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场上背出来的按理来说鄂莫克图应该比扎木勒更可靠才对为什么义父反而说丰台驻军完蛋了?”
“吴大哥自古临阵换将是大忌。”少年老成的施世纶插话道:“老师已经多次给小弟分析过这一点临阵换将只能导致一个结果——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与敌以可乘之机也。小弟愚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鄂莫克图乃是西安将军西安与北京相隔千里待鳌中堂将鄂莫克图从西安调到北京时皇上已有足够的时间笼络丰台驻军中的副将、参将、佐领和游击京畿一带太平已久众将官已大都丧失进取之心大都已是贪财好色之徒何况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又面临新上级替换人手、将他们罢官免职的威胁皇上想要笼络他们实在是轻而易举。只要这些鄂莫克图的副手和中下级军官倒向了皇上一边鄂莫克图就算当上丰台驻军统领也会被架空。待大事临头时皇上只要一道圣旨下去鄂莫克图即刻化为齑粉再不能为鳌中堂起到任何作用。”
“分析得有道理孺子可教也。”见爱徒聪慧至此姚启圣不由洋洋得意起来吴远明也是点头知道以孔四贞那婊子笼络男人的厉害要做到这点并非难事同时心中苦笑不已心说自己把施世纶交给干爹调教还真是失策被这个老叫花子干爹教出来的学生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将来想要树立几个清官典型只好另外打其他人的主意了——对了大于成龙现在似乎还在四川当同知得写封信给老爸和刘玄初让他们想办法笼络这个人才只要找到了他小于成龙也逃不出自己一家的手掌心了。
“儿子你在想什么?”见吴远明陷入沉思姚启圣便粗暴的赶客道:“其他事的话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为父还要给你的弟弟讲解春秋。”
“是是孩儿告退。”吴远明知道姚启圣最恨别人在他讲书时打扰忙行礼退下安排人手书写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去了姚启圣则继续往将来的大清官施世纶脑袋里灌输毒素腐蚀大清国花朵的纯洁心灵。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两天多时间过去了吴远明寻找惠儿的告示差不多贴满了全城悬赏的银子也开到了三千两之巨但是惠儿还是音信全无仅有几个闲汉地痞跑到吴远明家来通报了些假消息想要骗取悬赏气得白忙活一场的吴远明让亲兵把他们痛打一顿扭送顺天府从重治罪。到了正月二十那天下午瘦了一圈的吴远明把吴寿和吴喜叫来让他们去张贴新的告示让他们把悬赏提高到五千两银子提高线索者也给两千两银子的奖励两兄弟领命匆匆而去。可两兄弟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世子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太欺负人了!”吴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吴远明哭喊道。吴远明看看被揍成猪头一般的两兄弟诧异道:“你们被谁欺负了?他们为什么打你们?在这个北京城里无缘无故敢打平西王世子府下人的没几个吧?难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
“城管!”吴喜大声嚷嚷道:“世子城管有谁不敢打?不要说我们平西王世子府的下人了就是顺天府的衙役、鳌中堂家买菜的厨子、康亲王的亲随和皇宫里的太监他们都敢打他们城管营成立才两天时间光是打架的次数起码上百次听说还打死了几个摆摊小贩和进城卖菜的农民。”
“城管打人那是天经地义啊。”吴远明搔搔头想起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时被城管活活打死的情景——不由为吴寿和吴喜而感到庆幸。接着吴远明恍然大悟点头道:“明白了城管管着市容你们带人在街上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那些人肯定要找你们的麻烦不是敲诈你们的银子就是要阻拦你们张贴告示。”
“是啊。”吴喜揉着被打青的眼眶说道:“他们说每张告示要收一钱银子的市容清洁费否则就不许张帖还把我们以前贴的告示全撕了。奴才们当然不肯就和他们争辩了几句谁知他们马上一窝蜂的冲上来围着奴才们拳打脚踢还有拿木棍打的如果不是奴才们跑得快只怕当场要被打死在那里。但奴才们拿去张帖的告示全都被他们没收撕毁了。”
面对吴寿和吴喜的哭诉身为主子的吴远明却爱莫能助在二十一世纪时多年和城管打交道的经验告诉吴远明——惹上那群疯狗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这群疯狗现在还有鳌拜做后台。所以吴远明略一思索后摆手道:“算了你们下去上药吧顺便叫你们大哥拿上两千两银子的小额银票和十颗南海珠来我这里我和你们的大哥去找一趟穆里玛向他打声招呼以后那些城管应该不会再找你们麻烦。”
“遵命。”两兄弟呻吟着下去了不一刻吴禄带着吴远明要的珍珠和银票过来主仆俩换上便衣后又带了十名卫兵便出门去找穆里玛说情。不得不说一句城管营的成立还是很立杆见影的平日里拥挤不堪、遍地垃圾的街道变得清洁溜溜的不要说摆摊设点的小贩了就是挑着担子卖杂货的货郎和沿街乞讨的叫花子都看不到半个宽敞的街道上只剩下来往的行人和王公官员的马车轿子让吴远明乘座的马车很轻松就到了穆里玛家所在的甜水井胡同也让吴远明感慨万千——难怪达官贵人那么喜欢城管啊!
刚进穆里玛家大门吴远明立即被穆里玛家的景象吓了一跳——穆里玛家的大院里到处都是牛羊马匹简直就象是牛马市场一样。吴远明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些马匹牛羊都是今天穆里玛的城管队在北京城里没收的因为城管营衙门里实在装不下了才牵到这里准备第二天再把牛羊牵到城管营设立的牛马市场上卖至于马匹则要武装全北京城的城管只是数目还在不够所以穆里玛还下令要扩大没收的规模和力度。眼谗得吴远明又是一阵哼哼心说早知道我也去当城管了。
“世子我们老爷今天不在家。”穆里玛家的门房向吴远明回话道:“听说老爷去了勾栏胡同执行公务那边一到晚上就有妓女沿街揽客常常妨碍交通所以我们家老爷带人去了那里要把那一带好好治理一下。”
“穆里玛这老小子想去敲诈婊子竹杠随便白吃白嫖了这老小子还真是个天生当城管的材料。”吴远明对穆里玛真实用意嗤之以鼻但是今天晚上如果不找到穆里玛明天就没法张贴寻找惠儿的告示无奈之下吴远明只好又带人赶去勾栏胡同。
到得勾栏胡同往夜里莺莺燕燕、柳绿灯红的勾栏胡同中已是惨淡一片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浅蓝色城管军衣的城管在疯一般乱打乱砸不管是停在街道上的马车还是挂在街道半空的大红灯笼都是城管们打砸的对象上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被用绳子捆住拴在城管带来的马车上还有几名歪戴着帽子的城管在挥鞭抽打让她们站好听那些城管的辱骂口气似乎这些妓女是因为在街道上揽客妨碍了交通所以城管们要把她们押回城管营衙门处理——至于进了那个衙门里会生什么事那用脚指头思考都能知道了。
“好家伙。”吴禄不象吴远明那样看惯了城管执法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楞楞的砸嘴道:“幸亏今天城管去我们花旗银号砸店铺幌子的时候我没让伙计乱来还给他们每人塞了一两银子否则我们家的银号不被他们才被砸个稀花烂了才怪。”
“小儿科。”吴远明对大清城管的表现十分不屑总认为他们的表现和二十一世纪的城管还是有一定差距的。这时候几个大清城管看中了吴远明的马车冲过来吼道:“街道上严禁停车你们的马车被没收了下来!”
“各位城管的军爷我们的马车只是从这里经过没停下来。”吴禄解释道。可惜缺乏与城管打交道经验的吴禄严重低估了城管们的蛮横几个城管齐一声吼“小子爷们城管说你的车停住了就停住了还敢顶嘴?弟兄们揍他丫的!”
欲知吴远明是不是再一次被城管打死是否再一次被打到更前世请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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