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朝门外走去。留下一抹洒脱。
“咚。”一声响,杜若心面朝青砖,直直的晕倒在了地上。此时已不见了南玄清的身影。
“小姐!”元霜和浅夏急忙扶起她们家小姐,想其仰面抱在怀里,不想被杜若心满脸鲜血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杜若心在刚才,就一直忍着咽喉的一股咸腥,她从不肯在陌生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软弱,更何况南玄清此人,此时难辩敌友。今天她已经耗了太多的心力,更是受了一道不小的刺激,在南玄清走后就再也硬撑不住,倒了下去。
“快将小姐送去陈大夫那里。”浅夏边说着,边忙与元霜合力搀起杜若心,施展轻功往东偏院飞去。
“启禀王爷,南诏国四王子后来也去了竹园。”暮王府的书房,一个黑色的身影低头,对着坐在书桌后的陆子风,禀告着今天在城外竹园内发生的一切。
“她说五日后回复南玄清?”陆子风显然有些意外。如此的不果决,不像前几日病中的杜若心的作为啊。
“回禀王爷,杜小姐确实是说了,五日后会给南诏国四王子一个答案。南诏国四王子也表示五日后会再去竹园。”那个黑色的身影如实的说着。
陆子风听罢,挥了挥手让黑衣人下去了。入夜已深,书房未点灯,陆子风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小姐,您终于醒了。您千万不要再睡了,奴婢这就去请陈大夫来。”
耳边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是谁?
杜若心轻轻睁开双眼,有些慌乱的四下看着,木质骨,轻纱柔香,这是哪里?
杜若心朱唇微启,想要出声问话,却发现喉咙好似火烧般难受,灼热而有干涸。
杜若心闭上眼睛,片刻后,又睁了开来。眼中已经没有了慌乱和迷茫,可是双眼却变得了无神色。
原来我不是我,我是另一个杜若心,我在她生活的时代,我在为她而活。
“若心丫头,你醒了?”陈大夫的声音落在杜若心的耳朵里,她却恍若未闻。没有移动一下双眼,更没有做任何应答。
再世而活有何意义?为另一个杜若心而活,失去自由,甚至五年后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自己掌握。
父母的遗体,他们的死与她何干?她只是一缕幽魂,他们的死,为的是这具身体的正主。为何现在她好不容易,忍受住了身体被毒侵蚀的那样的疼痛和煎熬,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还要去为两个本不相干的人做打算。
她的父母如今何处?如今怎样?是否也有一个人在为那个世界的杜若心而活,为她照顾双亲,为她在父母前撒娇,为她负起她本应负的责任?
杜若心闭上了双眼,有一滴泪滑顺着脸颊滑落,一道美丽的弧线后,消失在她乌黑的发丝中。
好累,杜若心觉得自己好累。上辈子逼自己太紧好累,这辈子又要化作一缕幽魂,为这具身体而活,为这具身体承受精神和身体上非人的痛苦。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还要为这具身体背负多少。
此刻她好想回家,自己的家。看看自己的父母。
“小姐,小姐。”
耳边的声音真的好呱噪。杜若心想着。
“哎。”一声苍老的叹息,又传到了她的耳中。
陈大夫跟着元霜走进屋内,只看见了杜若心又将双眼闭起,不再理会任何。
“陈大夫,我家小姐究竟是患了何病?为何昏睡了整三天三夜,每日总是醒几回,短短片刻,也不说话,就又昏睡过去?”元霜焦急的问着陈大夫。
“若心丫头,心中有心结,不愿意醒来。再加上身子本身就弱,造就了如今这副模样。”陈大夫轻轻摇了摇头。
他继续说道:“前几日,若心丫头的欢笑嬉闹,太不正常了,好像要努力证明她就是她,她还活着。可是谁经历了那样的惨案,还能真正笑了出来?之前她只是把自己受伤的心封闭了起来,如今心中的那一块不可触碰,被南玄清揭开了。这次,她选择的是将自己封闭起来。”
“那陈大夫也无法将小姐治愈吗?”元霜心中也是懊恼,那日为何没有将那几人赶出竹园,反倒让本就身子弱的小姐,去应付那些不愉快。
“心结,非药石能医。若是她自己不愿意打开,自己不愿意走出来。旁人那她有何法?”陈大夫又心疼的看了一眼躺在上,面色发白的杜若心。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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