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敢杀你!”
昭庆从未见过白越王如此动怒突然间明白原来传言中的暴君并非虚构。
大将军敬穆倒真是一条汉子倒了这种地步丝毫没有退却之意“大王臣的忠心苍天可鉴!”除此之外却是再无多余解释。
白越王气得一把就从身后侍卫的手中夺过配剑二话不说抽剑!
周围众人惊得慌忙跪倒。
昭庆瞪大了眼形势变化之快已是出了她的想象!她不过是深闺中长大的娇娇女而已!
“大王!”千钧一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
众人抬眼看去白的丞相正气喘嘘嘘地赶过来。
“请大王息怒!”老丞相喘息着施礼有意无意地挡在了大将军身前。
“怎么!寡人的王宫你们想进就进、想来就来?”白越王越生气几乎是咆哮般地叫道。
丞相急忙弯身跪倒“大王臣罪该万死!只是请大王不要降罪于大将军大将军赤诚之心无人可及请大王明鉴!”
不知为何昭庆即便再不喜欢这位丞相此时却也多少有些动容。不是丞相与大将军不合吗?为什么丞相会突然跑来为大将军求情?
看来这朝堂上的事实在是太过复杂不是自己这简单的脑子能想明白的!
到了这个地步昭庆突然有些怕了事情越闹越大眼看又可能要出人命昭庆退缩了。
白越王握剑的那只手臂被一只柔软地小手轻轻拉住白越王侧头只见昭庆大眼紧紧盯住自己缓缓地摇头。
白越王心下一软僵硬地手臂松弛下来“你叫寡人不要杀他们?”
昭庆点头这是真心的也许日后会为此后悔可她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
白越王眼中的暴唳之色渐渐退去“大将军出言冒犯你你真的不恼?”
昭庆迟疑了片刻轻轻点头。
“好!”白越王利落地将宝剑归鞘转头对跪地的两位重臣道:“既然她不怪罪寡人也就不追究你们都起来吧!”
丞相谢恩起身之际神色复杂地看了昭庆一眼。
大将军却是不肯执意跪地显然是不肯领昭庆的情儿!
白越王的面色又开始沉下来昭庆急忙又对他摇头。
白越王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大将军平身吧!今日寡人累了你们都出宫去吧!”声音中夹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之意。
大将军这才谢恩起身。
一场风波表面上平息下来众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那晚昭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第二天精神自然萎靡白越王为讨她欢心命人呈上来一个精致的金匣。
昭庆没有兴趣瞟了一眼表情木然。
白越王亲自开匣顿时一股淡雅的沁香幽幽地散出仿佛初雪后绽放的寒梅令人心神为之一振!
昭庆大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来这味道她可是再熟悉不过!
白越王小心地从匣中取出一颗水滴形状的耳珠放在掌心上递给昭庆“这是越之彦不久前进献上来的据说是攸国王宫的珍品名唤醉心珠世间只有两颗是女子养颜圣品香气常存你一定喜欢。”
昭庆的心依旧狂跳不已她当然喜欢这是以往定王送给她的饰物中她难得接受下来的几件之一对这独特地淡雅芬芳她可是一闻倾心。
只是定王当时曾告诉过她醉心珠本是一对被他的父王拆开来送给两名最受宠爱的妃子其中之一就是他的生母可惜他生母年纪轻轻就病逝了他便向他父王求来此珠本意是纪念亡母。
可是昭庆分明记得定王送给自己的那颗珠子在自己逃走的那一夜并没有被带出来……
白越王见昭庆恍然出神索性拈起珠子想要亲自给昭庆戴上。
昭庆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急忙侧头躲过尴尬地接过珠子心慌意乱地挂上耳垂。
为何尴尬?只因她不由忆起当初另一个男人是如何蛮横地抱住她生硬地为她戴上这耳珠末了还对着她的脸颊一顿狂亲……
便是如今再想起昭庆也是忍不住地面红耳赤她就是想不明白怎么这世上就会有那样无耻地一个男人!
白越王自然不晓得昭庆的心思只以为昭庆喜欢顿时心怀大悦招来人命道:“去将越之彦召进宫来告诉他有什么珍奇玩意都给寡人一并带来!”
昭庆心乱并未留意一心想着:这可是自己留下的那颗珠子?如果是又是如何落到旁人手中的?
见到越之彦昭庆才明白什么叫做大失所望。
十分普通地一个人怎么看都不似声名响彻四国的大商人。
白越王难得地对旁人和颜悦色“越之彦你送来的醉心珠很好很讨她的喜欢”说着目光柔和地看了眼昭庆才转头问道:“你还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可以令她更开心的?”
越之彦抬头望向昭庆认真地端详半晌才神色恭敬道:“贵人气质出众实非凡品可以打动只是醉心珠这类宝物往往可遇而不可求小民手中暂无可以匹配之物。”
白越王冷哼了一声脸色开始不好看“越之彦你的珍藏已是不逊四国的任一宫廷以为寡人不知道吗?“
昭庆闻听不由惊讶地重新打量此人这么不起眼的一个人物真有这等本事吗?
越之彦却是不慌继续恭敬说道:“大王实在是高看小民了。小民刚刚说手中暂无可以匹配贵人之物确是实情只不过”话锋一转他微笑道:“小民倒是带来一个另类珍宝不知贵人会否喜欢!”
白越王眉毛一挑“什么珍宝?”
越之彦手指殿外“请大王移驾。”
白越王不以为然“什么东西如此故弄玄虚?你可小心了若是她看不上眼寡人绝不饶你!”
越之彦只是淡淡地微笑不知何故昭庆对他的好感顿生。
众人随白越王走出大殿玉质的殿阶下一匹神姿出众地白马正悠闲地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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