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奴才对不起您……若有来世,奴才定当为殿下做牛做马,以报答殿下对奴才的恩情!殿下……奴才再也不能侍奉殿下您了,还望殿下好自为之啊!”
听到小太监亲口承认了罪行,东方毓秀蓦地暗下了眸色,熄灭了心头最后一丝希冀,眉眼间随之染上了几分心如死灰的神色,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打击……痛惜,失望,孤苦无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那样的感觉只怕比喝下穿肠毒药还要来得更让人绝望。
动了动嘴唇,悲愤之下,东方毓秀到底还是无法理解小太监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声。
“为什么?明瑞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本殿?难道本殿平日里待你还不够好吗?”
然而,过了好一阵子,小太监却是没有吭声,就那么僵硬着身子伏在地上,保持着磕头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意识到不对劲,宫人立刻俯身把他拽了起来,却见小太监紧闭着眸子,嘴角边淌满了腥红的血水。
捏着小太监的下巴强行打开他的嘴,宫人凝眸瞧了两眼,尔后脸色微变,立刻回头向西月靳宸禀报道。
“不好了太子殿下,这家伙咬舌自尽了!”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拖下去吧!”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西月靳宸自是不在乎奴才的一条贱命,现在更让他头疼的不是抓到弄死万寿花的真凶,而是匆忙之下该如何准备新的贺礼给父皇祝寿!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来了,身为太子,他若是拿不出足够分量的贺礼堵上那群老狐狸的悠悠众口,只怕又要被人逮着小辫子说三道四,冷嘲热讽地诟病他的不孝和怠慢!
“那……东方殿下又该如何处置?”
“拖下去打一百——”
正心烦意乱着,听到宫人这样问,西月靳宸张口便要将东方毓秀治罪,想借此狠狠地出口恶气!不管怎么说,那奴才都是他的人,就算这件事不是他在背后指使的,他这个当主子的也脱不了干系,然而一抬头,就对上了宇文长乐笑眯眯的眼睛,西月靳宸不免顿了一顿,转而改了口,愤愤然地斥了一声。
“罢了!打个三十大板,让他滚!”
“是,殿下。”
看着东方毓秀被宫人架走,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样,看起来毫无生气,连半句反抗和求饶也没有,同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宇文长乐不由摇摇头,感叹了一番世事的变化无常,神仙难料。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小被送到异国当做人质,背井离乡,无依无靠,只有唯一一个亲近的侍童可以相依为命,眼下却突然遭到了最信任之人的背叛,这样的打击对东方毓秀而言不可谓不大……若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微弱一些,便是当场崩溃,从此一蹶不振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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