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虽非名门大派,也知感恩二字,还望尊上稍后片刻,我这就去禀明掌门,请他做主,以报尊上的大恩。”
“不用不用。”银月嫌麻烦,连连摆手拒绝道。
谁知他越是这番,玄悲越是较真,又抱拳道:“尊上可能不知奎茂兽,此兽乃祖师爷开派时养于湖中,跟我蓬莱派同年共岁,尊上救了它,对我派而言恩同再造,还请不要推辞。”
银月好笑的蹙眉看着他,只见这人眉间有一股正气,双目炯炯有神,却透着一股执拗之气,心下不仅叹息,这人虽不错,可这认死理的性格却让他有些无可奈何,只得说道:“玄悲道长,你可知这奎茂神兽中的是何毒?”
“在下还未看过,不过听掌门说,似乎中的是蛊毒。”
“没错,是蛊毒,中的是我星云宫蚀骨峡独有的荆蛊,此蛊若一沾上,便如荆棘入喉,吐不得也咽不得,死不得更活不得,生生受那万刺钻心之痛……”说着,银月的眼中泛着一丝得逞的意味,瞟了瞟玄悲。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玄悲还没有猜出他是谁,那可就太埋没蓬莱七子的名号了,果然,此时的玄悲已经从最初见到他的震惊中完全缓和了过来,却依旧呆板的站在那里,听完银月说完这番话,沉思片刻,细较一番,才说道:“原来是星云宫的银月宫主,在下失礼了。”
规规正正的行了一个大礼,按照身份而言,已经是一派之主的银月,地位自然在他之上,也受得起这份大礼。
“不知银月宫主到此,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来寻一人。”
“何人?”
“盗蛊之人。”
“何人盗蛊?”
“方、青、衣。”
玄悲一愣,半晌才想起这个方青衣是谁。
银月清了清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本正经的说道:“此人徒负虚名,竟借上次到我别院之时,盗走了我的荆蛊,若不是我事后发现的及时,一路追来,只怕你们的这个神兽,也命不久矣。”
他说的煞有其事,但玄悲毕竟是蓬莱门中人,独好豢养些禽兽鱼虫,这蛊之一道,虽不甚理解,其中却也有相通之处。
因此,他对银月的话有些怀疑,对这老实人而言,自是藏不住事,怀疑二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玄悲道长当是不信?”
被银月如此了当的指出,他略有些尴尬,双手在衣服两侧擦了擦,极为不自在,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玄悲道长可曾见过他身边的那人?”
玄悲沉吟了一下,问道:“尊上是指假扮神医弟子的漠离?”
“当然,漠离虽不会蛊术,但他在星云宫日久,天资又极高,每日于蚀骨峡中磨砺剑术的同时也见了不少,将小小的荆蛊带到蓬莱山,自不在话下。”
“如此说来,阁下来我派的目的是?”
“自然是要方青衣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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