥”他是先向其他亲王争取同意自己先问的请求又向李经和李纬提问“你们怎么想起来去见幼宁的呢?”
李纬道:
“本来二哥和我也是想不起来的只是在出宫之后碰巧在山道上遇到了苟胜苟公公身边的小宦官那小宦官奉苟公公的命令正从温汤监那里拿了一束绿菜道要放在幼宁房里省得房间太寂清了些。二哥和我才想起来幼宁原来也在山上。两人一合计就决定上山去问问幼宁去。”
李结问道:
“那你们见到了幼宁幼宁怎么说?”
李纬道:
“我们只说父皇难见哪里想到连幼宁也是难见的。李忠言只说是幼宁去山上玩耍让我们耐心等候。结果一直等到天黑才见到幼宁回来。见到我们幼宁很是吃了一惊。二哥和我也是吃了一惊。幼宁似乎清减了许多而且是一身男童的装束玩得很疯风尘仆仆的样子。我们问她在山上如何她说很好再问她父皇如何她也说很好只是似乎眉宇间带点忧愁颜色。再问她别的她却说累了要休息就这么把我们两个哥哥给打了一点也不像她平常的样子。”
李经道:
“确实是这样。更蹊跷的是我和三弟问宫内的人宫内的人都说公主每隔几天就要出去玩一次可是到了山下问山民山民却说道这二十几天除了最初几天从来没有见过公主出来玩。我又问公主许是穿着男童衣服呢山民却说若是城里来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确实没有见过公主这样年龄的少年。”
李纬接着说道:
“所以我和二哥一商量觉得此事蹊跷甚大就匆匆回到长安请各位弟弟们来一同商议。”
九位亲王在郯王府会议的时候吕元膺正在御史台待漏房。明天监国太子李纯就会下谕旨由执政6贽副署任命吕元膺署理左金吾卫大将军但是这一个晚上他还是御史中丞所以坚持宿在御史台。吕元膺最大的收获就是现了金二之类的人。派出金吾卫去跟踪金二后。吕元膺又在平康坊转悠了大半夜才回去。这几年吕元膺很受重用本来前年和春上吏部都曾打算让吕元膺外放观察使、节度使都被李诵阻止。李诵道:
“吕元膺这样的人适合留在皇帝身边怎么能把他放在外面呢?”
吕元膺就这么留在了朝廷内直到接替裴度出任御史中丞。既然是皇帝留在身边咨询备问的吕元膺的日子过得就比较紧张加上年纪大了不愿意多出门长安夜市的繁华他是只有耳闻经历很少。这一晚可以说是大开眼界。自从接下任务吕元膺就通知家里晚上就在衙署睡了。回到衙署粮秣统计衙门的参军就对吕元膺道:
“大人可是在等待那金二的消息?”
吕元膺觉得这参军话里有话就问道:
“怎么曹参军认得这金二?”
曹参军道:
“正是。这金二是为粮秣统计司服务的线人负责向市井传播我们想让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他是粮秣统计司的外围人物消息大都来自统计司当然这些消息往往也只是提前一天乃至几个时辰由露布布朝廷机密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就是告诉他们那也大多是假的。适才在平康坊人多耳杂下官不便提醒中丞大人请中丞大人责罚。”
吕元膺道:
“原来如此老夫说怎么一个市井小民怎么知道那么多大事的呢。你做的很对本官为何要责罚你呢?只是本官还有事情不明白贵司的线人可以从贵司获得消息贵司线人以外的人消息从何而来呢?”
曹参军道: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这些人大多和长安的各家报社扯得上关系还有的则是受雇于各家茶馆酒店而茶馆酒店背后往往都有些能掌握得天独厚的消息来源的权贵人物支持有的甚至就是权贵的产业。大人您想这些人的消息能不灵通吗?不过他们的消息总是要比我们司里的线人慢上一些罢了。”
吕元膺点点头道:
“这么说来既然贵司可以通过线人散布自己想散布的消息那么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自然也可以通过他们控制的人散布他们想散布的消息喽?”
曹参军道:
“大人明察。确实可以这么说。”
吕元膺道:
“既然这样参军可知道这长安城里有多少足以搅动满城风雨的人家呢?”
曹参军道:
“下官在司里正是专做这一块。据下官所知大概有七八家都有这样的能力。”
吕元膺咂舌道:
“怎么这么多?真是出乎老夫意料。如此看来此案的要害便在这些人家上喽?”
曹参军道:
“下官不懂破案不敢胡言乱语。”
吕元膺哑然一笑心道你不正是想引本官到这上面么?当然却不说破只是淡淡夸奖了曹参军几句。正说着那金吾卫的参军也回来了。这人是金吾卫的一个高手挂着参军衔官味倒是很少。见到吕元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道:
“大人那金二出了平康坊没多久便被金吾卫的人拿了现在押在万年县衙里。卑职仗着是同僚上去问才知道这是上头的命令要捉那些妄议朝政的百姓这金二平日里最爱出风头因此上第一个便捉了他。”
吕元膺闻言倒是笑了起来:
“马参军要盯的人却被金吾卫捉了进去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马参军倒是依然一丝不苟道:
“大人这金二可是要提来问吗?现在去提正好便宜。”
吕元膺道:
“好老夫正有此意。那就有劳马参军了。”
马参军依然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退出去了。吕元膺便又和曹参军聊了起来。
在这个注定不安分的夜晚当然有人会自我安慰说幼宁回来了皇帝还会远吗?可千里之外的李诵现在又如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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