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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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刺杀(下)
    不等我把话说完,父皇八成以上的目光都被彦音攫了去,大殿内也是一派屏息凝神,所有的视线都随着那绯色鲜丽的舞者飘扬跳跃,沉醉在那极致的美艳之中,如痴如醉。

    我支肘撑着下颚,半眯起眼睛望向殿堂正中的那个人,忍不住揣测他什么时候会出手,又打算采用什么样的方式?然而看了半天,也不见他有行动的意向,一曲舞跳了一半多,却连右相的脸都没瞟上几眼。

    移开视线,我瞅了瞅那个半倚在桌边的老男人,中年发福,身材微胖,一张肉呼呼的脸总是挂着笑,老鼠似的眼睛紧紧眯成了一条细缝,连眸子都找不见。先前母后介绍右相的时候,我脑中立刻浮现出来的一个名字就是“和珅”!再将他与那素衣枯瘦的左相相比,都不好意思说他不是贪官。

    收回目光,只见得边侧的二皇兄举杯一饮而尽,指尖攥着白玉酒樽细细的捏旋着,不过两秒,那玉盏啪的就掉了下去,砸在地上响起一声脆响。与此同时,几乎是电石火光的一瞬,正在场中旋转起舞的彦音忽然飞身而起,鹰隼般就要朝着大殿正主之座上的父皇扑去——

    因着我对二皇兄有些忌讳,便暗中多照看了他两眼,是以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我的反应便较众人快上许多。

    彦音他说谎!

    他的目标根本不是什么右相,从一开始就是……父皇!

    这么想着,身体就已条件反射般跃了出去,刹那间身体轻灵得仿佛不是自己似的,手脚却在下意识的支配中贴身上前拦下了彦音。我伸手抓上他的手腕,一手搂住他的腰飞速地转了半个圈,紧接着眼角一闪,一支细长如鱼竿尖端的三尺长银竿“嗖”的就从彦音指尖射了出去,利剑般刺破半空笔直穿透那北漠时辰的眉心,重重钉在镶金雕银的铜柱之上。

    满殿瞬间静如死潭,片刻后轰的就炸开了锅,胆小的宫女尖叫着逃开,侍卫齐齐拔刀涌进:“有刺客!护驾!”

    不过是弹指一瞬,大殿中的情境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彦音见一击不成,还欲豁开性命冲上去挣个鱼死网破,我不懂武功,却是随手就点住了他的几处大穴牵制了他的动作,这种潜意识的超长发挥倒是每次都很及时。

    “已经没戏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别乱来。”

    我在他耳边快速呵了一句,随即放开他,回头喝退包围上前的侍卫:“都退下,这儿没有刺客,方才不过是本殿表演给大家看的一个小把戏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趁着众人都惊魂甫定,母后率先劈头朝我斥责了一句:“央儿,这是怎么回事?!大殿之上岂可胡闹?!”

    撇过丽妃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勾起嘴角朝父皇微微躬身行礼:“父皇受惊了,央儿先行赔罪。其实央儿真正的贺礼并非是这伶人的一曲舞乐,而是这西冥ji细的狗命!”

    “什么?!”父皇闻言大惊,转头指向那倒地毙命的北漠时辰满脸惊疑,“你说这北漠时辰是……西冥的ji细?!”

    “血口喷人!我等北漠使节奉吾皇之命前来为镜月帝君祝寿,不想竟会在此横遭惨死!三公主不但出手杀我使臣,还污蔑我等是西冥ji细?!哼……这、这简直荒谬至极!”北漠副使怒发冲冠,跨前一步指着我厉声大骂了一番,继而又转向父皇威胁道,“若是镜月陛下不能给出一个妥善的交待,我等定不会就死罢休,吾皇势当为枉死的臣子讨回一个公道!”

    听他这样字正腔圆义正言辞的一番呵斥,父皇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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