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恢复红润,呼吸也粗重多了。
郁金盘腿坐在离她一丈远的青石上,正看着金叹月。
金叹月走到封芷兰身边轻轻摸一下她的脉搏,见她脉象稳定下来,呼吸平稳有序,肌肤温润如玉,已有了体温,喜道:“前辈,她手上的寒毒全逼出来了?”
郁金苦笑道:“我没叫你进来,你怎么擅自进来?幸好你反应够快,没被我的纯阳真气给伤到。”
金叹月口中笑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我牵挂芷兰,一时按耐不住,还请前辈见谅。”心里却骂道:“什么纯阳真气?真是大吹牛皮,摆明就是太阴真火,真欺负我年幼无知吗?哼,看你刚才太阴真火的威力,只怕已有五成火候。太阴真火乃至阴致寒的火焰,与玄阴地火有异曲同工之妙,自然可以化解万年寒气。在魔教这么多年,竟不知你修成了太阴真火,恐怕我师父也不知道啊。”
郁金缓缓站起,眼神不由深邃多看他几眼,似想把他的心思一眼看穿。
金叹月笑道:“前辈,你为何这样看我?”
郁金笑道:“没什么。公子,这姑娘体内的万年寒气已被我的纯阳真气化解了,她应该没有大碍了。”
金叹月握着封芷兰柔嫩的手,眉头一皱,道:“她为什么还不醒呢?”
郁金笑道:“公子,这姑娘吃过南海苦竹丹,起码要昏睡七七四十九天,不会这么快醒的。若不是南海苦竹的神奇作用,她怎能撑到现在?”
金叹月道:“原来如此,多谢前辈仗义援手,金叹月感激不尽。前辈先去休息一下,晚辈马上把剩下的三重心法写出来,赠给前辈。”
郁金微笑点了点头,瞄了一眼封芷兰,施施然走出。
金叹月坐在封芷兰身边石板上,紧紧握着她的手,痴痴的,不言不语,忽然噗通跪下去,朝着石壁哭道:“师父,徒儿对不起你。芷兰打伤你,但她不是有心的,求您在天之灵,千万不要怪罪她。她是为了徒儿才这么鲁莽的,一切罪责,由徒儿承担。就算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上到山下油锅,徒儿也要救她。现在,郁金护法治好芷兰的伤,为了履行承诺,徒儿必须把子午功法前七重法诀写给他。这是您教我的人,男子汉大丈夫,立足天地间切不可失信于人。子午功法本就是魔教的法术,传给郁金也不算违背历代祖师的遗训。”
他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才爬起来,在洞中找了块大石板,把子午神功的前七重法诀,一句句默写出来。昨晚写的法诀,似是而非,大加篡改,今天却是真的。他边写边想:“这老匹夫知道我只修炼到子午神功第七重,以为我只有七重心法口诀,套我的时候也故意只要前七重。哼,他死都想不到,我虽只修炼到第七重境界,可子午神功全部心法口诀,师父早就传给我了。还好他不知道,要不然,只怕他狮子大开口,问我要全部口诀呢。我就不信,拿着七重子午神功,你还能翻天。”
这些口诀他从小念得滚瓜烂熟,不到半个时辰,七重心法口诀撰写完毕。他刚想把石板拿出送给郁金,洞口传来一声沉郁的咳嗽声,赫然是郁金的声音。
金叹月暗暗骂道:“老匹夫居然守在洞外,莫非怕我跑了?我金叹月岂是这等言而无信的人?”
他缓缓朝洞外走去,一出洞口,果然看见郁金站在洞口一丈外的大松树下,背负着手,悠然望着远方。别看他一脸闲情逸致优哉游哉,可心里早就急不可耐想得到子午神功。
金叹月轻轻咳了一声,叫道:“前辈。”
郁金明知他出来了,在没听到他的声音前,故意不转身,直到他说话,才转过来,笑呵呵看着金叹月,道:“什么事?”
金叹月肚里暗骂:“装作做样,难怪师父说你修道天资虽高,可小人做的太露骨,今生难成大器。”笑道:“前辈,子午神功第五重到第七重的心法,我已默写好了,就在这石板上。”他边说边过去把石板递给郁金。
郁金笑着接下,别提多兴奋了,连声道:“好好好”他接过石板,匆匆瞥了一眼,脸色登时阴了一下,眼中闪着疑惑光芒,道:“不对啊,怎么从第一重开始这次第一重的心法与你昨晚写给我的怎么不一样?”他脸色阴沉,狠狠盯着金叹月,似乎起了疑心。
金叹月早猜到他会这么问,当下不慌不忙道:“是吗?可能是我昨晚糊涂了,默写错了,也是有的。”
郁金紧紧拽着石板,不由向前跨出两步,逼近金叹月,沉声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金叹月见他凶神恶煞,好像要吃人一样,心里有点畏惧,情不自禁退了一步,勉强镇定,稳住声音道:“前辈,晚辈绝不敢欺骗前辈,昨晚多半是我太过疲惫,写的口诀难免有点出入。不过,晚辈敢对天发誓,今天的心法口诀,绝对都是真的。若有一字相欺,叫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郁金瞪了他两眼,低头默默念了一遍口诀,沉吟半晌,抬头盯着金叹月,道:“你把你刚才写的心法,完完整整背诵一遍,如有一字不对,我立刻杀了你。”他的意思很明显,倘若金叹月胡乱写的心法口诀,匆匆忙忙写完后,肯定不能一字不漏背出来,多少会有点出入。
金叹月慨然应诺,滔滔不绝背诵起来。
这块石板甚大,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足有两千之多,金叹月一路背下,郁金则对着石板仔细校对,背了小半个时辰才背完。
郁金见他背的心法口诀和石板上的果然一字不差,才相信此次是真的,冷笑道:“昨晚你不相信我,故意捏造假口诀欺骗我?”
金叹月见他神色不善,大有行凶之意,忙道:“真的不是,前辈,您千万别乱想。”
郁金大喝一声,猛地踏前一步,右手一掌劈过去。
金叹月此时全无还手之力,纯粹是殂上之肉,任人宰割,心想自己与虎谋皮,最终得此恶果。
郁金这一掌雄浑猛烈,正好劈中他的左胸,把他震飞出去,后背撞在石洞口。
金叹月只觉五脏六腑都碎了,“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贴着石壁软软倒下去。
郁金大步迈来,一脚踩着金叹月的胸膛,咆哮道:“臭小子,敢欺骗老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哼,若非看在你师父曾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今天一定毙了你。刚才那一掌,我只使了三分力,留你一条狗命,也算我报了你师父的大恩吧。你给老夫记住,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老夫面前,若让我再看见你,我绝不留情,定取你狗命。”一脚把金叹月踢翻,拿着石板,仰天长笑数声,昂然而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