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为悠闲的化解了白泽的招式,动作不慌不忙,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显然就没把白泽的攻击当回事,白泽眉头一拧,眸中闪过一丝戾气,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突然严肃了起来。
台上的刘掌事见此,喊道:“只是打闹而已,白爷莫要当真,万不可忘了大事。”出乎姜嫄的意料,昔日任性乖张的白泽听见刘掌事的话,动作一顿,眼帘微垂,缓缓收了手。
白泽竟然会这么听话?姜嫄颇为惊奇,内心也终于松了口气,说实话,她的确没有使出全部实力,但白泽也是深藏不露,虽然他姿态惫懒,但姜嫄也能感受得到他的武功绝对不低,若是两人动真格的话,姜嫄恐怕还不是白泽的对手。
思及此,姜嫄唇角淡淡一勾,这个天音阁……倒是有些意思。
“白爷,这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咱们开始排练吧?”刘掌事走到坐在一旁喝茶的白泽身侧,无奈道。
白泽端茶的手略微停顿了下,目光扫过姜嫄,眉头轻轻一跳,嘴角一端微微勾起,眼神又变得无赖和懒散。
刘掌事见此,心中长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一眼姜嫄,白泽的这幅表情刘掌事再熟悉不过了,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要把“无趣”的东西变得“有趣”。
姜嫄被这俩人怪异的目光看得直发毛,“姓姜的,咱俩做个交易,你让我看看你的真面貌,我以后就认认真真演戏,如何?”白泽袍子前摆一掀,大腿翘到二腿上,优哉游哉,目光游离在姜嫄的身上。
黑纱下,姜嫄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她就知道像白泽这么无赖的人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姜嫄找了一个距离白泽甚远的位置坐下,“公子为何如此执着于在下的面容?”
“我乐意。”白泽的这三个字噎的姜嫄一哽,一时之间姜嫄真是拿他没办法。
见姜嫄沉默,白泽又走柔情路线,循循诱导,“你放心,我就是好奇你长啥样,过后我绝不对第二个人说,哪怕你面容奇丑,哪怕你是朝廷通缉要犯,我都不会泄露你的长相的。”
姜嫄感觉心好累。“白公子,你莫要忘了,你只是一个戏子,即使再被重用,始终受命于阁主,你就不怕我去阁主面前告你的状?”
白泽笑的十分开怀,“但愿你能找到行踪无常的阁主。”
姜嫄咬了咬牙,依旧耐着性子道:“我与阁主签订协议那日,阁主曾许我更换演员的权利,你若依旧如此乖张,我是断不会继续用你的。”
白泽掰着指头算,“还有一个月便要大年三十,你以为此刻更换旦角是个明智的决定?再说,我不记得阁主曾允诺你此权利。”
姜嫄被说的哑口无言,生平第一次感到词穷,“签订协议那日,房间内只有我与阁主,不知白公子如何知道阁主有没有允诺我此权利?”
刘掌事看了一眼白泽,白泽缓缓眨了下眼睛,唇角笑意不减,“阁主与我感情深厚,自然什么都告诉我了。”
姜嫄已经丧失了耐心对付白泽的胡搅蛮缠,轻叹了口气,站起身,道:“白公子若真的不愿认真编排,那在下也勉强不得,但愿演出的那日崔莺莺这个角色能当真如公子所言,十分完美,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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