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着满城的残肢断臂,还好昨夜下了一场雨,否则在这炎炎的夏日曝射下,很可能爆一场天灾瘟疫。
安邑城终于还是守住了,李傕、郭汜在损失了上万西凉步兵精锐之后,只能黯然收兵。
这一战,可以说是双方都是损失惨重,燕风这边,原本守城的士兵光是阵亡的就过了两万,重伤一万,轻伤的不计其数,几乎人人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整整八万大军,可战之兵现在也堪堪不足五万。不过却平白的了数千西凉骏马,倒是让燕风暗自高兴的一把。
而西凉军一方,阵亡近四万(七千‘冤死’的骑兵),重伤轻伤者数之不尽。现在与燕风军队大体相当。
只不过…
…
安逸城中,议事厅。
看着急急而来的庞德,燕风急声问道,“子忠和仲业的伤势如何?”
庞德想燕风行了一礼道,“主公,文聘的伤势并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日便可,不过,高顺的伤势…”
“子忠的伤势如何?”燕风急不可耐道,心中隐隐怪罪自己,为何自己如此疏忽安邑的情况,连自己曾经办的事情都会忘记?为何要将高顺留在河东?他本就不适合守城。该死,如果高顺因此阵亡的话,自己不仅少了一员练兵大将,而且也少了一员忠心耿耿的心腹爱将…
“高顺的伤势较重,仍有生命危险”庞德有些黯然道。见自己昔日的袍泽现如今重伤昏迷不醒,任是谁也心中悲切。
“告诉郎中,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治好子忠,否则我就砍了他们的狗头”燕风脸色顿时黑沉下来,厉声下令道。
“是!”庞德锵然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主公,虽然高顺将军身受重伤,主公因此悲切不已,但是现在…”法正这时说道。
燕风猛然抬起头,冷眼盯着法正的眼睛,眸子里杀机乍现。后者则凌然不惧与燕风对视,半晌,燕风移开眼睛,说道,“本将军明白!”
“将军!”蒯良见法正向自己使眼色,于是开口说道。
话刚开口,燕风便霍然转头,盯向蒯良,眼中杀机毫不掩饰的暴射而出。整个议事厅中的温度陡然下降。
正当蒯良心悸燕风为何事牵扯自己,甚至动了杀机时,燕风冰冷的声音骤然间在厅中响起。
“子柔难道仍旧不肯真心归顺我吗?”凌厉的眼神,顿时刺穿蒯良的心房,冰凉的杀意将蒯良团团罩住,仿佛,蒯良胆敢否定,便会顷刻间身异处。
蒯良心中一凛,燕风这是让他表态啊,自己心中虽然有意,但是…不过,如果自己不答应,恐怕只有死路一条,虽然自己不惧生死,但是正如燕风所说,自己不甘心中所学就此随自己长埋地下。而且,即使不死,甚至日后再投效,恐怕也难以收到重用。
打定主意,蒯良出列性质燕风身前,深深的一躬道,“蒯良参见主公。”
其实,他只是需要一个不得不的理由,一个不得不的动机而已。燕风正好给了他。
而其实,燕风也只不过是借着时机的一次试探收复而已,即使蒯良不同意,也不会怎麽样他,并且还会深鞠道歉,甚至不惜思贤若渴的痛哭流涕…不过,这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不为人察觉处,法正为不可察的轻轻颔,却无从得知为何…
……
城外,西凉军营,大帐。
李傕、郭汜二人屏退了众人,正在密谋商讨这什么。一次次的蹙眉,一次次的小声嘀咕,显然这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他们需要为这次的损兵折将寻找借口,一个让董卓信得过的借口,因为只是那七千西凉铁骑的全军覆没,绝对会是董卓怒气冲天,勃然大怒中将他二人阵斩。
…
“李兄,这不大好吧!”郭汜有些心悸的说道。
“怎么不好?那厮如今还未归,指不定被燕贼打败后,临阵脱逃。正好用来顶罪!”
“可是…”郭汜仍然犹豫,吕布的怒火可不是随便可以承受的,万一…
“怕什么!吕布只不过是相国身边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一没兵权,二没威望。空有匹夫之勇,我们都是掌握数万大军的大将,何必要怕他。”李傕不屑道,看着郭汜眼中的一丝挣扎,继续恐吓道,“吕布虽然令人生畏,但是难郭兄,难道就不怕相国大人的雷霆之怒吗?”
郭汜闻言,一个激灵,是啊,相比于董卓的怒火来说,吕布的简直是小儿科。吕布虽武力绝世,但是想取他们的性命那是难于登天,但是如果董相国想取的话…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除非…想到这里,郭汜心中猛的一颤,猛然摇头,道,“就依李兄说的办,不过我们还需细细商量商量。”
“那是自然!”李傕见郭汜同意,笑着点头道。吕布,哼哼,不死也让你脱成皮…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正由于这次的陷害,一件惊天大事,便开始酝酿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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