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背上一直拿可怜兮兮的眼神着自己。鱼唯小也实在丢不下他。
所幸傅泽脚程快。加上抄了近路。十分钟后就把毛豆送进了急诊室。着毛豆被推走。傅泽追了几步。终是精疲力竭。俯身靠在走廊内大口喘气。
担心加愤怒。让他感到脱力。
毛豆此举。堪堪是不要命地索求着鱼唯小的垂怜。
“还好只是撞破额头。其他皮外伤应该沒什么大碍。你也别太担心了。”鱼唯小有一搭沒一搭地安慰着傅泽。殊不知自己错误地评估了傅泽对毛豆伤势的担心。
她不知道傅泽更为担心毛豆接下來的生活状态。
“回去继续做毛豆的保姆。好不好。”傅泽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再度征询鱼唯小的意思。“他虽然只是个孩子。但脾气很倔。这次是离家出走跟跳车。下次。我想不到他还要闹到怎样地步。”
“小孩子闹脾气过一阵自会好的。”
“若是闹大了。无可挽回呢。”
“可是我……”
“就像从前那样。每天只需抽出一点点的时间陪伴他。不要打破他的习惯就好。”傅泽深爱毛豆。迫不及待、竭尽全力地替他挽留着鱼唯小。可是这份挽留里却沒有他自己的意愿。令鱼唯小感到难过:“他是习惯了我的照顾。可是我呢。你以为还能回到过去吗。”
这不是个问句。傅泽心知肚明。
然而最终鱼唯小仍是答应了傅泽这个不合理的要求。在疲倦的父亲和可怜的儿子份上。
熊丁丁和田觅觅等人得知此事后。将鱼唯小骂了个狗血淋头。
“鱼唯小。你是脑袋被门夹了吗。你才从被抛弃的水深火热里走出來。眼见着你跟我们社长的感情越來越好。你怎么就……啊。你真是太令我们失望了。”熊丁丁怒道。
“你答应的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田觅觅问。
“我……我不记得了。”鱼唯小黯然回道。当时敌不过傅泽遭受毛豆抗拒时悲痛的眼神。鱼唯小竟就鬼使神差地默认了。
眼下。鱼唯小仍要搬到傅泽家里去住。简单收拾了东西。在室友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目送下。独自一个往校门口走去。傅泽的车。就在那儿等着她。
然而刚走到校门口。忽然想起忘带一件重要东西。这件东西能让鱼唯小在充满着傅泽气息的熟悉环境里。清醒告诫自己不要再泥足深陷。清醒定位此刻自己和傅泽的关系。只是雇主与保姆的关系。而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是沒有爱的苍白。
这东西。就是安日初强迫给的戒指。
“丁丁。觅觅。替我把我桌上的小木盒子丢下來。”五分钟后。跑回宿舍楼下的鱼唯小。对着六楼阳台大声吼。
熊丁丁冒出來。问:“啥子东西。”
“戒指。”
熊丁丁跑回屋里去。眼神扫遍她桌上所有可能放置戒指的角落。最后很不情愿地拿起那只破到快要散架清漆也掉了大半的丑盒子。心疼地怨念了句:“如此糟蹋我社长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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