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帮我报警。”安日初说。
彭叔立马走出病房拨电话。
安日初回眸。鱼唯小恹恹然盯着天花板。并不打算提供更多的线索。显然。她仍沉溺在失去孩子的痛楚里。
“是我不好。我來晚了……”安日初重新握住她的手。沉痛的内疚并不打算祈求原谅。“我早该把你带回宁城去。不该纵容你封闭自己。否则你也不会受到这样莫名其妙的伤害。”
“唉。咱们村里一向和睦。从來沒有矛盾争执。这次害了咱们鱼丫头的。莫不会是外乡人吧。”彭嫂说。“还是你两人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自个儿不知道。”
安日初脸色铁青。有些怒意:“从來都是人家欠着我们。我们从沒对不起谁的。”说起來。他对于彭家沒有照好鱼唯小。是有些怨恨的。
鱼唯小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握住安日初的手。眼神示意他冷静。莫要迁怒无辜的人。
她泪眼戚戚。却还要反过來顾着别人的感受。安日初心如刀割:“别怕。我一定会揪出凶手。让他付出代价。”
“都已经这样了。又有什么代价是他可以弥补的呢。”鱼唯小说。“是我沒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是我的错……”她竟将罪过归咎于自己。当即另安日初更为担心了:“不是你的错。是有人害的你。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千万不许这么想。沒有人怪你。”
可是鱼唯小再也听不进去安日初的劝慰。她无声地流着眼泪。谁也不搭理。
此后几天。她仍是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好像医生拿走了那块血肉。就抽走了她所有的快乐。从前的喜悦欣愉统统不见。余下的只有悲伤。浓厚如雾霾挥散不去的悲伤。
据说宁城再度迎來雾霾。时近酷暑。气候更为恶劣。大自然惩罚人类好像沦为了习惯的恶作剧。让雾霾与暑气齐齐降临。折磨着那些经济飞速发展、人却迟钝麻木的城市。也让安日初不敢带着鱼唯小回到城里去寻求更好的医疗环境。
也许就现在而言。沒有一个环境比乡野更适合把自己尘封起來的鱼唯小了。
“我就待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哪儿也不去的鱼唯小。在警察前來调查这桩事件的时候。甚至不愿意提供更多的线索。“我当时真的沒清背后的人。我甚至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许。根本就不是人。是山里的野兽。”
“哈根。你这样让警方很难调查。”安日初说。
于是鱼唯小再度选择沉默。
这桩悬案。终于是等鱼唯小康复出院了。也沒个结果。
可康复的是鱼唯小的身体。她的心。好似遗落在了那壁悬崖下。不肯归來。每日麻木由安日初安排饮食起居。沒有喜好。沒有厌倦。度日如行尸走肉。
“哈根。你这样下去不行。快振作起來。我带你回家。”安日初查了气象。说宁城的雾霾将在两日内消散。安日初希望把她带回去的时候。她的状态能够好些。否则关心她的人。见到她的憔悴和落魄模样。大约也会跟着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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