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予浓惊得冷汗都落了下来,却是这一走神的时间,蒙面人在他的背部砍了一刀,“予浓!”凉玉尚且不知情,见予浓受伤忙上前扶他,背后的长剑就要刺下,予浓忍着痛,抱着必死的心,一把推开凉玉,所有的敌人都已经暴露,连城指尖一亮,数条银白色的丝线绵绵长长像离弦的箭飞出去,卷住了侍卫们的脖子,一个用力,血齐齐喷洒了出来,就像喷泉一般,脑袋落地,那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蒙面人一见此诡异的场景,皆是愣住。
白影从空中闪过,连城平稳落地,宫中仅有圣女敢穿白衣,蒙面人暗呼不妙,准备逃遁,却被连城放出的丝线像卷粽子一样卷住了他们的身体,“你们是谁派来的?”连城问。
蒙面人支支吾吾,你看我我看你不敢说,连城一笑,丝线收的更紧了,渐渐没入他们的血肉中,有疼的受不了的蒙面人喊道:“是大皇子!大皇子命我们来取太子的性命!求圣女饶了我们!”连城眸光微转,瞥了一眼予浓,意思不言而喻,刺杀一事不关古宁半点关系。
凉玉眸光一沉,面色不辨道:“多谢圣女搭救,此乃我凉国的家事,烦请将这几人交给凉玉处理。”
连城背对他,淡淡道:“你想带他们去见凉国皇帝指控大皇子的罪行?你就不怕他们还没到凉国就死了?或是···到了皇帝那里反咬你一口?说你意图诬陷大皇子···何必那么麻烦。”话音刚落,利器入肉、骨断血崩的声音响起,那几人被活活用丝线勒断了身体,碎成了几块。
予浓和凉玉震惊的看着连城,却是心中所想不同。连城转过身,面纱上还溅着血珠,一双眼眸却平静无波,在凉玉看来,这哪里是圣女,简直是地狱的罗刹。
“殿下受伤了吗?”连城朝他走了一步。
“没有!”凉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睛望向别处,“多谢圣女救命之恩,凉玉感激不尽。”
连城脚步一滞,长睫微敛,面纱下,唇角的笑淡然而苦涩,“既然无碍,你们就赶快离去罢。”连城淡淡道。
凉玉、予浓对连城施了一礼,离开,连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痛到麻木,这世间没有任何利器能比得上他方才嫌恶的眼神。
脚上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连城低头,展颜一笑,俯身抱起阿图,“图图,你不厌恶我对吗?可是···我宁可全天下的人都厌恶我,也不愿被他一人——”说到这里,连城的泪就忍不住滚落,“我该怎么办呢?图图···”
阿梨站在她背后,长叹了声,眼眶也忍不住红了。
有惊无险,凉玉回到住处,予浓的伤口也上了药,“殿下,我们需要尽快回去,好歹在凉宫,大皇子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凉玉坐在榻上,神情恍惚,似乎还在回忆方才的事情,“区区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竟然能在谈笑间取人性命,手段还那么残忍,所幸她不是凉国的敌人···”
予浓一怔,看着凉玉,良久,道:“殿下,假如···姜小姐还没死,但是也变得如圣女一般冷血残忍,您——还会···对她有执念吗?”
凉玉一愣,抬头看他,不悦的皱眉,“你怎么会做这个假如?嫄儿虽然性情淡漠,沉默寡言,但是她心底仁善,重情重义,绝不可能那般无情冷血。”
予浓眼帘微垂,低声道:“或许正是这份重情重义逼的她无情无义呢···您爱上她的时候,她是仙,若是有朝一日她为魔,您···还会爱她吗?”
夜半九重楼,最高一层,八面开窗,窗纱随风而舞,殿中空旷幽暗,唯坐一人,她白衣黑发,浑身发着光芒,神情平静淡然,手指勾过一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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