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绿萍姑娘貌似柔弱做事却是雷厉风行从小侯爷把我扔出来不到一个时辰我便已坐上了遣送我出去的马车。
我的脸颊红肿脂粉被泪水冲成一滩披头散状如女鬼。林大娘给我收拾了随身衣服的时候看我的样子不住摇头:“白长了一副聪明样儿……唉!”
我是被绿萍遣至金陵城二百里外侯爷府某山间别庄。
我在门房等候来载我远行的马车的时候耳听婆子们的议论她们言语中对那个别庄很是鄙夷和恐惧:“这个小娘子年纪轻轻去了那里有的苦吃了!”
“跟我们侯府比一个天一个地呢!”
“是啊在城外山头上孤零零的一所宅子连人都看不见吃穿粗劣活计辛苦!”
“那里都是在这府上犯错赶遣走的婆子们她们偶尔通个消息都叫苦不迭呢!哎这年轻的姑娘去了怎么受得了?!”
“对啊钱婶最不喜年轻风骚女子不知会怎么往泥里作践呢!”
“绿萍姑娘最会用人那里都是犯过过错的下人个个刁钻精明不派个严厉些的管事去只怕辖制不住!”
荒山野岭严厉的上司辛苦的活计刁钻的同伴……这是我从听得的只言片语中总结出的我即将面对的境遇!不禁一声长叹:刚出火坑又入地狱!
自古红颜多薄命身世浮沉雨打萍……
马车行了半日在一个客栈歇宿第二日一早出出了官道进小路走完小路行山路……天都黑透的时候才缓缓停下。
赶车的老车夫吆喝一声我拎了小包袱挽裙跳下车。
马车停在山间一处宅院前宅门口挂了一盏昏黄的门灯在黝黑的夜里孤寂无比门还未打就“吱呀”一声开了一对老夫妇站在灯影里:“可是侯府来的?”
车夫笑了一声:“不是我们自家人这个鬼地方还会有什么人来?”
花白头的老头儿引车夫把马车赶进去在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个老妇人一直冷冷地斜眼看我我料她必是钱婶无疑笑了笑施了一礼:“见过钱婶了!”
她的表情又冷又硬刀刻般的脸上浮上一个嘲讽的笑容:“哼果然是个机灵鬼你怎么知道我是钱婶?那骑马来送信的刘二说你是个刚到府三日的新人……”
“我来前听耳房的婆婆们说过您说您是这里的执事大娘事事周全细密今儿个天这么晚了还在守门的人自然是您无疑了!”
“哼嘴巴倒很会讨巧别以为我耳根软吃你这一套!跟我进来!”她移了下身子侧身让我进门我舒了一口长气真怕她会用那刀子般的眼神就这么扫视我一夜!
山庄很大我跟着钱婶七拐八拐走得脚也要断了总算来到一处房舍前房舍窗棂里投出些微亮光她点点头:“你跟柳婆子睡在一处吧!她外间你里间。”
罪人还有单间住我几乎是喜出望外地:“谢过钱婶!”
钱婶看也不看我:“被褥枕头都是现成的今儿个天晚了你先歇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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