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似只有骨节的手指扣了扣桌子,声音竟然又变得嘶哑,“千面郎君做的始终比不上司丁所做,你给他一张漠离的画像,让他试着做,漠离鲜有在中原武林走动,就算只有六分相似,也不会被人看破。”
“属下遵命,这就去办。”
明甲出去之后,风池摸了摸自己的喉头,被烧得筋肉相错的面上扭出古怪的表情,只见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猛地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自星云宫一战已过去这么久,自己的内伤竟然还如此不稳,甚至连声音时坏时好。
可恨!可恨!!
行在路中的银月,顿住了脚步,将原本手上捻着玩的一根草随意一扔,低头一笑,突然加快身法,如大鹏展翅般,朝着北海镇外而去,这铁桶般的守备对他来说,不过儿戏。
他此次跟来,不过为了看个热闹,送上一个离轩,将这滩浑水再搅上一搅,便已足够,找个好地儿,看看花,逗逗鸟,坐看此间风云变化才是正事。
此刻的天际已有微光,那轮亮了一晚上的明月渐渐西沉,见证了一夜的杀戮,它似乎也有些疲惫,带着最后一点光辉,颤颤巍巍的向西行去。
赵煜修抬头看了一眼,心中微恼,待到天色大亮,便不易行动。
正想着,面前奔来一人,到了他跟前,恭敬跪下,道:“司午参见主上。”
司午穿着星云宫的衣服,俨然是跟在惊刃身旁的四人之一。
赵煜修看着他身上的斑斑血迹,沉默不语,司午随着他的目光一看,心中一暖,自己站了起来,说道:“是惊刃的,他的伤实在太重了,观妙刚刚才给他放血疗毒。”说到此处,看了看赵煜修的脸色,见他并未变化,才又说道:“这小子一直在乱吼着,也没听清说的什么,可就是不配合,兄弟们好不容易按住他,才开始医治。观妙说,现下已无大碍,修养数日便是。”
“更零殿中,可还有其他受伤之人?”
“还有两仪宫的那个小道,魑魅魍魉四怪和韦楠歌的公子,韦俊意。”
“昨日此处可有人偷袭?”
“不曾,有人来禀,观妙也告诫我们不可离开半步。”
听见此话,赵煜修若有所思,对他吩咐道:“留在惊刃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按兵不动,等我的命令。”
“是!属下遵命。”
赵煜修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更零殿,昏暗的天色中,倒是安静了下来,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常的秩序。
想了想,费了这般功夫才来到的地方,却还是不打算进去,转身便要离开。
“主上…”
“何事?”
“主上可是真要去那里?”
“嗯。”
“扑通”一声,身后的司午郑重跪下,又接着三个掷地有声的响头,声音似有些不稳道:“司午代十二天枢预祝主上此行顺利,早日归来。”
当他言毕,再抬头时,眼前已没了那单薄的身影,此时的日头如藏在深闺的女儿,羞羞答答的探出了个头,可司午虎目中的两滴泪珠,在这微弱的阳光下,却亮的惊人!
君子一诺,重于泰山。
就算失了性命,哪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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