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岁月里回忆起彼此时,记忆中不仅仅只有求而不得的痛苦。
夜白认亲归谱的大礼上,姜峦环视一周,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姜珩何在?”姜嫄安顺的睫毛一颤,温声道:“方才六皇子来找他,说是有急事,他便去了。”
对象是六皇子,姜峦也不再深究,转身继续典礼。姜嫄轻轻吐了口气,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一身冰蓝色华袍的夜白,面容英俊,带着异国的风华,琥珀色的眼眸折射着阳光,波光粼粼,他俯身对着祠堂上的几排灵位行礼,礼毕,姜财捧着一个小白玉碟子,夜白拔出匕首划破手指,血液滴在玉碟内,姜峦取来干净毛笔蘸取血液,在族谱上落笔写下夜白的名字,又命夜白上前在名字下方按下手印。
夜白走到案前,抬手欲按,却不知为何停顿了一秒,最后落手,转过身面向众人,看了一眼姜嫄,脸上一贯的安静。
一天傍晚,姜嫄和夜白在院中闲坐,这孩子整天粘着姜嫄,“嫄儿,你七年前得过什么重病吗?”
姜嫄喝茶的手一顿,不解,“应该···没有吧。”没听轻妆提起过啊。
夜白眉间似乎在思索什么,姜嫄问他,“怎么了?”
夜白犹豫了一下,道:“我有一事不解,或许···是我看错了,前天我在族谱上按手印,无意中看到你的名字···”
姜嫄点头,“我的名字在上面很正常,我也是姜府的孩子啊。”
“可——”夜白欲说什么,但又犹豫了,这时一个黑影飞进来,是那天求佛珠的黑衣人,仍是带着玄铁面具。
男子对姜嫄拱了拱手,姜嫄点头,“阁下来此有何事?”
黑衣男子看着姜嫄的神色有些愧疚,“公子借给在下的长命锁,在下为了让主子接受,谎称是买来的,若是让主子知道这是公子的贵重之物,主子是绝对不会接受的···公子的这份恩情,也就只有在下知情,实在···”一个高大的男子满面愧色,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姜嫄淡淡笑了,“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些。”
男子纠结半天,道:“多谢。”姜嫄微笑着点头接受。
没过两天,夜白便要去北疆参军,老将军,老夫人难得都出山相送,“夜白,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和你爷爷在狼山等你回来。”老夫人挥泪相送,老将军也满目信任的看着夜白,一时之间,姜珩倒是吃醋了,好像夜白才是他们的亲孙子似的。
长辈们好一番叮咛,终于轮到了小辈们离别,姜珩拍了拍夜白,豪放笑道:“好小子,将来当了大将军,可别忘了哥哥我啊!等我有空了,就去北疆看望你!”夜白微笑着点头,“大哥,保重。”
到了姜嫄面前,所有的关切的话大家都说过了,姜嫄一时也词穷,挠了挠下巴,斟酌道:“呐,小白啊,万一上了战场,虽然你武功出众,但是,不要逞强啊,能打就打,打不过保命要紧,什么逃兵不逃兵的,不要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一旁的姜珩哈哈大笑,老将军侧脸多看了姜嫄两眼,姜峦别过脸,表示这种思想不是他教授的。
夜白也忍不住弯了唇角,琥珀色的眸子也只有在姜嫄面前才是有色彩的,“嫄儿,我会活着回来的。”他认真道。姜嫄也敛了耍贫的笑,拍了拍夜白的肩膀,“我期待我们再次相见,希望相逢的时刻,仍是春风和煦,杏花如雪,岁月安好。”
他跨上白马,马鞭一挥,马蹄哒哒,红色的披风被风吹起,走得义无反顾。杏花依旧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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