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黄色头发,让他略显平和,苍白的肤色几近透明,映衬着五官更加英俊深刻。
罗伯斯的目光在看向玄道时立刻由冰极变成暧阳,那寒冰破碎,柔成一波碧潭。
“达令,你们来了!”罗伯斯站起身。
这个称呼显然令玄道不满,俊脸微红,但没有说什么。
做了自我介绍以后,开始就餐。
说实在的,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冰凉,在这种气氛下很难有进餐的。
再加上她不喜欢西餐,吃得更少。
“美女应该试试cavian(鱼子酱)。”罗伯斯把一小碟精致得,如同珍珠一般闪着温润光泽的食物推到她面前。
漠凉看了看,不好拒绝,轻轻的拿起贝壳汤匙吃了一口。
“享受这种美食请不要大吃大嚼,你应该把它平铺在舌上,慢慢的感觉它的顶级美味。”罗伯斯闭着眼说道。
漠凉按他的说法,把鱼子酱轻轻铺在舌上,以舌尖将鱼子酱一粒粒缓缓碾碎。
那香醇浓郁,甘甜清冽的酱汁,犹如熟透的葡萄,汁液飞贱出来,充斥着口腔。
她不由自主的张大眼,惊叹,原来世界上竟有这么美味的东西!
好像上了瘾一样,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玄道体贴地把自己的那份推到她面前。
面对美食,她无法抵抗,于是搞定了两人份。
罗伯斯看着她吃,一边解释美食的珍贵来由:“严格来说,只有鲟鱼卵才可称为cavian,其中以产于接壤伊朗和俄罗斯的里海的cavian质素最佳。世界范围内共有超过20种的不同鲟鱼,其中只有beluga、oscietna及sevnuga三品种的鱼卵制成鱼子酱可以称为上品。
最高级的beluga,一年产量不到一百尾,而且要超过六十岁的beluga才可制作鱼子酱。中级的是oscietna,12岁左右便可取卵制成,最低级的是sevnuga,到了7岁便可取卵。因为量少,所以更加弥足珍贵。”
这一通解释让漠凉感觉他没那么冰冷,没有了初来时的紧张感,放松了下来。
她拿起别致的贝壳汤匙问道:“这种汤匙是为了突现它的自然味道吗?”
罗伯斯赞许地点头:“为了不让器具压过其风采,同时防止因高温影响鱼子酱的品质,所以使用贝壳汤匙来进食。一般用餐时所用的金属汤匙,会严重破坏鱼子酱的香气,所以绝对被列入禁止之列。”
三人只是浅尝了一下便开始品酒,说是约见,也许罗伯斯只是想看看能够让玄道动心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吧。
餐间玄道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将满怀柔情的目光投向漠凉,而罗伯斯则会时不时的凝望着玄道。
奇怪的气氛。
厨师在感觉时间差不多时,又上了一道菜。
煎得半熟的琥珀状蛋上,撒着一层浅浅的灰质物。
菜刚端上来,那醉人的味道已经让周围的人不约同的闻香转头。
罗伯斯挟了一片蛋上的薄片,慢慢的咬了一口道:“漠小姐,请尝尝法国顶级的松露(Truffe)煎蛋。松露的种类约有30多种,其中白松露、黑松露是最美味的。世界品质最好的松露是产自意大利阿尔巴的白松露,一公斤可售3。5万美元,食用黑松露时候最好配一瓶庞马洛红酒,而白松露则需要一瓶陈年的雷斯令(白葡萄酒)来陪衬。”
不可否认,罗伯斯是一个顶级美食高手,他的品味同他的地位一样高深。
而他一顿饭的钱估计够中国普通家庭吃一家的菜钱。
真是,造孽啊,不过既然他请客,她就不客气了!
先尝了鱼子酱,又吃松露,简直如登云端,让她没有时间去看罗伯斯和玄道之间的暗流汹涌。
“达令,这些厨师都是我从法国带来的,你从前说过喜欢吃这些,是吗?”罗伯斯柔情脉脉地说。
漠凉没料到罗伯斯居然会来这一手。
她估计如果他是对一个女人,一定被他感动了融化了,可是对着玄道这么用心,又当着自己的面。
估计玄道除了羞辱外,没别的感觉了。
同情的看了一眼玄道,果然他的脸涨红的怕人,只是强自忍着而已。
罗伯斯却兴致不错,又开始推荐她吃煎鹅肝:“这种鹅肝的味道香脆可口,绝对是让你有种味蕾在舌尖起舞的味道。”
漠凉试了一块,果然好吃。
今天她的胃口不知为何奇佳,吃了这个吃那个,好像美食能让人忘紧张和距离感一般。
罗伯斯看着她吃东西,一边解释:“这种鹅肝的美味是需要代价的,由专门挑选出来的鹅只在孵化后的14周内,会被饲养在室外地方以供给一个自然环境,好使鹅只的免疫力能大大加强。过了14星期后,饲养人员便开始用特制的粟米每日3次强迫喂食鹅只,为期4周。
为避免在这强迫填喂的过程下鹅只会紧张甚或死亡,所有的鹅只都会被一对一喂食,其间并会不断地抚拍它们,或让它们聆听音乐,以帮助它们吞食和安抚情绪,这便是为甚么鹅肝的价格会如此昂贵的原因,皆因其人工已差不多占去成本的大部分。
在品尝煎鹅肝时最适合搭配甜酒煮成的酱汁,或加入无花果干一起煎,鹅肝的香味便能和无花果的风味配合一起,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这也是达令的最爱哦!”
玄道调过头,语速极快地说着什么。
好像是用意大利语,汗,她这可不懂,估计是不想让她听到吧。
罗伯斯耸耸肩,只是微笑。
对于他对待玄道的方式,虽然爱,但却有一种国王对待宠妃的感觉,估计像玄道这样的美男子是无法接受的。
在充满矛盾暗流和暧昧的气氛中吃完这顿饭,罗伯斯提出去他住的总统套房度过平安夜。
漠凉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圣诞节,想起楚浩辰给她买得袜子,有点酸楚的感觉。
但是她还想说服罗伯斯,因此选择留下来。
她留下来,玄道不用说也留下来。
罗伯斯看来今天心情很不错,亲自开车。
不过他一下车,漠凉就被震憾了一把。
十二个面无表情,冷酷高大的黑衣男子一齐向他行礼问候。
她特意看了一眼,果然每人的衣领上都绣着一枚金蔷薇。
汗,她有种羊入狼口的感觉。
进去套房,里面布置得很温馨,看来罗伯斯也没有传闻中那种可怕的样子嘛。
不过玄道飞快地扫了一眼书桌,便把一张照片紧紧的扣在桌子上。
罗伯斯笑了笑,拿过照片,漠凉凑过去看看了。
照片上是两个男子,一个满目戏谑和爱意,但冷峻高贵,一个脸色微红,神情羞怯中带着微怒,有种美人发怒的感觉。
她从没见过玄道这个样子,不由得笑了。
玄道愤愤的转身,丢下两人,看来真生气了。
漠凉看着玄道的背景,对罗伯斯说:“我听说,爱他,就是要让他快乐!如果爱一个人,我可以用爱打动他,如果打动不了,就要放他走。束住他,两人都不会快乐的。”
罗伯斯不可置否地听着,凝视着照片上的玄道,温情地说:“他是个身心都很完美的情人,对你不可谓不痴情,你为什么能拒绝他。”罗伯斯侧过脸问。
漠凉想了想说:“我的爱情很小很小,只能一次给一个男人。而且我为人大方很大方,所以一次给了一生的量。”
罗伯斯道:“永远不会爱上别人了?!”
漠凉点头:“永远。”
罗伯斯叹息:“我想达令和你很象,如果你是这样,说不定他也是这样。都是单行道,一个跟着一个后面追,我只希望他能在追累的时候停下来看看,看到我在这里等他。”
漠凉默然,也许他会累,但你的怀抱永远不是他停靠的港湾。
因为平安夜要许愿,罗伯斯命人点燃了蜡烛,然后关上了所有的灯,一室橘色的温暖。
在这如星星般的烛光下,每个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美极了,亦真亦幻。
但心里那个漠凉,有小小的难过,他,今天没打电话过来,平安夜,她和别人度过。
罗伯斯道:“闭上夜许愿,主会听到你的愿望并满足你。”
漠凉闭上眼想,你杀了这么多人,主肯定是不会愿谅你的。
蓦地,耳边传来沉闷的撞击的声音。
漠凉急忙张开眼,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罗伯斯比玄道略高,他此刻正扣着亚的头,双唇压在他的唇上,火热的吻着,眸子里满是因忍耐而产生的火焰。
玄道呜呜地叫着,用尽全力反抗。
拳打脚踢,濒临疯狂……
两个美型男,如果能和平相处的话,一个是帝王攻,一个女王受,很养眼。
但是关键是那个受是玄道,她受不了了。
而她不能插手,因为两人都非常人。
罗伯斯真是硬汉,硬生生的受着玄道的拳打,疼得弯下腰,也不舍得还手。
然后,玄道一个飞踢,一脚把罗伯斯踢开。
罗伯斯倒在地上,嘴角却是笑意:“达令,你的味道很甜!”
晕,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平安夜,太混乱了。
玄道拉起漠凉愤怒的,几乎用跑的速度飞奔出套房。
罗伯斯阻止了杀手追他,只是在后面高声道:“达令,我会送你们一个惊喜的圣诞礼物的。”
啪,玄道关上车门,愤愤的发动。
漠凉表情一直很僵,或者说她不知道摆什么表情,说什么话比较合适。
玄道愤愤地说:“他是个疯子……”
漠凉:“……”
一直到家门口,玄道仍是余怒末消。
漠凉知道他心情不好,拍了拍他肩,下车。
玄道这次没有上楼,估计真的被气到了,怕情绪会影响到脾气,吓坏李婉清吧。
漠凉刚走了两步,突然从楼道里窜出一个黑影。
来人捂住她的嘴,强硬的把她拖到墙角,低头吻上她的唇。
漠凉又惊又骇,无法出声,抬腿直踢要害。
那人动作也很利索,好像很熟悉她的招数,直接夹紧她的双腿,不让她动弹。
漠凉惊慌之际简直要发疯,用力的拳打脚踢,和玄道刚才的动作有得一拼。
来人不知被踢到了哪里,弯着腰低声咒骂:“下手真狠!”
漠凉失声叫道:“楚浩辰,你干什么?”
楚浩辰这才慢慢地走到亮处,紫眸中有明显的委屈和不满:“和别人过了平安夜,温情道别,对我就是一番拳打脚踢,你还真是内外有别!”
真是哭笑不得,他神经病啊,有这么吓人的吗?
扭过头,不理他,上楼。
手腕被拉住:“小凉,还在生气?”
漠凉甩手:“我不会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楚浩辰声音平平地说:“我明白你的感觉,小凉。我看到你和玄道在一起,无论是为公为私,我嫉妒,我难受,我甚至想打架,比你还不冷静。但是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我。就像我为楚清,她已经为我受过伤,我不想,她连命也没了,这样,我一生都会难过。我已经欠了阿雯,不想再欠别人情。你也知道,我爱的人,永远是你!”
他没有痛苦流泣的求她,没有死缠烂打,只是,在说明一个事实。
但是,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话,让她原谅了他。
爱是包容,爱是不嫉,爱是信任。
就让我们,试着信任彼此吧。
楚浩辰跟在后面上楼,手里还提着各种营养品和药。
李婉清见了,又是笑又是感动:“这孩子,还这么见外做什么?”
漠凉没给他好脸色:“他皮粗肉厚的,哪里会见外?”
李婉清没听懂弦外之音,拉着楚浩辰神秘的走进内室。
漠凉抗议:“妈,你排挤我!”
李婉清关上门:“我跟浩辰有私事要谈。”
楚浩辰看她这么郑重,有些紧张。
“阿姨,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李婉清坐下,倒了一杯清茶,她叹息了一声说:“我和你妈妈关系一向不好,你知道。”
楚浩辰有点紧张:“阿姨,放心,我会处理好我妈和小凉的关系,不会让小凉受委屈的。”
李婉清摇摇头:“我不担心这个,我们上一代的恩怨,和你们无关。我只是后悔年轻时犯得错,但是这次犯病,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子……”
楚浩辰宽慰地说:“阿姨,你想太多的,没有事的。”
李婉清嘴角凝起一抹苦笑:“你别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你和小凉交往也蛮久了,明年四月的时候,小凉就满二十一岁了,你们,有没有考虑结婚?我希望在我离开你们的时候,可以看到你们完婚。”
楚浩辰郑重的点头:“阿姨,我决不会负她的。”
李婉清松了口气:“小凉,性子倔,还是个孩子,你要多多包容她;她从小生活得苦,你要多多爱她。”
天下每一个母亲也许都是这样,在把女儿交给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总会牵肠挂肚,柔肠百转。
楚浩辰点头:“我宁愿自己受苦也不会让她吃苦的,阿姨,请你放心。”
两人出来的时候都一脸郑重,害得漠凉一直追问:“你们在里面说什么?”
楚浩辰宠溺的摸摸她的头:“阿姨说你以后再这样发脾气就让我打你的。”
漠凉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咬一口苹果,卡卡地响,好像在咬某人的肉。
楚浩辰低声道:“回去吧!”
漠凉摇了摇头:“不,妈妈需要人照顾,而且,我不想再重复之前的情景。”
楚浩辰皱眉:“我联系了一家疗养院,到时候试试看说服姐姐。”
漠凉耸耸肩:“估计很难。”
三人一起吃了饭,楚浩辰喝了点酒,有点小兴奋。
漠凉可以看到他跃跃欲试的激情。
两人住进了侧卧,楚浩辰一关上门,就本色立现。
他咯吱着漠凉问道:“我皮粗肉厚吗?来咬咬看!”
漠凉皱眉:“你喝醉了!”
他的体重,把她死死的压在床上,饥渴的吻着她的唇……
他的侵略带着强烈的XIN和YU的渴望,他用男人对待女人的最本能的方式激烈的吻,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身体……
他拉开被子,拉开她的睡衣,就算在醉酒中,他俊眸还是闪闪发亮……
他铁钳一样的手掌同时捏住两团,有点痛……
漠凉还来不及反应,他强悍的舌头就滑进她的嘴里翻搅……
他的吻野蛮、狂烈、霸道,强横到不容她为了呼气而摆脱他片刻,强横到压迫,濒临窒息……
他贪婪又多情地吻她胸前的娇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