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弦月当空。有些暗淡的夜空中,几颗胆大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不解的看着地上的火光冲天,尸骨如山。
惨烈的攻城战刚刚落下帷幕,熊熊的火把将安邑城西边的一段照的亮如白昼。不管是燕军将士,还是董军兵将,都在默默的打扫着各自的战场,救治着各自的伤员。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天际显得格外的阴暗。
城墙上,燕风负手而立,目注黯淡的苍穹,神色有些悲凉。身旁不远处的的吵杂声,全然毫无影响。良久,燕风一声叹息,喃喃自语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不知这安邑城下,往后是否会有千万只冤魂厉鬼,恸哭长嘶,述说天道的不公?”这一刻,仿佛是争霸天下的皇图霸业之心,也似乎淡了许多。
“主公~~”悄然肃然一旁的蒯良也被这悲壮却又凄凉的气氛所感染,不禁出声唤道。
“恩,”燕风微微侧头,却见是蒯良,道,“子柔啊,有事吗?先前的失礼之处,还请子柔莫要见怪啊!”
“主公!”蒯良当即肃容对着燕风的背影抱拳,深深的鞠了一礼,说道,“为乱世英雄者,一断二道三狠,其中,断便是决断,做事不拖泥带水。道,是用人之道,待下之道,和扶众之道。狠,则是对敌狠,对己狠。然主公做事果断。道之运用也颇为得体,尤其是主公的用人之道,唯才是举,量才授职,良十分拜服。所欠缺的便是狠之风而已。若主公如此做足,则霸业可期。”
燕风转头微微诧异的打量了蒯良一眼。
蒯良洞悉燕风的意思,肃容又道,“主公勿疑,良虽然出身豪族,但绝非迂腐之辈,亦知人才的重要。为才之举,量才授职,能够做到者,堪称古之圣名。齐桓公,楚庄王等亦不过如此。”
燕风轻轻颔,唯才是举,量才授职。自己现在之所以可以做到,多半归功于自己大致了解三国人物的秉性。若让随便一个人的话,恐怕…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燕风对蒯良说道,“子柔出身于荆襄之地,想必十分熟悉荆襄的大才,且兄长亦在何进的大将军府任过职,想必会有不少大才可举荐与我吧”
“主公当真思才若渴”蒯良拱手道,“良却是识得数位大才,其中以司马徽,庞德公才能最为出众,不过,他们都是隐居山林,淡泊名利之人,刘荆州多次想请却不得,其余之人则多以侍于刘荆州。”
“哦”燕风闻言,微露失望之色,然而只是一闪而过,而后微笑道,“荆州大才,蒯氏双雄,我的子柔已然心满意足”
“主公缪赞了”蒯良躬身说道。
…
夜黑如墨太守府,一间单独的厅堂内。
燕风与华雄对饮而坐。华雄神色有些尴尬。
只见燕风率先举酒相邀道,“子勇兄(华雄字),昔日虎牢关一夜痛饮,却不想今日如此相见。来,满饮此樽。”说完一饮而尽。
华雄见此,目露复杂之色,举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其后不由分说,便频频豪饮,似乎是在泄。
良久,酒至半酣华雄突然问道,“燕将军为何要背叛董相国”这一直是他想要弄明白的事情,一面是自己效忠的主公,一面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华雄眼中满是痛苦的复杂之色。
“为何?子勇真的不知道为何么?”燕风佯装诧异道。
“乃是董相国不信任你?”华雄皱眉惑然道。
“子勇莫要小看与我”燕风怒道,“要是如此,我早就离董卓而去了,岂会受诬陷之罪,牢狱之灾?”
燕风怒罢,见华雄露出疑惑之色,便颓然坐下,叹然道,“董卓虽不信任与我,我也早有离去之心,但其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燕风又岂是忘恩负义之辈,”
随即又怒道,“然而,其作为实在难容于天下。数十万无辜冤魂,惨死洛阳。天下震怒,此乃国贼之作为,即使千百年后也必遭世人唾弃。遗臭万年。子勇兄,我燕风大好男儿,岂能再为其效命?天理不容啊!!”言罢,燕风竟然痛哭流涕,似在为数十万洛阳百姓悲切,也或则为自己的无奈所戚然…
华雄闻言,露出愧疚之色,洛阳大火也有其一份‘功劳’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杀戮。但是也是执行者之一。
“哎…”燕风止住悲切,叹息一声,昂头道,“来,我们在饮此杯,明日,明日,如果子勇兄仍然觉得董卓是可侍之主,燕某定会送子勇兄出城。”
“燕将军此话何意?”华雄问道。
“董卓虽恶,但仍是一方豪强,且对子勇有知遇之恩,我不忍杀兄,只能如此,但断然只有这一次。”燕风道,旋即又悲叹道,“哎…可笑,董卓如今已经不是从前的董卓了,即使子勇兄回去,恐怕日后也难以再建功立业,驰骋沙场了。而且还要背上国之恶贼的罪名,被天下人唾弃,祸及子孙啊。”
国贼之名,祸及子孙,让华雄面色一变。心中也是自然知道,董卓现在已经变了,没有了武将应该拥有的,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只会享乐的贵族老爷。目露凄苦的复杂之色。
燕风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招揽,于是说道,“七日,只需七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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