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无缘无故的。自己就要干干在此等死。
完全无法理解命运为何多舛至斯。连短暂到稍纵即逝的安宁都要收回。
而第一次怀孕的鱼唯小。甚至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流血事件应该怎样处理。心里知道应该尽快止血。却不知道该拿什么去做。忍着剧痛手忙脚乱扯裂薄外套包裹双腿之间。却完全沒办法阻止汹涌的溢血。
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沿着眉梢甚至发根颗颗滴落。双手开始剧烈颤抖。想要抓住树枝撑起來逃跑却沒有力气。鱼唯小只能如挺尸般横在地上。任眼泪无声地流。
远在海上的安日初。是否感应到了自己的绝望。
“唉。今天真是出师不利。”房东家、也就是龙凤胎的爹。彭叔着几乎全是小鱼的渔。叹口气一脸愁云。
出一次海成本极高。假如不能捕到大雨或是珍贵的鱼。是沒法子回本的。
安日初也很担心。心乱如麻。可他又分明感觉到自己的担心不是因为今天沒有收获。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他忽然丢下渔。对彭叔说:“对不起。彭叔。我想回去我老婆。”
“现在回去。可我们还有还几个渔沒收呢。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那你把救生小艇借给我。我自己回去。”
“救生小艇上次被鱼枪刺破了。一直沒修呢。”
普通渔民的装备果然不好。连救生小艇出故障了也都敢出海。安日初彻底沒辙。使出杀手锏:“这样吧。彭叔。今天你出海捕鱼的成本。我照价十倍出给你。就算你大丰收恐怕也沒有这么好的成果。不算亏吧。求求你。现在就带我回去好不好。”
“小伙子。不是彭叔不想回去。彭叔只是想收获自己的劳动成果。血汗钱挣出來虽然辛苦。但是心里踏实。彭叔知道你家里有钱。但也不带这么挥霍的。谁不是爹娘养的。谁的爹娘一开始不是白手起家一步一艰难的。”
被这样一说。安日初再也沒有反驳的词了。颓然地坐在一旁。连收也不再去帮忙。
彭嫂打发两个孩子读写字。又做好了午饭。却还不见鱼唯小归來。不免有些担心。便叫了欢欢。龙凤胎的哥哥到山里寻找。
可是欢欢才八岁。即便是山里长大的孩子。也被父母几经教育不能往偏僻幽深的地方去。他又怎么能找得到坠落悬崖的鱼唯小呢。即便他一路往山里跑。一路都在呼喊鱼唯小的名字:“微笑姐姐。微笑姐姐。”
微笑姐姐。是两个孩子对鱼唯小的“敬称”。
一声高过一声。激起山谷间的回荡。终于被鱼唯小依稀听到。
“欢欢。”几乎疼到昏迷的鱼唯小猛然惊醒。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马挣扎坐起。声嘶力竭。“欢欢。欢欢。欢欢……”
可是虚脱的她。再大力也不能传到山顶去。加上回音的重合。压根无法辨认欢欢的声音來自何处。最后只能眼睁睁听着他渐行渐远。然后再也沒有了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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