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脑海中不断回响的是他的承诺和温柔。人群中的人们的赞叹和仰慕让她心中一阵甜蜜看着他抱住双拳频频点头向四周的人们示意可是某个瞬间短暂的目光交汇时他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迅的转过头去她微讶然后从心底溢出愤怒和失望他明明明明已经看见她了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她派人送信去陈家却久久都没有回应但送信的人说信确实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上。心中的空洞无限的扩大之后便是无尽的失望难道真的如蹩脚的电视剧情节里那样当男人名利双收的时候过往的儿女情长就变得一文不值?功名利禄对男人的重要性她可以理解但是这样对她不闻不问又算什么。
可是她还是略带固执的相信陈尧叟不是那样的人情谊是真是假她相信自己分辨的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否则他不会那样情真意切的许诺。
轻叹一声姑且姑且再等等他吧。
她刚闭上眼睛公鸡报晓的声音却响的那么清晰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无力的挣开眼睛望着窗外渐渐透彻的拂晓心持续的疼着又是一夜无眠吗。
不一会安宁就端着一盆温好的水推开房门轻唤“小姐该起床了。”
下床套上单衣望着水中自己倾城的面容不禁一阵酸涩又要开始“倚门卖笑”的日子了。虽然铜雀楼是京城“最高档”的青楼她的身价又是最高的就算是为她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也只是简单的浅酌几杯和她赏风谈月说来奇怪柳夫人对她的要求并不高甚至很少见她只要她还是铜雀楼的蔷薇柳夫人便不会多说一句。但是这种青楼高级妓女的日子苏莫如还是觉得痛苦不堪她曾经的志向是扶住弱势群体报道这个社会的不良现象怎么来到这自己反而成了最弱势的那种人。而陈尧叟到底又是不是她的王子?
“小姐小姐…。”
“啊?怎么了”。
“是我该问您怎么了才是大清早的就对着一盆水呆。”安宁觉得小姐从国子监回来之后就越来越奇怪了先是和那个陈公子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后来陈公子就不再出现而现在这个小姐整天愁眉不展的样子又变得跟以前的她好像好像。
“没我没想什么。”
“对了小姐刚才天还没亮就有一位公子非要见您还差点和守门的家丁打起来说来好笑他一两银子都没带呢非说是您的朋友。”
“哦?他叫什么?”正在洗脸的苏莫如停下动作莫名的一阵讶异想见她却又没银子的人多的是可是谁都不曾吵嚷过是她的朋友。
“恩他说好像也姓陈。”
“姓陈?”一阵思索后苏莫如猜出了七八分“他走了吗?”
“应该还没有我刚才上楼时还见他在门厅杵着呢。”
“那让他上来吧。”
……。
“还不快去我心里有数。”
“好吧。”俯身为他添一杯茶冒着白起的香茗沁人心脾可是他却贪恋的看着这些日子让他夜不能寐的女子。
虽然自从她离开国子监自己再也没见过她可是却能时不时的从陈尧叟口中探到她的消息。她唱的曲她说的笑话她做的菜……。他都知道也不止一次想要来看她可是又全部克制下来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与他大哥心心相印的女人他记得丝容死时他大哥万念俱灰的落魄样子而今他看见大哥久违的温和和抱负只能从心头忍下对苏莫如所有的情谊即使对他而言思念已经成疾。
可是做了他的大哥做了状元之后居然全变了又回到过往那副冰冷阴沉的样子甚至甚至在昨天接受皇帝的指婚不日迎娶安阳公主的消息马上就要张榜公报了他气不过也不相信他大哥的负心因为他知道陈尧叟之所以答应父亲考取功名也是为了和苏莫如双宿双栖怎能怎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全然没有当初的决心和期待弃莫如于不顾。
他去质问陈尧叟陈尧叟却自始至终只是冷着一张脸只说一句我不可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毁了自己的前程。
他愤然离去这些日子苏莫如送来的信一直都是他代为收取的因为他不只一次现陈尧叟连看都不再看一眼就把信撕掉想起信里的不解期待和忧伤他在破晓之前赶到铜雀楼决定告诉她所有的实情。苏莫如对他展眉微笑能有朋友来造访她是这些日子她最高兴的一件事。
“尧咨你还没有吃早点吧我去吩咐厨房做些点心你等着。”她起身却被他一把拦住。“我不饿我来是有事情要告诉你。”
苏莫如一怔随即又坐到板凳上“怎么了什么事?”
一阵沉默。陈尧咨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难以启齿的话。
“莫如你…。我我大哥他…”
“尧叟怎么了?你快说啊!?”她心急的样子让他心头一阵酸涩她那么牵挂着陈尧叟。
“他变了。”
“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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