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道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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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2)
上眼睛不就好了?”

    “对哈,”迟艾开心起来。“不用看,我也认得出你啊!”

    “梦里我的样子,你记得很清楚?”

    “嗯,”迟艾点了点头,“印象非常深刻,如果我有笔,都能画下来的感觉。”

    “说说看,有什么特别的,让你记得这么真切?”

    迟艾仰着小脸。眯缝着眼睛,像是在回味他的梦,慢慢地说道:“眉眼黑黑的。鼻子很直很高,宽嘴巴……右耳朵下面,有个伤疤,这我都记得!”

    金如川接到公司电话,有个临时会议需要他去主持,他走过来,想和田凤宇告别,正好听见迟艾形容梦里地人,心里不禁笑道:你看见那个人。哪是田凤宇啊,形容的特征一点儿都不象。

    然后,田凤宇地心,却给迟艾这番话,彻底掀翻了。

    春天一到,封悦的哮喘开始不消停,连续几天都因为过敏而低烧,前两年用得还算有效的药,今年打了一个礼拜。也不见好转,让康庆格外闹心。这天他在公司,和两三个亲信在谈张文卓递交的企划书,阿昆敲门进来。因为这段时间康庆事儿多,他把波兰街暂时放下,一直跟着康庆这头。

    他走到康庆耳边,低声说:“刚刚二少的秘书打来电话,说他看起来不太好,让您最好去接他一下。”

    封悦的秘书一般不敢劝他。尤其健康上地事。宁愿给康庆这头报信,让他们来操心。果然过了不到一个钟头。康庆地身影出现在电梯那里,她连忙迎上去:“一整天都在开会,刚完事儿,晚上有商务晚餐,也不让我帮他推。”

    康庆皱眉,单身走了过去,在门上敲了敲。

    “你怎么来了?”封悦看见他,很吃惊,通常康庆来之前,都会给他电话。

    “过来突击,看你在这里规不规矩。”他放松语气,知道这人地脾性是,你越念叨,他越不听你的。

    果然他这话,让封悦笑意堆上脸:“怎么样,康哥还满意吗?我保证这里没有藏小明星,也没有当红天后。”

    “你这是放我冷箭呐?”康庆双手撑着桌面,正是着封悦,他看起来疲惫而病态,“走,回家吧,我就是专程来接你地,家里已经准备好小明星和大天后,洗得干干净净,等着伺候二少呢!”

    封悦眼神一闪,慧黠笑道:“如果我点名要你呢?”

    “随时候命!”说完伸手拉他站起身,“你说你都这么有钱了,干嘛还这么拼呢?”

    “养你太贵呗,我真是快拼上老命了。”

    康庆把这当情话,一把将他搂进怀里,能感觉得到封悦几乎被掏空的疲惫。

    电梯里康庆和封悦并排站着,阿昆挨着电梯扭,按的是一楼大厅。灯光映照在四面的镜子里,反射着无穷无尽地光,良好的密封,几乎听不见电缆地传动声。康庆抬头看着红色的数字一路下滑,转眼到了一楼,右边身子沉了下,感觉被封悦压住,正觉得疑惑呢,封悦突然整个人依着他的身体,向地上滑倒,竟是晕了过去!

    康庆连忙跪地检查,叫着他地名字,封悦眼神微茫,似乎听见,又好像并没什么意识。这时电梯到了大堂,阿昆想要按关闭,却是太晚,门一敞开,外面等候的人都看见“雷悦”集团的主席封悦,昏倒在电梯里。

    “关门!”康庆冲阿昆喊。阿昆只好再按关门的按钮,电梯才缓缓地关了门。外头的人,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张扬,只好纷纷后退,又总是想看看热闹,舍不得彻底回避。不一会儿的功夫,救护车来了,担架刚到,门就打开,直到救护人员把他抬上担架,上了救护车,封悦惨败着脸,一直都没有清醒。

    “你们给他用的什么药?”在医生办公室,康庆不满地抱怨,“去年用过就晕倒,今年还是一样?到底是治病,还是毒药?”

    “昏倒应该和药物没有关系,可能是旧病复发,加上休息不够导致的,这回倒没什么大碍,各方面的指标还可以,等醒过来,就可以回家。让他卧床多歇几天,他暂时最好别负担过于繁重地工作。”医生和他们之间也很熟识,并没有因为康庆的态度而介意,相反,以他对封悦的了解,深深同情康庆每日与这种身体上毛病一堆,性格上却又格外要强的人周旋的苦衷,“尽量让他放松吧!别太劳神。”

    那也得能说的听才行!康庆心里有气,又不好再跟医生说什么,关键是听到封悦没事,他终究是舒了一口气。至少可以用这个理由,冠冕堂皇地取消他去山上祭祀封雷的计划。这人尤擅推托,说会考虑和自己去打球,顺便修养,结果拖到最后一天,也还不给准信儿,能把康庆给气死。

    封悦醒过来,也觉得自己好端端地晕过去,感到丢脸,连康庆抱他上了车,忍不住念叨:“你就等明天新闻出”都没有争执,默默地靠着他,乖巧的小样儿,让康庆也不忍再骂,瓮声瓮气地说:“医生让你卧床的,哪儿都别去了,老实给我在家呆着。”

    低烧在两天以后好了,但整个人还是虚弱不堪,封悦卧床这几天,跟田凤宇联系过,不晓得问题出在哪里,总是觉得他态度奇怪,但又说不清怪在哪里。好不容易体力渐渐恢复些,他这天终于能下楼和康庆吃顿正常地晚饭。坐在客厅里,夕阳的余晖从高大的窗户间投射进来,落在墙上封雷的油画上,他宽宽的嘴巴,严肃地抿着,眼神是特有的锋芒毕露。封悦还记得他右耳下有个伤疤,是小时候自己发病,封雷着急地抱着他下楼求医,结果摔倒,封悦缩在他的怀里,倒是没事,封雷却被楼梯划破了脸。

    康庆从后面看见封悦的侧脸,正盯着封雷的画像出神,想起张文卓曾经质问地一句话:“封悦心里谁最重,你我都应该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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