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兰信,比我小两岁,今年十五了。”岁华也慢慢随和了下来。
“兰信,真是个好名字···”姜嫄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岁华。”岁华几乎没有太多思考,脱口而出。
姜嫄微微一笑,“对,你是叫岁华,是我给你起的名字。”是他警惕太高,还是他本来就没有太深的背景,或许是她多疑了?姜嫄看他良久,缓缓道:“把你的上衣脱了。”
“啊?”岁华惊诧的抬头看她,姜嫄面上没有表情。
岁华没有犹豫太久,缓缓解开衣带,姜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裳脱下,中衣敞开,露出淡淡小麦色的肌肤,姜嫄上前,拉下他左肩的衣袖,眉头一挑。
岁华的左肩到左上臂全是狰狞的疤痕,岁华微微涨红了脸,见姜嫄久久注视自己的左臂,便解释道:“这是我以前受的伤。”姜嫄环视了一周他赤果的上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晚上,姜珩身边的小厮慌慌张张的来找姜嫄,说姜珩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闷酒,喝了一坛又一坛,还不让人劝,没办法只好来找姜嫄了。彼时姜嫄已经准备就寝了,轻妆没好气的骂那小厮,“大少爷自个儿胡闹你们去找老爷夫人好了,让三少凑什么热闹?三少整天还没少为他ca心吗?”“这···”
姜嫄披衣出来,“好了,我随你去看看罢。”去了隔壁院子,便见姜珩扔了酒坛子,东倒西歪的耍剑,他院中的花草本就不多,这下又被他彻底摧残个够。
不过,不同以往,姜珩手中的龙吟剑金光更甚,隐有巨龙盘旋在剑身上,栩栩而动,活灵活现,剑劈过,十米之外的假山石也被裂开了条巨缝,这还只是姜珩醉酒之后的随手一挥,便有如此威力,姜嫄在心里不得不承认,之前确实小觑了这把龙吟剑。
“你又在发什么疯?”姜嫄趁他扔剑喘息的瞬间,不急不慢的走进来,坐到凳上,整了整衣裳,优雅抬眸看他。
姜珩站在原地仰头闭目喘了好长时间,低声道:“为什么你活得那么潇洒,仿佛什么都不用忧愁一样?”
姜嫄长睫微动,唇角扬起一个淡淡嘲讽的笑,“佛说,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错误的东西···”姜珩低头呵呵轻笑,发丝凌乱,眼神颓废,“我以为,只要坚持,就一定能得到···”
姜嫄起身捡起地上的剑,淡淡瞄了一眼,“宝华用血洗了剑锈?”
“然后,告诉我,不再相见。”姜珩无声而笑,几乎眼泪就要笑出来,“我在想,她这些天与我逢场作戏,恐怕也只是因了这把剑罢。”
“可是,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姜嫄淡淡道。不见也好,何必奢求不可能的未来,这样只会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是啊,看我从沼泽飞到云端,再从云端跌入深潭,真的很好玩吗?”姜珩轻声道,眉间的哀伤让人不忍,姜嫄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他的手,“没事,姜珩,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只是为了教会你一些东西,然后离开。”
姜珩长吸了口气,转身抱住姜嫄,把下巴枕在姜嫄的肩头,“嫄儿,哥哥很累啊···”姜嫄抚上他的背,轻轻拍着,眼中有细碎的光芒闪烁,爱情,真的会如此折磨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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