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微叹了一声,当年在沛县庄子上饮酒的场景仿佛犹在眼前,虽然大家最多不过是个县府小吏,但那种兄弟情谊实在是千金难换。而如今荣华富贵全都有了,以前地感情却淡漠了很多。
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那么我就和辟阳侯去了。营中的事情,平阳侯多多费心。”
曹参后退一步,深施一礼:“
将军、审将军,祝二位将军一路平安,马到成功。”几名低级将领也跟着施礼唱喏。
旁边士卒牵了马来,我翻身上马,向远处辽阔的天际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一抖缰绳,一路小跑出了大营,审食其手执汉节和十余名精锐骑卒紧紧跟在了后面。身后沉重地营门轰然落下。
因为和匈奴大营只有十里路地距离,所以在我们扎营地时候,外面就游弋着不少匈奴的游骑,此时见我们出了营,纷纷围了过来,但这些匈奴人并没有靠近,有些人快马回去报信了,还有些人则打着呼哨或前或后在我们旁边穿插。
我沉着脸,只管催马往前去,约大半个时辰便到了匈奴营寨之外。这座营寨明显有着草原民族地风格,帐蓬或大或小,并不一致,而且扎堆儿分布,看不出多少精心设置的意思。往寨内看去,只见不少人正围着火堆席地而坐,火堆上架着吊壶,估计煮的是**之类,那些匈奴人说说笑笑,一点也没有大战在前的样子,居然还有两个孩子在一边打闹。
都说匈奴全民皆兵,如今看来,说它们也是全兵皆民。
这是一个强悍的民族,战斗是他们的本能。但是,这个民族并没有职业化的军人。
门前职守的十多名匈奴士卒策马挡在了面前。“什么人?”他们用很生硬的汉话呦喝着。
审食其策马上前,手举汉节,朗声道:“大汉使节求见匈奴大汗。”
“求见?”为首的那人策着围着我们转了一圈。
我伸手入怀将那封帛信取了出来,想了想,又拿出那片狼头花纹的白绸,一起递给了审食其。审食其接过,双手捧起,道:“大汉平阳侯给冒顿大汗的信简在此。”
那人随手抓过了审食其手中的两件锦帛,先把那封帛信翻来翻去看了看,大约是不识汉字,嘴里咕哝了两句,也不知说的是什么,然后拿起另一条白绸抖了开来。刚瞟到狼头,眼珠子便不转了,张大嘴巴呆了呆,便冲着我一阵叽哩咕噜。大约是惊了一下,本能的就说了匈奴话。
我冷冷一笑道:“大汉朝平阳侯给你们大汗的信件也是你们随便可以看的吗?还不速速送与你家大汗,若是耽误了,你家大汗砍的可是你们的脑袋。”
审食其带的骑卒里有懂得匈奴话的,策马上前把我的话翻译了一下。那匈奴兵脸色变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那只黑漆漆的狼头,突然转过身策马拼命向营中奔去。
我这才低声问那骑卒刚才这个匈奴兵到底咕噜了些什么。那骑卒忙道:“回吕将军,刚才他是在问将军怎么会有这个狼头箭徽。”
“箭徽?”
那骑卒解释道:“匈奴贵族有时候喜欢在箭杆上裹上金子,然后镂雕上一些猛兽的图案,以示自己的身份。但这种箭徽会影响箭簇左右的轻重,让人不容易射准目标。所以匈奴人也不是拿它来打仗的,通常是作为自己的一个信物。”
正说话间,只听寨内一片马蹄声响,数十匹马席卷而出。为首那人约有近五十的年纪,穿着一具金灿灿的锁子甲,身材高大雄壮。到得面前猛的一勒马缰,那马便人立而起,长嘶了一声。
他目光炯炯的扫了我们一眼,随即便停在了我的身上,喝道:“你,是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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