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则笑,说哭则哭。
巴戟天见她们喜悦不禁,自知庄夫人伤势不碍事,心头大石落地,释然一笑。
庄夫人呻yi着低声说:“巴戟天,你还不出去?”
巴戟天笑道:“嘻嘻,就这样出去,也让我太没面子了吧?”
庄夫人怒道:“你想怎样?”
巴戟天道:“嘿,我想什么,你清楚的很。自从你嫁给庄饮后,我已三十年不曾见你。你知道吗?”
庄夫人一怔,半晌不言语,心头好是烦躁。
绿裙姑娘转过头,瞪着他,一脸敌意。
巴戟天狠狠瞧了她一眼,佯作凶狠状,吓唬道:“小兔子,你嫌活得太长,敢这么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烧烤吃了?我可最喜欢吃红烧兔肉。”说罢,口中白森森的牙齿亮出来,着实吓人。
绿裙姑娘心中一寒,吓得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庄夫人怒道:“你能不能别吓唬她们?”
巴戟天嘻嘻笑道:“谁吓唬她们?哼,我与庄饮定下协议,我是泾阳城主,他是这客栈的老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岂是吓唬她们?”
庄夫人恨恨道:“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她们?这么多年来,你们两个斗来斗去,还不肯罢手?这三个丫头跟着我十几年,和我情若母女,今ri你敢动她们一根汗毛,今生今世,你休想再见我。”
巴戟天闻言缓缓退后两步,神色古怪,瞧了一眼绿裙姑娘,又转过头来瞧了一眼金叹月,突然目露凶光,迁怒于金叹月,喝道:“臭小子,我先宰了你,都是你乱闯乱撞惹下大祸。”
金叹月见他转身,面色颇为不善,盯着自己,已在暗自提防。泾阳城主名头响亮,适才所示道法近于左道一路,可道行高深,比自己略胜一筹,更兼那柄巨斧威力极强,倒不可不防。
紫裙姑娘嗅到大堂气氛有异,急忙探头眺望,恰见巴戟天怒视金叹月。
金叹月见此人好生无礼,遂不甘示弱,与他四目相对。
三位姑娘虽是妖类,但生性善良,生怕金叹月遭了毒手,忙道:“喂,臭小叫花,快躲进来,他不会进来的。”
金叹月淡淡一笑,却不愿拂她之意,缓缓朝圆柱走去。
巴戟天嘿嘿冷笑,右手长袖一摆,在胸前画个圆圈,一道青光在胸前聚起,幻化成一个圆形光圈,光圈嗤嗤作响,显然灌注了深厚道术。
金叹月斜眼一瞥,知他蓄势待发。那青光越聚越浓,他心想不妙,这家伙适才对付三位姑娘和庄夫人下手极轻,怎么对自己一出手便动了真格?瞧这阵势,他竟是倾尽全力,这是何故?细心一想,心中登时明了,我既能从他出手,瞧出他的道行深浅,他自然也能从我的一举一动,瞧出我的深浅。他看我道行根基不在他之下,是以一出手便使出了十成功力。
金叹月走了几步,凝神戒备。
不料巴戟天胸前青光圈朝客栈外飞去,击中客栈对面一处墙角,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火光四溅,碎屑纷飞。跟着响起几声尖叫,若干人影闪进客栈,片刻间站到大堂各个角落。这些人有男有女,穿着白色服饰,每人左袖外侧绣着栩栩如生牛头,牛头下绣着一丛火焰,竟是青牛谷的人。
金叹月细数一遍,见他们总共十七人,十男七女,除了为首两人年纪较长之外,其余十分年轻,大概二十岁出头,有一两人比自己较小,稚气未脱。
巴戟天一怔,朗声道:“青牛谷的人。”
青牛谷带头人之一、一位戴着白色头巾、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向前一步,看遍大堂所有人,笑道:“敢问道兄可是泾阳城主巴戟天?在下青牛谷辛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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