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阮亭养的麟音兽,只是这二者皆为上古神兽,更是天敌,每每见之,非死不休。”
“这么说来,就算那神医弟子言西楼带着麟音兽,也断无可能咬断铁索的可能。”
苦恒子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玄空,惊刃现在何处?”
“他受伤极重,现在回吟堂医治。”
苦恒子摸了摸长及到胸的白须,目中似有所思,玄空见状,抱拳躬身道:“属下这就去探查。”
“叫上玄妙、玄恒,切莫漏看了一人。”
玄空有些不解,看了看苦恒子,心念一转,明白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
“玄辞,明日给鬼医举行大葬之事,你先去安排,这里我会让玄悲来照料,切记,务必事事谨慎。”
“是。”
蓬莱山上已敲三鼓,众人皆已歇息,此山能被蓬莱祖师看中,在此开宗立派必有其独到之处,就如这夜晚,处处都是虫鸣鸟叫之声,花繁草盛,树高叶茂,生气勃勃。
方青衣好不容易震开穴道,玄一刚走不久,顾不到全身的疲惫和沉重,急急追出山洞,恰见那一抹淡淡的身影转身而去。
他心急如焚,就算此时他的五脏六腑如被火炽,也及不上他此时心中半分的焦急,青烟身法运到极致,朝那淡的如鬼魅的身影追去。
他越追越快,可前面的人也越来越快,两人这一前一后,如若不是身形带起的风动,甚至比那午夜出没的幽魂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此时有人看见,定会吓死当场。
蓬莱山山势极高,云雾全在脚下,这亮堂堂的月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山上,似乎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亮的理所当然。
方青衣此时却恨起自己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轻功炼的如此之差,这半盏茶的时间都快过去了,却始终无法跟前面的人拉近一丝距离。
眼看就要到了那下山的山道处,他恨不得舍了这累人的肉身,只为能快上几分。
可突然,前方的人影停了下来,笔直的站在月光下。
他心中大喜,冲到近前。
赵煜修听见他停下的声音,却不曾回头,方青衣的眼中满满的不舍,一股刀割入肉般的情绪堵在胸前。
手微微抬起,却似负了千斤,颤抖如风中残火,刚刚上扬,又依依不舍的放了下来。
“不走,可好?”
他的嘴角微微下弯,似有万言梗在喉头,像小孩般乞求道。
赵煜修的背脊微不可见的动了动,却未答话,缓缓的转过身来,月光下,一张绝世的容颜出现在方青衣眼前。
却是银月的脸!
方青衣没有惊讶,那双枯寂无波的眼睛他不会认错的,微微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怎么可能将你认错?就算你现在是男儿打扮,我又怎会不认得?这双眼,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出现,我怎么会认错?”
说着,有一种酸酸的气息浮上眼眸。
赵煜修看了看他,眼中的悲痛清晰可见,似一块石头猛地投入死水中般激起的波纹,一圈一圈的晕开,消散。
突然,毫无预兆,他急速向后退去,快的连给方青衣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不要走!”方青衣大叫道。
“我不走,不走,方大哥,方大哥,云裳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方青衣猛地坐起,眼前慢慢聚焦,那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虽也美的惊人,却不是那人,白云裳只见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心中又喜又羞。
一阵热意涌上喉头,方青衣一口血箭喷出,在白云裳的惊呼声中,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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