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鱼唯小很不解。并下意识抿紧了唇。男女这样的搂抱姿态。男的要女的闭上眼睛。不离十是要亲女的呀。
“反正。你闭上眼睛就对了。”傅泽觉得她不听话。加重了语气。“问那么多干嘛。”
偏是这样。鱼唯小反而更觉得蹊跷了。也就愈发不肯就范了。于是突然一个挺身。宁愿冒着闪了腰的危险。也非要一他傅泽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结果。不不要紧。一瞎了眼。傅泽这厮。居然一丝不挂。
“啊。流氓。”鱼唯小想也沒想。冲着他下体狠狠一脚。
傅泽整个人弯成一只虾子。
鱼唯小噔噔噔跑下楼去收拾行李。
傅泽艰难困苦地拾起地上的浴巾。抱怨了句:“我只是在救你的时候掉了它而已。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对你……”实在沒办法继续说下去。心头的憋屈苦闷无人能解。
鱼唯小匆匆捡拾她那些不堪入目的衣服。随便整理的。洗了半干的。出门的时候也沒。现在也依旧一股脑儿往箱子里塞。塞到溢出來。用力一压。照旧锁得严严实实。她说:“我管你ca的什么心。反正就是耍流氓。”再度提起箱子。咚咚咚一阶楼梯一阶楼梯地往上蹭。转弯口小心再小心。顺利通过傅泽身边。走向走廊尽头头也不回。“天亮之前。不许越过这条线。”在客房门口用脚划了一条无形的分割线。俨然这屋子现在就是她的了。傅泽这个耍流氓的。必须限行。
傅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中自也同样愤懑。扭头就走。回了自己房间。
可是。这一宿真的能相安无事吗。
半夜。傅泽于半梦半醒中。依稀听到楼下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下意识要身边的宁淑。或者惦记着隔壁房间的毛豆。可再一想似乎不对。倒时差的难受很快让他想起來:现在在美国。和自己共处一室的。是鱼唯小。假如那楼下骚动的不是盗贼。那不必猜。必然是这丫头沒错了。
傅泽穿着睡衣悄声下楼。也不开灯。就是想鱼唯小在搞什么鬼。
因为如果是小偷。不会只关注厨房这么沒财源的地方。
绕到门口果见冰箱的门大敞着。那丫头就坐在地上。手里捧着三文鱼罐头和面包圈。脚边横着三四个啤酒罐头。脸蛋红扑扑的。想要把三文鱼放到面包里。却每次都从圈圈的中心调出來。极为烦躁。还发牢骚:“。这什么破肉。为啥塞不进面包里去。”
喝多了。
傅泽这样一想的时候。脑海里不禁浮现起一年前。普吉岛上。温柔乡里……
是啊。不知不觉。竟都过去整一年了。
傅泽这样一感慨。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却偏偏是这么轻微的声音。居然被鱼唯小捕捉到了:“谁。”她很快发现门口的阴影。大约是喝了酒壮了胆。也不怕。喝令。“出來。别鬼鬼祟祟的。出來露个面。”
于是傅泽落落大方地从阴影里走出來。问:“你怎么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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