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姜嫄天生痴呆,从未识过字。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轻妆去倒炉灰,发现了一小片未燃尽的字张,虽然寥寥数字,但其字体竟不输当朝巨儒姜峦,神韵兼备,灵秀清丽,实难相信竟出自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手中,轻妆兴冲冲的去找姜嫄验证,姜嫄见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便也大方承认,并要求轻妆一定要保密,不许告知他人。
“三少爷,我实在不明白,你既然有才能,为何不想让世人知道呢?如此埋没,岂不可惜?”
姜嫄将有些微凉的手放于火炉上取暖,“本来我一个天生智障的人不治而愈就已经惊世骇俗了,若再有流言传我无师自通,书法不俗,我恐怕明日便有茶社以我为八卦的谈资。你觉得我青棠园还有几日安闲?”
再说,爷爷授之毕生书法,并非要她哗众取,钓誉沽名,只为修身养性尔尔。想起亲人,姜嫄往日微微凉薄淡漠的眉目在橘黄色的火光下竟有些柔色。
次日姜嫄携轻妆整理好的文稿前往天音阁,两人戴了斗笠乘雪而来,长长的黑纱遮住了两人的面容,轻妆实在不理解姜嫄为何这般谨慎小心。
刚在天音阁门前站定,便有小厮出来不卑不亢赶人,“两位客官,不好意思,天音阁今日不开门。想听曲了烦请改日再来。”说着便要关门。
忽然,站在前面的姜嫄伸出了手抵在门上,寒风从门缝中刮进去,小厮来了脾气,看姜嫄身量单薄,便强硬要关门,却见姜嫄身形稳如山,单手覆于门上,小厮竟未能撼动半分,不禁瞪圆了眼睛,张嘴欲骂,却听见黑纱中传来清冷的声音,“我等不为听曲,只为见你们阁主一面。”
小厮眼珠子骨碌碌的上下打量,最后开了门,姜嫄与轻妆方才进去。
楼内的舞台上正在排练,见有人进来,一浓妆艳服的旦角停了动作,细眉不悦的扬起,红唇一动,娇喝道:“好不懂规矩的蠢货,不是说了今日不迎客的吗?”
她话音未落,便有机灵的仆人搬来椅子好生伺候这位姑奶奶,方才开门的小厮见状连忙上前跪坐在她脚边,为她捶腿,“哎呦喂,您可冤枉小的了,实在是这人太无赖,非要进来见阁主,小的拦不住啊!”
那副嘴脸让站在姜嫄身侧的轻妆厌恶至极,轻叱一句:“恶心!”
那边的花旦厌恶的看了一眼脚边的小厮,一脚踢开,“没用的东西!”复又眼波微转,媚意十足,看向姜嫄,跷起了二郎腿,似笑非笑道:“两位要见阁主?可阁主又怎是寻常人想见就见的?不知两位尊府何处啊?”语气中的蔑视显而易见。
轻妆顿时火大,“不过是个下贱的戏子而已!胆敢对我家少爷无礼!听好了,我家老爷乃——”
“轻妆!”姜嫄抬手制止了轻妆,轻妆愤愤闭嘴,姜嫄透过轻薄的黑纱,看着台上妖娆女子,轻拱了拱手,平静道:“小门小户,何足挂齿,打搅了姑娘练习,是在下失礼,在此向姑娘赔个不是,不过在下今日确实有要事想要见阁主一面,烦请通禀则个。”
姜嫄的一席话入情入理,却不知为何在场的众人听了,却变了脸色,纷纷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同情的看着姜嫄,然后小心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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