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当着夫人的面将一个长得像车祸现场的宫女顺走。
    她说无关紧要,不过是不想告诉我罢了。
    我暗自琢磨,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想办法知道。
    至此,颇为惨烈的重生故事我便了解了主脉。但有些细枝末节我想不明白,亦觉得诡异。
    比如,洗了把脸后的二饼宫女和当年死去阿弃长得一模一样,可她却不承认自己是阿弃,而蒙孑也未曾深扒她的身份來历,且封赏她一个杜鹃夫人的尊号,再将闲置多年的王后宫赐给來历不明的她居住,这真是不大让人理解。
    此外还有一个看似打酱油实则贯穿此悲剧的关键人物,另我越想越想不开,那就是蒙铎。
    此人的思维比那个迟渊大师还要高深几分。
    当初这位尊贵小王子牺牲自己成全大王子蒙孑,此种感情于黑暗王室明争暗斗弄死一个少一个的王位抢夺战中,别具一格,特别清新。
    可他后來又同被他一手华丽打造的哥哥抢夺一个女人。当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抢我衣服,我剁谁手足。若说他是爱上了阿弃,那真是沒顿悟出來。
    当年,阿弃踩完几马车的碎瓷器渣子晕倒在王宫门口时,他淡淡瞥一眼便离去,表现得忒冷酷了点。而阿弃被囚禁的那几年间他也沒露过一次脸。如果说此人太过深沉,又爱得,不理会阿弃完全是因为同沒有选择自己的阿弃赌气,那么阿弃死后他多少应该烧点纸钱吧,可他却舍不得掏一个铜子买一打冥币祭奠一下死去的爱情。
    据非官方的小道消息说,蒙铎笑得最多的一日,就是阿弃身死的那天。
    若说他一点不在意阿弃吧,又说不通。
    此番阿弃重返南疆王宫,他一早就认出她便是阿弃。他竟联合阿弃报复阿诗那,蒙孑捉ji那段,就出自他的手笔。他亲自设计亲自参与表演,使得蒙孑捉了他和阿诗那的ji。他淡定欣赏完被冠以的阿诗那被蒙孑丢进蛇窝的情景后,笑盈盈堵在蛇窝出口,道一句,“别怪我,谁让你曾经欺负我心爱的阿弃呢。”
    据我推测,此人是个精神病,且等级忒高。可一个精神病患者怎么能相安无事于正常人群中隐藏这么多年,整个南疆国竟沒有一人觉得他有病。
    难不成是精神疾病中最新分裂出的一种新型精神病,一般人看不出來。
    我觉得再这么琢磨下去,我离精神病也不远了。
    我问阿弃觉不觉得蒙孑和蒙铎都有些奇怪,她有沒有深入研究过蒙孑对她的感情怎会转型得如此之快,不过一晚的时间,便乾坤反转。
    昨日于杜鹃花田间同她悱恻道着掏心窝子的情话,不知同哪个睡了一宿后便翻脸不认人。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阿弃道:“姑娘未曾走过我走过的那段路,就不能体会其中滋味,那是一种寒到极致的绝望,再燃不起任何希望,一颗心就那样死成灰。”
    当事人都这样说,我还能深究些什么。
    倘若要我在满是碎瓷渣上的红毯上走一遭,再深度体验一把繆毒虫钻心噬骨的疼痛极限,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活活死在自己前头……这简直超乎我的想象,反正我是不能承受的,不成魔不可活,成了魔定不会让别人好活……
    目前依剧情的发展來看,蒙孑唯一的儿子也被阿弃毒死,若非半路杀出的我们将阿诗那从城门上拽下來,想必阿诗那已被吊死了。
    我在想,我都干了点什么。
    强烈的八卦心和浓烈的求知欲促使我很想将这段故事挖掘完整,毕竟,精华的那部分仍被掩埋。
    蒙孑在杜鹃花丛中寻到阿弃,并于祭司台上认证她伽澜氏后人身份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晚,阿弃回了端木府,而蒙孑回了王宫。
    悲剧便是自那晚开始,那晚注定,那似乎被诅咒过。
    临走时,我忽悠阿弃说同我随行的那位小名叫花花的大仙有个怪毛病,喜欢饮美人的血,一日不饮便睡不着觉,一睡不着觉就爱出來惹祸非得干点jiyi掳掠烧杀掘坟的缺德勾当,为保南疆国风平浪静大好河山,看她是不是能奉献自己一点鲜血……
    我话还未说完,阿弃便握了水果刀向手腕间的大动脉割去,我忙拦着,我说别这么隆重,花花不贪心,一滴血就成。
    其实,我只不过欲滴血入画,到她画境中寻一个答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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