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玩玩而已?怎么可能!这荆棘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刚才雪崩分他的心以至于泄露了能量波动恐怕到现在我都没能现他。他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能这样安然居然一点意外和惊慌都没有。荆棘荆棘果然是个麻烦的对手。
紫镰锦的幻云剑在荆棘话音刚落的时候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荆棘那双灰色的眼睛还是那么平静:“我还不能死。”
紫镰锦压下剑锋用事实告诉这个内心嚣张的家伙——不是他不想死就可以不死。荆棘却在这时候消失了死在紫镰锦的剑下不是他而是一只一阶的魔来得忽然甚至什么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就被割断了脖子化作墨绿色的烟雾消失。
这一刻雪洞外传来了异世通道开启的能量波动紫镰锦冲出去的时候异世通道已经关闭了一半隐约可见荆棘的一抹白袍。
失去控制的魔群顿时变得极度狂暴搜索着一切可以摧毁的生物但是它们却来不及呻吟就被紫镰锦割下了头颅。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虽然叫着殿下却完全像是戏称完全不把紫镰锦放在眼里最意外的是荆棘竟然能在紫镰锦的眼皮底下施展换位术将自己和魔群里的魔进行位置交换逃之夭夭。
紫镰锦无法准却估计这个自称为“魔使”的家伙有多大能力直觉告诉他这只是开始。魔使不止一个。
周围魔群死后烟雾被寒风吹散。
……
此时从n城开往c城的火车已经出了尹轩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萧瑟秋意在这场夏末秋初的雨里蔓延开去。到车站送行的只有缥缈幸好还有缥缈。
尹轩摊开手掌心托着乾坤项链黑色的绳子穿着葡萄大小的坠子坠子上镶着白黑水晶的太极图外围装饰着一圈火焰纹的花边。耳边回响着缥缈的话“这是主人为了庆祝我们的天才尹轩年仅十五岁就考上大学特意送的礼物。一定不可以取下来知道吗?”
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呵还真当我是小孩子。不过……扭头望着车窗外的雨幕尹轩摇摇头赶走那些杂乱的思绪一种骨肉剥离的闷痛在胸口泛滥开来。
趴在桌上把头压在手臂上听着列车“哐当哐当”的声音被压制的一些记忆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悄然流淌出来。
记忆最初的色彩是血一般的落日红——血红的落日被城市灰色的建筑物切割得只剩小小一个角落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米棕色的木地板上一个无动于衷的男人和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男人说我厌倦了房子和孩子都给你以后不要找我。
女人哭着不我要你留下就算一辈子做你的情人也没关系。
男人说如果你再纠缠不休你什么都得不到。
女人吼着我把一切都给你了你却不要我连孩子也不要了。
男人说那不是我的儿子。
女人惊恐而绝望地看着他说你真***混蛋!扑上去抓住男人的衣袖。
男人用力一挥手把满脸泪水的女人甩开转身离开铁制的防盗门出巨大的声音地板也跟着震动。
女人一巴掌甩在年幼的儿子脸上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这扫把星!没有你我怎么会被那没良心的抛弃!为什么你不讨他喜欢!
女人的思维已经混乱了哭哭笑笑美丽的脸已经扭曲在儿子瘦小的身上掐着打着……女人的哭叫声像破了笛膜的笛子尖锐刺耳小孩的哭声像突然失控的音响掏心挖肺……抽离了灵魂的身体不过是个玩偶旧了就扔掉。
那个夏天五岁。
……
没有雪的冬夜天上的云层掩去了一切光华女人带着冻红了脸的儿子站在乡村一户人家门口。小小的院子夯土墙茅草顶屋里没电灯漏风的窗户透出灶里的火光。
敲敲裂了口的木门很久一个老人慢慢地拉开一道门缝借着火光刚看清女人的脸立即重重地关上门果断坚决。门里传来沙哑苍老的骂声你这败德的东西不要脸的混账还敢回来!你给我滚!
女人跪了下来叫了一声“妈——”。把儿子推到门前咳嗽了几声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这个孩子是我生的你要是也不原谅他就让他死了吧。
门里没动静女人站起来转身要走被儿子冻得跟红萝卜似的手拉住了大衣的衣摆。扬手一巴掌那个小小的身躯摔在了地上。女人飞快地离开了抬了抬胳膊消失在浓黑的夜色里。
孩子爬起来没有哭站在破门板前怯怯地叫了一声“外婆。”外面很黑正是故事里鬼怪肆虐的时候。
很久门开了孩子清澈悲伤的眼里映着闪烁的火光。老人用粗糙的手把孩子牵进了没有灯的屋子。
黑色的冬夜橙色的火光半寒半暖梦醒的时候手脚都已失去了知觉只有一颗心脏还在跳动。
那个冬天五岁半。
……
火车还在“哐当哐当”地响着尹轩醒着却没有抬起头依旧贴在湿透的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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