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回府了居然是这种状态,我该谨慎一点才是。
“念露,你知道我爹为什么生气吗?平时他都是这样的吗?你好像很怕似的。”
念露轻轻的说:“不知道,大多是外面的事情吧,老爷不会为了家里的事情生气,还是对下人蛮好的。前几日,大小姐不是病了么,老爷都没办法呆在家里,说是朝中有事,全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多半是杨家与司空造反的事。不然老爷才不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也是,涉及杨家的事业难免。偌大的赫府能够保全已经很不容易了,并且论赫家与杨家的关系,就算赫家沦为背信弃义的坏蛋临危自保与杨家退了婚甚至退避三舍,其中始终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想撇就能轻易撇清的。
难怪赫容天生气了。
早上天还没亮赫容天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他拼尽生命保全的赫府。
静静的,门房的老头轻轻的开了门。
没有人,赫容天叹了口气,抬头望望天。
“老爷。”夫人站在大厅正中,微笑着。
整整一个上午赫容天和夫人都在屋子里,下人门听说老爷会来了,战战兢兢。
几个人候在门外,端茶的,端热水的……
屋中,赫容天放下威严的皮囊,太过疲惫,疲惫的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看到门外的老老少少,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站着,不能倒下。
“我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国家,为了他的国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剩下,20多年的血雨,满身的伤痕。”
“老爷,”鄂夫轻唤一声。她对父亲的态度一直都淡淡的。鄂夫停住念佛,边说边去边。“歇息一会儿吧。”
“你信鬼神么?”赫容天问,“先是司空亮,然后是杨兄,外面的人说下一个会是我赫容天。他想置我于死地,想让我们都受制于他,或者是永远的控制。杨兄一家满门抄斩了,一个人都不能幸免。他令我去监斩,他在向我示威,亲眼看到杨大哥死在我的面前。他要证明什么,他能做什么,也让我那样死去吗,我也必须接受吗?”赫容天眼前浮现出当时萧瑟的场景,杨氏一家男斩首,女的世世为妓。杨青良跪在法场下远望着端坐的赫容天,
大笑一声,“保重。”没有说出声的话。
眼前,一定要珍重。
“不可能的。我赫容天怕过谁?”
“我是……我怕,哪天就……我不说了,你休息吧。”夫人铺好了,便走到赫容天身边来扶他。
“不用。”赫容天摆摆手,走到边侧身躺了下去。“我就眯一会儿,记得叫醒我,这时候我不能睡。”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夫人柔柔道。
夫人轻轻的关上窗,看着赫容天,微微一笑,转而叹了口气。
晚上我们一家人围在一桌,爹娘哥哥嫂嫂。
庆幸我们还活着。
杨青良的头颅高悬城墙一个月,威吓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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