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轩真是一针见血问到她的痛处。害怕么？不尽然，不害怕么，也不是。
殷芷只能紧抿着嘴，因为她根本不知如何作答。半晌，她才问道：“阿志呢？”
看似是对阿志的关心，实则不过是想避开这个话题。
端木轩笑着说：“你刚才只顾着神游了，哪里还看得见阿志早躲远了。不是有人才说不放过他么？”
见他不再纠结于刚才的问题，殷芷有些释然。
适才的走神，她何尝不是也想到了皇宫里那些没有情谊的手足。他们会像阿志那样对她么？
她想，她是知道答案的。皇宫是个什么地方，三岁以前的她或许不懂，可是即将要成年的她，又如何能不懂呢？
“谢谢你。”在随着端木轩一起走下楼梯的时候，她突然对他说。
“谢我什么？”
殷芷只是回报他一个嫣然一笑，却没有下文。她想，他应该知道的。她对他的感恩，不仅仅是知恩图报那么简单。
那种感情，很复杂，复杂得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理清楚。
行至偏厅门口，远远地就听见殷礼在桌前朗朗的笑声，不知道他与阿志之前在说些什么，看上去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他们走进去，殷礼早已上座，可是他同时也很识相地把上位空了出来，自己仅坐在右手偏位。端木轩有礼地把殷芷引至上座坐下，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坐在了左首的位置。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殷礼虽也料到，却又因着他一点都不礼让而稍稍觉得心里不舒服，不过阴霾也只在他脸上逗留了一瞬间的功夫，便烟消云散了。
席间的气氛十分愉快，殷礼不停地给端木轩和阿志敬酒，嘴里说着些感激的话，却只字不提明日的行程。
于是殷礼再一次敬酒的时候，端木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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