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诗文公子日夜厮混;驳她因怒挞死那一双小尼。然而尽管她做的事大多荒唐,我对她却没有嫌恶,也没有怜惜。
林月见,她的名字干净得像一泓皎白的月光,她的一生却凌乱得像眼前嘈杂的柏城东门。
这一份属于林月见的怨气太过深重,我轻易就将它的位置探了个清楚。
脚步却是没有因此停下半分,我紧跟着沈凌进了月见楼。出来迎接的姆妈打扮得像个老尼,面上半分粉饰也没有。
我不由感叹,果然是有心人才能做得大事。这月见楼借艳尼林月见而有了名声,又保持着林月见本人的特点,名声大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朝颜姑娘。”沈凌递上一锭金子,不待那老尼言语,又拿出一张粉色诗笺,笑了笑:“就说招摇沈氏子拜见。”
老尼张开的嘴迅速合上,领了诗笺作别:“公子稍待,老妇这就去请示姑娘。”
“无碍。”沈凌笑得云淡风轻。
不知为何我看见沈凌拿出那张“桃花笺”的时候便有些担忧,低声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交代你的事情。”
沈凌居高临下看着我,重重点了点头。
我却还是没能心安,又出声道:“你可不能喝太多的酒。我听说这些地方的酒都不那么干净,若是你喝多了做出什么事来,就只能自己担着了。”
沈凌面上浮出我熟悉的玩味笑容:“你担心我做什么?”
我羞红了脸,埋头看他鞋上绣工上好的暗纹:“我……我只是担心今晚回不了沈府……”底气渐渐变得不足,声音也小了些,“我不识得路……”
沈凌的手抬到我头顶,我寻思着他是不是又要揉我的头发,他的手却转换方向,覆在我的脸上:“你放心,我向来说一不二。”又轻轻笑了声,欺过身来挪揄到,“朝颜姑娘可是清伶,你这样说。岂不是毁她名声?”
我看着他越埋越低的头,一时慌乱,侧过头恰好瞥见一个粉色身影,于是一旋身搂那姑娘,嘻嘻笑道:“能在这里遇见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儿,我的银子当真没有白花。值了!真是值了!”
怀中姑娘先是一愣,随机娇羞笑道:“哪里有人把话说得像公子这样糙的?月见楼的规矩是非诗文中人不得入内,公子莫不是浑水摸鱼进来的?”
我嘿嘿笑着:“怎么可能?公子我可是明经出身,诗词书画无一不通!你去取两张桃花笺来,公子我这就给你题几首诗!”
拥着姑娘走远,我回过头,撞上沈凌笑意深沉的脸,心虚地别过了头去。
那姑娘将我领到一间小屋子里,屋里粉帐飘飘,无限的旖旎风光。她从抽屉里拿出桃花笺并一支笔递到我跟前:“公子要将奴家写做什么样子?”
我尴尬的笑了笑,将纸笔搁下:“这件事情先不急。眼前一点儿情致也没有,公子我可怎么落得下笔?”
“公子要情致?”粉衣姑娘笑得越发娇媚,将身子倚过来:“公子想要哪一样情致?”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汗直冒,一双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这个……好花好酒,是一样也不能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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