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补给也成问题。难不成真的躲在山里吃树皮草根?”
“补给目前还不成问题。”站在我身后的审食其沉声道,“刘爷,此次我们共运来了五十车淄重粮草,配合上山里的一些野菜及兽类,可供目前的几百人吃三个月。”
刘邦吃了一惊:“哪里来的这么多粮草?”
审食其看了我一眼,道:“这些粮草是小姐在一年前就开始慢慢储备的。这次我们出来时,小姐把能带出来的都带出来了。小姐……”他顿了顿道:“小姐随后一把火烧掉了大屋。”
“你把家烧了。”刘邦失声道。
我微微点头:“已经烧了。所以,夫君,我们已经没有家,也没有退路了。”
刘邦有些失神地坐着,一时没有从这些消息里缓过神来。
“至于后续的补给,夫君也不用发愁,”我慢慢地道:“临来之前,我已给沛县镖局留了信,两个月后,他们将以行镖的名义给我们送来粮草。再不行的话,我们也可以干干强盗的行当,反正也是上山落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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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后的两个月里,刘邦与审食其忙的就是整编与训练。在跟来的479人加上我带的四百名少年武士中选出700人,整编成了一只初级的武装队伍。其余的人都补充进后勤队伍,加紧构筑营地,采摘野菜、射杀野兽以补充粮食……
那四百名少年因为接受过系统训练,很快被指定为伍长、什长等职务。我原想引进后世的连、排系统,但又觉得自己半通不通,不敢拿手上这仅有一点力量做实验,便也作罢了。
刘邦一直担心驻守在砀郡的官兵会过来攻打,手上这几百人可不是全副武装的秦军的对手。他皱着眉在我面前说了好几次,我终于忍不住,说道:“夫君,这天下不会只有一个刘季。”
是的,这天下不会仅仅只有一个刘季。
两个月后,沛县镖局在给我们送第一批补给粮草的时候,带来一个消息,几个月前,也就是还稍稍早于我们,两个叫陈胜、吴广的戍卒在大泽乡揭竿起义了。
这两个人原是带了一支九百人的適戍队伍赶往渔阳戍边,但路上大雨滂沱,误了行期,秦律误期当斩,两人眼见是死路一条,一咬牙,打出了秦太子扶苏与楚国名将项燕的旗号,带着那九百人索性就反了。
“听说陈胜造反之前,他们兵卒捉鱼充饥,结果刚剖开鱼肚,就发现里面就有写着‘陈胜王’的绢布。后来,还有很多人在路边看见九尾灵狐,一边叫着‘陈胜王’,一边就跑掉了。”那传来消息的镖师兴奋地说。
刘邦听得津津有味,连声道:“那现在如何?”
那镖师道:“那个陈胜吴广当时大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知一呼百应,麾下立刻聚集了数万人。如今一路东进,攻破了铚、酂、苦、柘、谯诸县,势如破竹。小人来之时听说队伍已经打到陈县了。”
刘邦听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几个字,身躯一震,迅速的瞟了我一眼。我垂下眼帘,心道,糟糕,那天一时激动,怎么忘了这句话是陈胜吴广喊出来的。
待那镖师走后,刘邦一直若有所思,良久,方道:“夫人,想不到,你当时说的话竟与那陈胜吴广如如出一辙。”
我点点头,道:“夫君,现在,你当可相信这是天意了。”
刘邦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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